當馬岱策馬飛奔至軍營時,正見那領頭的楊柏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而就在這時馬岱的眼前忽然一亮,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馬岱不禁小聲地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
沒等馬岱開口疑惑,只聽那楊柏緊盯着馬岱一聲怒斥道:“大膽馬岱,你可知罪。”
面對着楊柏的威脅,馬岱並未膽怯,挺直腰板衝其微微一抱拳道:“馬岱愚鈍,不知何罪之有。”
楊柏依舊一臉兇相道:“很,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今日大軍出征,你卻誤了時辰,理應當斬。”
馬岱面不改色道:“回將軍,馬岱並未將軍所說那般誤了軍機,現在距離大軍出發還有一盞茶的時間。”
“大膽,你身爲行軍副將,在大軍出征之際不好好守你本分,調遣兵馬,你還如此狡辯,給我來人,拖下去砍了,以正軍紀。”楊柏話音一落,馬岱頓時皺了眉頭。就如同這傢伙所言一般,自己身爲副將確實是在出徵一盞茶時間趕到有些失職,不過這傢伙竟然想以此來做掉自己,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不過若是自己不反抗就會真的落下個人頭落地的風險,若是反抗,恐怕這楊柏便會更進一步,給自己冠上一個造反的頭銜。
楊柏話音落後,一旁有兩名軍士想要上前擒下馬岱,卻見一人策馬上前一步,緊貼着那楊柏道:“將軍且慢。”
此人話一開口,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其身,尤其是那馬岱緊盯着對方,露出之前的滿臉驚訝之色。只聽那人對着楊柏道:“將軍,大軍出征之際,擅自斬殺我軍將士,此乃凶兆,唯恐出師不利也。末將覺得爲了大軍着想,還是先將此人之過給記着,待到征戰之時若是此人依舊不利,在殺也不遲。”隨即只見那人說我再次緊貼着楊柏的耳邊,用着只有兩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道:“將軍,這裡大庭廣衆之下,難免不會有一些喜愛說閒話之人,若是就此斬殺大將,恐怕不利於將軍的名聲。我們可以在戰場上給其設計,讓這小子有去無回,到時候隨便找個戰場陣亡的藉口便是了。”
“嗯,趙將軍說的有道理。”說完,那楊柏再次回覆一臉兇色對着那馬岱沒好氣道:“今日就看在大軍出征的份上,暫且饒你不死,到時戰場上還望你好好賣力,否則本將軍隨時治你的罪。”隨後楊柏一揮手,號令整個大軍出發。而馬岱也急忙閃到一旁,歸入隊伍之中,雙目卻始終沒有離開剛纔那爲自己說話之人。
而大軍一路行進時,雙方始終未能開口交流,直到大軍行至中途搭建臨時軍營時,雙方纔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只見拿將故意放慢腳步,待其他將軍把戰馬拴好之後,才緊緊跟隨着馬岱一同走進馬廄,輕聲道:“馬岱將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馬岱聽到之後,並未露出欣喜之色,反倒是一連微怒的神情道:“若是馬岱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那威震九州的趙王大人。只是恕馬岱愚鈍,不知趙王大人這是玩的哪一齣,趙王不是應該在冀州,怎麼會不遠千里迢迢跑到這漢中,還投靠在張魯麾下做一名小小的副將。”原諒剛纔在軍營,對楊柏替馬岱求情的正是趙煜。只不過,應該說是隱藏身份的趙煜。
趙煜衝着馬岱不假思索道:“趙煜今次前來,就是爲了馬超和馬岱兩位將軍的。”
今次輪到馬岱詫異了,不有疑惑出聲道:“趙王前來漢中是爲了我和大哥?此話何解?”
趙煜微微一笑道:“這裡說話並不安全,馬岱將軍不要在稱呼我爲趙王了,叫我趙將軍便是。”趙煜說完看着馬岱不吭聲的樣子,隨即繼續道:“曹操挾天子遷都西涼,我唯恐曹操向張魯施壓,爲難你和馬超將軍。因此,趁着兗州戰事之際,引入悄悄前來漢中,就是想要見你們兄弟二人。”
趙煜話音一落頓時引得馬岱一臉驚訝,萬萬沒有想到趙煜會如此,內心即驚訝又感動。在這個世態荒涼的國家,所有人都在他們馬家隕落之際恨不得再踩上一腳,就連自己與兄長前來漢中投靠張魯,也一直被其麾下將臣給排斥,甚至多次暗下殺機。可是儘管如此,但兄弟二人卻從來沒有過激過,只是爲了在這淡薄的人情社會中苟且求生。試想當年在西涼,在整個東海都威風凜凜的神威天將軍卻是落到這種地步,看着兄長馬超受此侮辱,馬岱的心中滿是悲憤,卻又無可奈何,今次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當今趙王會前來漢中尋找自己和大哥。
馬岱不由得好奇問道:“趙.趙將軍前來漢中找我和大哥是爲何?”
趙煜並未直接回答馬岱的問題,而是直言說:“這個現在給你說多有不便,今次不止我一個人前來,龐德將軍也來了。今日出徵時,他被我安排在後軍觀看大軍人馬情報了。今次大軍出征,你記住不要逞英雄,如果楊柏要求你領兵出戰,你就藉口不如我等,故作謙讓,讓我等出兵,否則以楊柏的陰險必定會將你當作一支棄子給丟棄敵軍之中。除非是我點頭之後,你在與之一同相隨,一定要記住萬萬不可孤軍獨行,有機會我在告訴你其他的,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假裝不認識我們。”說完,趙煜不給馬岱在有機會提出其他問題,徑直轉身離開馬廄,以免長期和馬岱在這裡呆着,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隨後,大軍休息之時,趙煜一直沒有在去見馬岱,使得馬岱一夜難眠,一直在想趙煜今次前來漢中的問題。不過若是沒記錯的,龐德也來了,而且是跟隨着趙煜而行的。當深夜馬岱剛要進入睡眠,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自己軍帳外,馬岱頓時戒心大增,一抽身旁的佩刀,想也不想,直接飛身朝着那帳外的人影刺去。
馬岱此招去的又急又猛,若是換做一般人,馬岱絕對有信心一招將其瞭解。如今張魯將自己和大哥馬超分開,其心可疑,馬岱有理由相信,這或許就是楊松、楊柏等人搞得鬼,爲的就是將自己和大哥分開在進行下黑手。如今看到掌握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馬岱第一反映對方就是楊柏派來的刺客。
刀鋒輕鬆的刺破軍帳,徑直朝着外面的人影刺去,可是就在馬岱信心十足的確定此招會一擊擊殺對方,卻不想自己的這一刀連對方的身影都沒能碰到便被對方給閃過了。就在馬岱想要在揮砍第二刀的時候,那人影一擊鑽進自己的軍帳中,馬岱緊追而入,刀還未砍出,只見那人藉着微弱的月光之色衝着自己微微一抱拳道:“龐德見過馬岱公子。”
馬岱聽到那人的聲音時,手中的刀舉到半空猶如定住一般,一手指着對方,滿是驚訝道:“你.你是龐令明。”
龐德不由得微微笑道:“正是龐德,看了馬岱公子沒有忘記我啊。”
忽見馬岱丟下手中軍刀,一步飛上前去,伸出雙手一把拍住龐德雙肩滿懷激動,而龐德也是緊緊抓住其肩膀,同是激動不已。
許久,馬岱才細聲問道:“龐德,你這些日子來跟着趙王大人還好嗎?有沒有受苦。”
龐德聽後,不由得欣喜道:“自從龐德帶着雲祿姑娘逃出戰場投奔冀州後,便一直受到各種關懷和待遇,可謂是如同從新回到了馬家一樣。在那裡,每個人見到我都是熱情相待,就連那常勝將軍趙子龍、古之惡來典韋、鬼才郭奉孝,還有太史慈、甘興霸均與我稱兄道弟、情同手足,就連趙.就連主公也待我很好。在那裡,你根本感受不到君臣的差別,更多的則是兄弟之情。”
這一番話一出,頓時讓馬岱欣喜不已、羨慕不已,滿是驚奇地問道:“當真如此?趙王大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世上竟然有如此君主。”
龐德繼續說道:“豈止如此,還有一件事,馬岱公子你肯定不知曉。”
“什麼事?”馬岱不由得好奇道。
龐德道:“不只是我和雲祿姑娘在冀州過得很好。還有兩人也一起過得很好,而且甚至已經超越了我們。”
馬岱更加疑惑道:“你說的是何人?”
龐德淡淡道:“馬休和馬鐵二人。”
“什麼?你剛纔是說馬休和馬鐵兩位哥哥?”馬岱幾欲驚奇着,隨即看着龐德那一臉微笑的神情,馬岱一把抓住龐德的肩膀,異常激動道:“令明,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馬休和馬鐵他們兩人不是隨同伯父入京城被曹操所囚禁了嗎,爲何會出現在冀州?”
龐德當即說道:“主公奇襲徐州擒獲曹軍大將和重臣,得知舊主馬騰將軍、馬休、馬鐵入京中了曹操埋伏被擒,於是不惜以曹軍兩個重要將臣與進行交換,換回了馬休和馬鐵兩位公子安全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