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繡的計策,兩人雖然有異議,但也不會懷疑。 要知道呂曠、呂翔以及張繡之前可都是曹操麾下之將,只不過在兗州之戰時,呂曠和呂翔二人被趙軍俘獲,後來不服與顏良交手一戰敗陣後,被顏良收服。而張繡則是因爲在涼州一戰中,在聽了賈詡的話後,誠心願意投降在趙煜麾下,成爲趙軍之將。
不過在聯想到陳宮所說的,讓張繡引着敵軍一路逃至那山谷之間,縱使張繡在怎麼沒有頭腦,也明白是什麼意思。至於陳宮怎麼做,張繡等人不會在去多慮,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職責就足夠了。
而在出行之際,陳宮所派給呂曠、呂翔兩兄弟的兵馬並不多,只有五千人左右。就陳宮的意思是,如果引領過多的兵馬,恐怕那些吳軍,不敢貿然進兵,生怕會有太多的犧牲。
佈置好行軍之後,翌日一早呂曠和呂翔二將,便引着五千兵馬快速朝着南陽郡進發。而陳宮則引着其他兵馬,在後面緊跟而行,兩者之間的間距始終保持着二十多裡地的路程,可謂是不遠不近。太遠的話,唯恐呂氏二將出現危機,不便即使救援,如果太近的話,唯恐會被南陽郡的吳軍給發現。
呂氏兄弟二人行至半路途中,兄弟呂翔忍不住對其兄呂翔開口說道:“兄長,今次荊州的吳軍,幾乎全部被陛下的大軍給吸引走了。而整個南陽郡只有區區三萬兵馬,我看我們兄弟二人不如趁此機會,一舉擊破南陽郡的守軍城門。拿下整個南陽郡,獻於陛下麾下,豈不是大功一件?”
沒等呂翔說完,其兄呂曠便站出來喝道:“這可不行,今次軍師已經說了,吳軍人才諸多,雖然比之我軍的兵馬要少一些,但是絕對不能小看。尤其是這南陽郡的八朱之傑,各懷奇才,所以才受吳軍周瑜所託,引兵馬鎮守此地。而且此刻,乃是關鍵之際,我們絕對不能擅自行動,若是因爲你我二人,而使得今次的戰事失敗,那就別說你我二人是立功了,恐怕不予以違抗軍令就不錯了。”
聽着呂曠的話,呂翔心中頗有不服氣道:“這怎麼可能,想當初蜀魏兩國兵馬諸多,可是在面對我趙軍大軍,不也是倉惶而逃嗎?今次這一個小小的吳國,又能有什麼能耐,抵擋我趙軍南下、東進呢?我看啊,陛下和軍師,根本無須和他們吳軍如此費力,只要一個強攻之令,大軍同時出擊,便足以讓整個吳軍慘敗。”
看着呂翔那不服氣的樣子,呂曠忍不住再次訓斥道:“哼,不是爲兄說你,想當初你我二人從袁紹投靠曹操之後,跟隨夏侯惇等人一同鎮守兗州。麾下引領大軍,面對趙軍的兵馬,還不是直接破城而敗?征戰之事,只予以講究廝殺,而不同頭腦,那只是莽夫之舉。若是你我二人,不能改正這個觀念的話,那我們二人什麼時候在軍中,都難以封侯掛爵。”
今次呂翔在聽到其兄長的話後,不由得沉默了,尤其是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當初身處魏軍之中,面對趙軍的大軍進攻,結果慘敗而歸。當時之所以敗陣,就是因爲自己大意,而中了趙軍軍師的計策。雖然對此呂翔一直不服氣,但是每次在聽聞了軍師的計策後,呂翔還是由衷的敬佩的。只不過呂翔一直熱衷那種戰場衝鋒陷陣的快感,若不是因爲兄長多次勸說,恐怕自己早就因爲魯莽而釀下大錯了。
兩人說話之於,眼看就要進入到南陽郡吳軍守軍之地,看着那看似不大,但卻守備森嚴的城池,呂翔不由得嘆道:“沒想到一個南陽郡,只有區區的三萬吳軍,居然能夠建立如此森嚴的城池。”
呂曠也不假思索道:“這就是吳軍的可怕之處,別總是從表面小看他人,任何人都有他的潛能。單從這城門防禦和陣勢來看,雖然說吳軍只有三萬人馬,但是其防禦程度,卻遠遠超過五萬之勢。正如陳宮軍師所言,若是我們不能予以將這城中的吳軍引誘出來對陣的話,就是這樣強攻城池,必然會遭到不少的損失。”
聽着呂曠的話,呂翔不在言語了,兩人就這樣按照計劃,徑直引着兵馬,直接朝着吳軍的城門而去。當衆人剛一出現,便利益引起城門樓上的守軍一片慌亂,可以從那舉動上來看,這些吳軍就算軍風嚴謹,但還是很懼怕今次趙軍的進攻的。
不過當呂氏兄弟二人,引着大軍完全暴露出來後,這城門樓上的吳軍,纔不由得安靜下來。畢竟今次呂氏兄弟二人的大軍突然出現,卻是會引得這些軍士驚慌,但是在看清楚這些前來的趙軍,不過只有五千兵馬時,衆人也就鬆了一口氣。對他們來說,區區五千人馬就想要攻破他們的城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要知道乙軍可是擁有足足三萬大軍,足矣能夠抵擋得住敵軍五萬以上的大軍攻城。
沒等呂氏兄弟二人靠近,只見城門樓上一將,一手指着兩兄弟,怒聲喝道:“大膽趙賊,此乃我吳軍地界,今次爾等居然想要擅闖之。本將軍奉勸你們一句,若是識相的話,就趕快滾走,莫要等到我大軍將你們給滅了以後,你們才知道後悔莫及。”
面對那吳軍小將的怒斥,呂氏兄弟二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完全是把對方的話當作是耳旁風。在二人看來,雖然二人入了趙軍之後,沒有什麼大的功績,但也不至於讓眼前這個吳軍小將一番訓斥。在說了,呂氏兄弟二人雖然功績平平,但卻是武藝不俗,尤其是兩人聯手之後的實力更是勝過一般武將。若是今次面對一個吳軍小將的訓斥就打道回府,那以後他們兄弟二人,便不用在出來征戰沙場了。
當即只見呂翔手提大刀,指着那小將,頗爲不削的搖頭說道:“喂,我說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今次你呂翔爺爺引兵馬來襲,爲我趙軍收回此地。你若是識相的,就趕快滾遠點的,否則就憑藉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想跟你爺爺我逗。信不信待會我砸爛你們的城門,衝進城中,直接將你剝乾淨送給孫權那狗賊。”
呂翔乃是軍中老人了,在軍中一腔油嘴滑舌的嘴,可謂是什麼話都能夠說得出來。今次面對吳軍如此年紀輕輕的小將,當即忍不住一番訓斥,直叫那小將氣得臉一紅一白。還沒等那小將回復,只聽呂翔不由得再次笑着問道:“說吧,臭小子,你爺爺我從不殺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字來,莫要做你爺爺我刀下的無名鬼。”
聽聞呂翔的話,那吳軍的年輕小將,頓時好像找到發泄的出口,當即衝着呂翔便坡口大罵道:“狗賊,豎起你的耳朵給我挺清楚了,小爺我就是吳軍大將朱桓之子,揚武將軍朱異是也。今次奉我吳國陛下之令,前來在此鎮守南陽郡,就是爲了防止你們這等狗賊入我州城。奉勸你一句,趁着小爺我沒有發飆之際,自己滾遠點,但若是想要給小爺送功績的話,小爺也樂意取你狗頭懸掛城門。”
面對朱異的訓斥,呂翔反倒是更加羞辱道:“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以死的吳軍之賊朱桓的孽種。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家老子乃是被我們陛下潛江東時所殺,我還是勸你趕快回家躺着吧。你老子都不敵我趙軍,何況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是乖乖的回去續一續你們家的香火,莫要斷了根纔是啊。”
江湖經驗淺淡的朱異,哪裡能夠抵抗得住呂翔如此的侮辱,當即忍不住雙眼火紅,牙齒緊咬,似乎想要一舉撕碎對方道:“混賬,竟敢辱我以亡故的父親,有膽你速速前來送死,看我不用先父的長槍刺穿你的狗頭。”
“磨磨唧唧非大丈夫之舉,若是想取我呂翔人頭,那就立即滾下來與我一戰。還不知到底誰取誰的人頭呢,今次你呂翔爺爺我就站在這裡等你來,與你一對一交戰,絕對不會讓麾下兵馬參戰。不過若是你此刻害怕後悔的話,還來得及,立即令人關好大門,趕快滾回家便是。”說完之後,呂翔不由得再次露出一絲嘲笑的口吻。
忽然只見朱異一聲大吼怒道:“啊,天殺的狗賊,給我打開城門,讓我取下他的人頭來。”
一聽到朱異的話,身旁軍士頓時吃驚的勸說道:“不行啊,小將軍,將軍大人有過交待了。今次城中不管發生什麼事,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打開城門,更不能隨意出行,若是想要出城,就必須獲得將軍大人親自認同纔可以。小將軍今次要是擅自出城的話,我等兄弟必將被將軍問責,到時候將軍怪罪下來,兄弟們承擔不起啊。”
面對將士的勸說,朱異反倒更爲惱怒道:“很,你們怕將軍就不怕我嗎?今次這趙軍之賊,當衆辱沒我以亡故的父親,此乃對我先父大爲不敬,再加上殺父之仇,我朱異豈能不報。今次若是有誰攔我,小心我連他一起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