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作爲西川四將之首。爲人一直很少低調,師承童淵,是童淵膝下的第一弟子,亦算是趙雲、高覽的師兄。早聞童淵一共有四個徒弟,張任爲首、其次張繡、最後是高覽。當童淵閉關之時,偶遇趙雲,見趙雲天資卓越,武功天賦極高,品行優良,便收其作爲關門弟子。
雖然趙雲與高覽兩人武藝相差較大,但也只能說明趙雲太過優秀,超乎常人所能。就以高覽一身武藝立足整個河北一帶,便足以說明高覽的武藝不俗,如今偶遇這張任,雖然一生並未有什麼大的戰績,但也是名門之徒,就算差也比之高覽差不大哪裡去。正所謂,千軍易得良將難求,今次能夠有幸遇得這張任,趙煜怎麼也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面對張任的熱情相邀,趙煜微微一點頭,隨即抱拳道:“既然張將軍如此盛情,我等豈能拒絕之,只不過我兄弟四人一向爲人低調,不喜歡太熱鬧的場面,若是張將軍酒宴熱鬧非凡,恐怕我等只好..”
聽到趙煜的話,張任豈能不知其意思,不等趙煜把話說出來,張任便慌忙說道:“諸位請放心,今次張任擺下酒宴只是宴請諸位之功,絕不邀請其他人士。”
趙煜聽聞衝其一拱手說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日晚宴定當按時拜訪。”
張任隨即說道:“張任定當靜心等候諸位到來。”
說即,雙方就此暫時告別。因爲典韋受傷一事,自然是沒能參加楊柏和黃權的軍事議會,而趙煜因爲典韋受傷,也無心停留會中,只是草草說了幾句便先行離開。雖然楊柏和黃權多少有些不情願,但是看着其兄弟二人今日一文一武立下不少戰功,所以也不多說什麼。
待到趙煜等人離去,那黃權才忍不住開口對楊柏說道:“楊將軍,恕在下失言,你這副將是有些太過傲慢了一些,今日一戰其兄弟不過是有幸與那張飛打成了平手,便如此不可一世。別說是我們,恐怕連你都未能放在眼裡,這多少有些損失了楊將軍您的威信啊。”
聽到黃權的話,楊柏當即冷哼道:“哼,喂不熟的狗,狂本將軍好心好意收留他們,便不把我放在眼裡。今次正直大戰之際,本將軍不便與其算帳,等到那劉備轟出益州,大軍得勝迴歸之際,我定會跟其算帳。”
看到楊柏和那黃權生氣動怒,張任連忙站出來勸說道:“大人、將軍,話不能如此,那趙飛雖然脾性冷傲一些,不過其功勞不可忽視。之前此人一直謙虛禮貌,只不過是在見到他的兄弟遭受敵軍暗算,故而才大發雷霆,此乃人之常情,兩位不必如此動怒。”
楊柏當即反駁道:“張任將軍,你這話就不對了。身爲下屬就應當又個下屬的樣子,那趙飛之弟今日代軍出戰,乃是何等榮耀,受了一點小傷,這不是還沒有死嗎,何須衝我們發這麼大的火氣。若非其今日立下功勞,我定然治他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就是,就是,楊將軍,你當真應該出手教訓教訓那小子。我給你說,若是那小子是我的麾下將,今日我就便將其關入牢房之中,讓其閉門思過。豈能因爲這種人,在衆人面前失去了威嚴,要知道你可是張魯大人麾下愛將啊,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懼一個小小的副將。”黃權說完,一臉媚笑的看着那楊柏,多少有些奉承之意。不過,說來也是,如今劉備大軍猶如一根針一樣深深地插在益州的心口處,使得益州上上下下嚥之不下、吐之不快。單憑益州本部將士確實是難以抵擋劉備大軍,所以今次無論如何,黃權都不得不低下頭來向那楊柏示好。
聽聞着兩人的對話,張任心中一陣莫名的反感。益州人多將廣,而且地勢險要,若是自己主公能夠有着像曹操、趙煜、劉備、孫權那番梟雄一樣的野心,張任定當會拼上畢生武學和性命爲主公征戰天下。可惜主公昏庸無能,沒有徵戰沙場之心,其麾下將臣也都各自爲謀,煙燻利益自攔其懷,若是能夠像曹、趙、孫、劉四大諸侯麾下將臣那樣上下齊心,定能躋身四大諸侯之列冠名五大強侯。
隨着一件件事情的出現,身邊越來越多的忠臣良將被人陷害,這讓張任的心跌落到谷底。自己投入劉璋麾下就是爲了能夠竭盡全力報效國門,可是如今漢室基業不保、漢賊當道、自己主公又不能成就大事,自己框有一身本領卻無處施展,這將是張任一生的遺憾。
找了個藉口,張任離開兩人議會的之地,獨自一人返回府中,看着時間不早了,張任一回府中便令下人着手準備酒席。而趙煜則引着龐德、高覽、典韋三人準時前來參加張任的酒席。得知四人前來,張任慌忙起身相迎,衝着趙煜等人便拱手道:“四位將軍如約前來,張任感激不盡,若有哪裡疏忽沒能盡到地主之意,還望四位將軍多多擔待纔是。”
趙煜連忙拱手說道:“張將軍真是太客氣了,我等四位兄弟能夠受到張將軍的熱情相邀實乃是一種緣分,多謝將軍的盛情。”
“哈哈,趙將軍說的好,實乃是一種緣分,四位裡面請。”說着張任便引着四人入席,並以益州最好的酒肉款待四人。由於雙方尋常並未有過什麼交流,所以開頭都是一些客套的話,直到酒過三旬之後,張任纔再三猶豫衝着趙煜拱手道:“趙將軍,張某有一事不吐不快,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將軍多多包涵纔是。”
不知是因爲趙煜本身就對着張任抱有好感,還是因爲今次這酒席宴請一事,聽到張任的話後,趙煜微微一笑衝其拱手說道:“今日坐席將軍酒宴,你我之間已經不是外人,將軍有什麼話不如直言相告,無需拐彎抹角。”
“那好,張任我便直言了。”說完,張任一口飲下杯中酒水,面色凝重地衝着趙煜道:“今日將軍與令弟一同聯手支援我益州,張任感激不盡。就憑張任之才,能夠清楚的分辨出,諸位皆不是普通人物,當屬雲中龍、林中虎,只不過諸位今日以漢中之將出現在此,實乃是有些屈才。諸位跟隨着張魯大人也是有一些游龍入潛水,猛虎入平陽之勢,所以張某爲諸位打抱不平。”
今次沒等趙煜開口,其一旁的高覽忍不住待其問話道:“那張將軍的這番話的意思是想讓我等脫離張魯,跟隨張將軍一起效忠劉璋了?”雖然高覽的這番話與趙煜心中所想知道的有些不符,但是趙煜也想知道張任此番話的用意何在。所以在高覽問話之後,趙煜始終是一副沉默之言。
張任連忙擺手說道:“不,諸位莫要誤會張任的意思,雖然張任得知四位能力也想要與之一同並肩作戰,報效國門,可惜以四位之纔要來我益州效力也甚是可惜。”
這一次張任的話令四人疑惑了,只聽那典韋不由得道:“那閣下的意思是?”
看到典韋提問,張任不由得衝其一拱手道:“這位將軍今日力戰那張飛可謂是千古一戰啊,就憑藉這一戰將軍,在加上你們大哥謀慮過人、處事冷靜。你們兄弟四人大可棄之張魯,去投那趙煜或者孫權而去,想必憑藉你們四兄弟之才,那趙煜或者孫權定然好好重用你們,你們也能夠創造一番成就。”
今次張任話音落地,四人皆是沉默不語,個字表情也頗爲複雜。張任看到幾人表情如此怪異,誤以爲是自己說錯了話引得衆人不滿,慌忙自己斟滿一杯酒水敬起衆人道:“張任乃是一介武夫,說話一向不注意忌諱口舌。若是有什麼讓四位不滿的,還望多多包涵,權當張任是喝多了酒。”
聽到張任的話後,趙煜忍不住開口了,只見趙煜目光緊鎖張任,滿是認真地問道:“張任將軍一番肺腑之言,我兄弟四人聽之甚是感動。只是令在下好奇的是,將軍身爲劉璋大人麾下愛將,爲何卻推薦我們兄弟四人棄了那張魯不投劉璋,反倒去投靠趙煜或者孫權。”
“張魯空佔漢中寶地,卻無雄心壯志,麾下將臣勾心鬥角早晚牽連四位好漢。而我主雖然是漢室宗親卻不行大義之事,坐井觀天、目光短淺,實在是不易諸位發展。”
張任說完再次一口飲下一杯酒水,深深吐出一口氣道:“江東孫家,名門之後,孫堅、孫策、孫權三者一直行獨門之事,霸佔江東,進兵試圖蠶食中原,乃具有帝王野心。再觀那趙王趙煜,雖然是大漢異性之王,出道以來卻是一心爲我大漢、爲大漢百姓而戰,戰汜水關、虎牢關、弒董卓。先後兵敗袁術、呂布和袁紹,哪一件事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件。面對奸臣當道,趙王不肯俯首稱臣,一直試圖推翻蛀蟲朝廷,此乃大義之舉,四位之才若是在這兩人麾下定能得以發揮、綻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