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之軍士前來彙報,那韓德不由得勃然大怒道:“什麼?又是那西涼馬家孽子前來叫陣?”隨即一把將身前桌椅給踹翻在地道:“這些可惡的馬家小賊,難道是活膩歪了不成,前日前來攻城叫陣,看來沒讓其吃夠苦頭,今次又來找死。快說,今次一同來了多少人馬?”
那軍士連忙報道:“回將軍,據小的觀摩今次一共來了一隊兵馬約莫千人左右,估計是想要報先前一箭之仇。”
韓德一聽,頓時再次怒言道:“哼,區區一隊兵馬也敢在我韓德面前耀武揚威,真是豈有此理。”
忽然韓德身旁一人站出來,迎着韓德便是拱手拜道:“父親切勿大動肝火,之前一戰已經讓二哥出盡了風頭,今次就由韓琪代替父親領一隊兵馬出戰,孩兒必定斬下那敵將獻於父親麾下。”原來這小將正是那韓德第四子韓琪。
韓德聞之不由得欣喜不已,望着自己那孩兒言道:“有我兒親自出戰,那馬家孽子定然猶如待宰羔羊。不過我兒務必要小心,那馬賊詭計多端且又陰險毒辣,你二哥就是險些遭那馬賊的暗算,索性命大福大,冷箭只是命中馬眼,方纔躲過一劫。”
聽聞韓德的話後,韓琪不由得拱手一拜,頗爲自信道:“孩兒定當謹遵父親之言,不過請父親放心,以那馬家孽子的這等小伎倆是傷不到孩兒的。”
韓德當即一拍大腿,頗爲讚賞道:“好,今次就由你領兵出戰,好好給那些馬家孽子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韓家的厲害,讓他們明白如今的西涼乃是我們韓家的天下,他們馬家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當即韓琪便奔出府外,同時令副將立即結集麾下兵馬,只不過片刻功夫,麾下一縱人馬全部結集完畢,在韓琪的帶引下浩浩蕩蕩的直奔出城門外。而當城門打開之際,成爲的馬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嘴中頗有怨言道:“他奶奶的,老子在這裡叫罵了半天,終於把這敵將給叫出來。若是再待下去,今日這計劃算是要泡湯了,只是不知今次前來對陣的可否是韓家的小子。”
且說那韓琪迎着兵馬出城之後,一看到不遠處一將正在耀武揚威的持槍指着城門破口大罵,當即不由得暴怒,再看其身後一隊兵馬爲首那“馬”字將旗,擡起手中的大斧指着對方喝道:“哼,小爺我從不殺無名之輩,汝是馬家何許人也,報上名來,以免小爺我將你斬下馬來,也不知你姓名。”
面對韓琪那囂張的樣子,馬岱不由冷哼一聲,頗爲鄙視道:“嘿,臭小子,我看你毛都沒有長齊,卻在這裡自稱小爺。若你是小爺,那我就是你大爺,今次你這個小爺見了我這個大爺,是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否則待大爺我將你一槍刺於馬下後,回去給衆人報喜卻不知道你姓名,且不是掃興。”
馬岱的話當即讓韓琪臉上頗爲沒有光彩,不過爲了打響自己的名氣,還是直起腰衝着對方高聲喊道:“馬家孽子,豎起你的耳朵挺好了,小爺我乃是西涼猛虎韓德將軍麾下四子韓琪是也,今日奉命出城前來討逆你們這些賊子。不過小爺我看你似乎身手不錯,有些能耐,若是你能乖乖的放下兵器投降於小爺我,興許小爺我一高興,在父親面前美言幾句,讓你跟着在小爺身邊做個副將,榮華富貴享受不盡,豈不美妙。”
“西涼猛虎韓德?我呸,就憑你們韓家也敢自稱是西涼猛虎,我看你腦袋不是進水,便是被門夾了。當年我們馬家號稱西涼猛虎時,韓德那老賊見了我們哪一次不是點頭哈腰像只狗似的,如今搖身一變,就像脫了狗皮充當猛虎,簡直是做夢。”馬岱說完,不由得露出一臉的不削,頗爲鄙視道。
聽着馬岱之言,韓琪頓時怒火心頭,指着對方咬牙切齒道:“你,你竟敢侮辱.”
沒等韓琪把話說完,馬岱便搶先打斷說道:“你什麼你,侮辱你有錯嗎,你們韓家有什麼資格敢在西涼居稱猛虎,真有那本事拿出來讓大爺我見識見識。只會站在那裡廢話連天的,難道你們韓家五子就是因爲只會叫不會打,所以才被稱之猛虎?我看應該被稱之爲惡犬更爲合適。”
“氣死我啦,今次小爺給你生路,你不珍惜。是你自己送死,那就別怪小爺我不客氣了,看小爺我如何取你性命,殺.”韓琪說完,一夾胯下馬腹,戰馬頓時朝着馬岱飛奔而去,手中的大斧也在同一時間舉起,勢必想要一斧將馬岱劈爲兩半。
爲了能夠多和對方玩一玩,馬岱並未急着出手,而是在對方大斧襲來之際,一個後仰,韓琪的斧面緊貼着馬岱臉面而過。隨即韓琪策馬慣性往前奔跑了十餘米遠後,連忙勒住繮繩再此轉身來戰。只聽馬岱嘿嘿一笑道:“我說某人怎麼如此囂張,原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看你這樣子,似乎還未殺過什麼大將,仍舊是菜鳥新人一個,不足爲懼,不足爲懼啊,哈哈哈.”
“閉嘴,竟敢侮辱小爺我,小爺一會便讓你笑不出來,駕。”說即,韓琪再次策馬迎上,對着馬岱再次來上一斧。只不過今次馬岱並未躲避,而是揮槍擋住,雙方兵器碰撞之後,爆發出一陣巨響,各自後退半步。馬岱不禁用了七分力道,故意接下對方這一斧,算是掌握了對方的實力。
而看着馬岱擋下自己這一斧,韓琪也不禁有些微愣,學着對方的話說道:“我道你爲何如此狂妄,原來是有些能耐,比之前幾****那兩個廢物兄長來說,你算是有些力道。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當下小爺後面的幾個殺招,希望你能夠讓小爺盡興,不要太早掛掉。”
對於韓琪的吹噓,馬岱並未應當,而是轉移話題說道:“呦呵,你還有殺招,儘管使出來,莫要再那裡空口說大話。想必就是因爲你們韓家人擅於吹噓放屁,所以才博得曹丕和程昱信任,所以拿程昱今次才讓你們韓家擔當這先鋒大將。不過我看你們韓家之所以能夠在西涼立足稱霸,也不過是因爲身後有曹氏一族撐腰,實乃狗仗人勢、狐假虎威。有本事憑藉真實本事打敗我們馬家,否則的話,你們韓家永遠別想奪取我們馬家在西涼的威名。”
馬岱今次之語,如果是陸遜和馬超等人在場一定會拍手叫好,馬岱這一番話可以說是故意抓住韓家人的敏感處,只要稍有一點血性的人,便無法忍受這種言語。如此一來,對今後的計劃則更加有利於。韓琪作爲韓德最小的一個兒子,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聞之馬岱之言對韓家上上下下可謂是極其諷刺,當即韓琪一聲大叫吼道:“今次就讓你嚐嚐我韓琪的厲害,讓你見識見識西涼到底是你們馬家厲害,還是我們韓家厲害,不滅你們馬家五子,我韓琪就跟你們馬家的姓。”
馬岱輕聲一笑道:“嘿嘿,那更好啊,我現在就坐等着你們韓門五犬改姓爲我們馬家獵犬。”
“欺人太甚。”韓琪畢竟是韓家最小的一個,雖然平時狂妄傲慢,但是江湖閱歷要比其他幾個兄長低一些,面對久經沙場的馬岱,嘴皮子功夫明顯要低一些。幾番爭執之後,便敗下陣來,一副怒不可解的模樣,意欲要和馬岱拼命。
憤怒畢竟會成爲力量的源泉,這句話一點也不錯,狂怒之下的韓琪好似一頭髮瘋的獅子一般。不過在馬岱看來頂多是一條聞見肉腥味的狼狗,朝着馬岱直撲過來,手中的大斧更是不要命的揮砍着。
韓琪大斧砍的兇悍,馬岱也防禦的及時,不知是馬岱好玩還是故意戲耍對方,硬是與韓琪交手拼殺了四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結果幾十招式下來,韓琪早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其手中的大斧可謂數十斤重量,全力揮舞劈砍很是消耗體能,就韓琪那種身子板,能夠堅持數十招實在是不容易了。
眼看韓琪就快要支持不住,馬岱也收起了玩心,瞬間上前刺出幾槍,惹得韓琪險些驚叫起來,慌忙揮舞手中大斧看也不看的抵擋。
“砰。”的一聲響,馬岱手中長槍刺中斧面,頓時哀叫一聲,雙腿一夾馬腹後仰,故意引得戰馬後退幾步,同時一臉驚訝的看着韓琪道:“好小子,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麼大力,這一下居然能夠震得我手臂發麻,險些沒能握住手中兵刃。今次看了是我大意了,我馬家之將單挑作戰不是你們的對手,有本事兩日後在此列陣交戰,讓你們看看我們我軍騎兵的厲害。如果到時候,你們韓家的兵馬在次擊敗我們,那我們便真的輸的心服口服,告辭。”
說完之後,馬岱不等韓琪應當,迅速調轉馬頭,快速的飛奔而去,而位列與不遠處的馬休,也早在馬岱停手之際,便令身後將士們準備撤退。果然,在看到馬岱衝着對方說了幾句便轉身而回,所有將士毫不猶豫的立即調轉馬頭倉皇離去,沒有損失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