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趙煜藉助郭嘉的水攻,可以說毫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整個漢中,完全沒有損失一兵一卒便完成了如此戰績。只不過在大水退去後,因爲趙煜的仁慈之心迸發,所以原本決定大軍下令攻取西城的計劃,改變成爲所有大軍,即刻進入西城展開救援。
而就因爲趙煜的這一突然間的舉動,使得整個事件的意義有了非常大的鉅變,尤其是對那些西城百姓和守軍將士來說,趙煜這看似簡單的決策改變。卻將西城中的百姓和守將的人心,全部收爲己有,特別是趙煜給與這些因爲大水而受難的人,分配食物和衣物的時候,更是將那人心賺的滿滿的。被法正、魏延所拋棄的蜀軍,則全部自願留下來,投靠趙軍,不打算在返回魏軍之中。
爲了安置那些因大水而受難的蜀軍和百姓,趙煜原本打算派遣一隊兵馬暫時將所失去家園的人,全部送往至漢中郡,等到把西城重建之後,在接納這些百姓和蜀軍回來。
可是,當趙煜把這件事告訴那些人後,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西城,就算此刻家園已經被大水摧毀,就算有人甚至從小道消息中得知,今次的大水其實是緣於趙軍之手。但即使如此,這些失去家園的百姓和蜀軍,也願意留下來,與趙軍一同聯手重建西城。
得知衆人的意願後,趙煜也不打算驅趕這些人,而是令將士們在城中清理出來一片乾淨的區域。隨即,又令將士們搭建了諸多的帳篷,分派給那些受難的人們,每天大軍和這些人一起動手搭建屋舍,休息時間則一起開火造飯進食。夜間,也都各自休息,互不打擾,可以說相互之間相處的時分融洽。
而之前從西城逃脫的法正、魏延二人,因爲西城被趙軍所攻佔,不得不被迫離開。而就在離開後,卻又意外的遭到趙軍大將兵馬,結果雙方一番廝殺後,法正和魏延落荒而逃,一路逃奔至益州,至此就算有再多的不願意,整個漢中也就此全部落入趙軍手中。
而嚴顏、王平和馬謖在引着蜀軍大軍,與魏軍大將牛金一同從益州出發,準備進攻漢中之際。當大軍行至半路,準備安營紮寨時,卻有探哨突然來報,說前方發現了大隊兵馬朝着這裡奔來。頓時馬謖心中大驚,慌忙令所有大軍立即結陣準備迎敵。
可是當法正和魏延領着人馬過來時,馬謖不由得大吃一驚,深感不妙。要知道法正和魏延乃是蜀軍安排至漢中,負責鎮守的大軍指揮,今次兩人沒有在漢中職守,卻突然返回益州,這期間必定發生了什麼重要之事。不用問,馬謖也知道漢中已經丟失,如果換做是他人,馬謖一定會上前問責。但是今次面對的法正與衆不同,此人足智多謀,在軍中有着一定的地位,其官職雖然不必丞相,但是卻深得陛下厚愛。馬謖就算是在怎麼傻,也不會沒事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傻事。
當下馬謖引領着嚴顏和王平,上前衝着兩人拱手道:“馬謖見過法正大人和魏延將軍,兩人不是應該在漢中爲我蜀軍鎮守州城,抵禦敵軍侵襲的嗎?爲何今日卻突然在這裡出現,難不成出了什麼事端?”
面對馬謖的當衆詢問,法正和魏延的臉色變得尤爲難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只聽法正稍後開口言道:“今次趙國天子趙煜,親自督軍三十多萬大軍前來攻打漢中,在進攻我漢中西城時,更是予以引渡江河之水,水淹漢中。如今整個漢中,全部被江水所吞噬,數萬大軍全部成爲水鬼,就連西城的百姓也難以倖免。至於西城的那房屋早已經成爲一片廢墟,我和魏延將軍正好巡視,聽聞異響我便察覺不對,慌忙引着兵馬從西城東城門逃離。結果又遭遇趙軍的埋伏,至此冒死殺出一條血路,才得以撿回一條性命。否則的話,今次我等必定全軍覆滅葬送在漢中,成爲趙軍的功績。”
聽聞了法正的話後,馬謖等人一陣巨驚,萬萬想不到趙軍的速度居然會那麼快。在陛下受到消息,便開始調兵遣將予以出發,可是還沒等出了益州,到達漢中支援時,漢中就已經失守淪陷了。如此一來,整個戰事將變得一面倒,衆人就算此刻在出兵前往漢中,也是沒意義了。
而就在馬謖思考之際,一旁的嚴顏,忍不住出聲詢問道:“軍師,如今漢中已經全部失守,成爲趙軍的領土,那我們該怎麼辦?還要不要出兵漢中呢?”
對於嚴顏的問話,馬謖此刻尤爲尷尬,雖然自己是今次大軍的軍師,但是法正的官職要比自己高的多。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法正乃是陛下身邊的紅人,自己不知有沒有那個權力來指揮對方。或許是感受到馬謖的尷尬,又考慮到今次漢中的失利,法正連忙站出來對着馬謖道:“今次陛下既然派遣馬謖大人前來指揮大軍,那就應該由馬謖大人坐鎮指揮,今次法正行軍指揮失利,自應返回都城,向陛下謝罪。”
說完,法正又看了看魏延和身後的大軍道:“趙軍三十餘萬來襲,憑藉諸位的幾萬大軍,恐怕難以抵擋,法正就將身後的兩萬兵馬交由馬謖大人,希望這兩萬兵馬能夠協助馬謖大人成功抵擋趙軍的侵襲。”
“除此之外,魏延將軍也留下來,協助馬謖大人一起聯手反擊趙軍。之前因爲法正的指揮,使得魏延將軍始終沒有機會一展身手,今次由馬謖大人來指揮,想必將軍應該會有很多機會建功立業。到時候諸位斬殺趙軍,奪回漢中失地,凱旋歸來之時,法正一定會擺下酒席迎接諸位功績。”
當法正說完之後,一旁的魏延不由得擔心的問道:“軍師當真要讓魏延留下來迎戰敵軍,而獨自一人返回都城嗎?”並不是魏延害怕與趙軍交戰,只是在魏延與法正在漢中鎮守之際,時間相處較長,已經成爲不可多得的搭檔夥伴。今次大軍失利,雖然法正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別人不知情,魏延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就是趙軍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法正的一些奇謀之策,在那趙軍面前居然沒有任何用處。
趙軍的兵馬、趙軍的智謀以及趙軍武將的強大,尤其是趙軍之主趙煜的執政之道,是蜀軍遠遠所不能及的。如今漢中的失利必須有人來背這個黑鍋,雖然之前法正將戰事的失敗推脫到其他人身上,但是自己身爲行軍指揮,也是逃脫不了責任。所以今次法正情願,獨自一人攔下所有罪責,給與其他人一個機會,畢竟法正也知曉就算是讓其他人陪同自己一起承擔,也是無濟於事。
與其如此,不如賣個人情給對方,法正這樣的念想也是依仗自己對陛下的瞭解。尤其是如今益州面臨巨大危機,蜀國極其缺少人才,就算陛下龍顏大怒,也不會因此將自己給斬首,要知道自己可是蜀漢的鬼才智謀啊。到時候頂多也就是降級自己的官職,一旦自己重新立下新功,這一切都將消除,甚至還會在予以提拔。
馬謖在聽到法正的話後,稍稍一愣,瞬間便明白對方的意圖。雖然法正打算獨自一人承擔這個罪責,但是任誰都知道,陛下是一定不會殺他的,但是法正兵敗,失去漢中是個事實。但是今次法正當衆向衆人表示,爲了代替大家一起被這個黑鍋,把整個兵馬和將臣留下來和自己一起抵擋趙軍,如此一來可以說是淨收人心啊。
另外還有一點,令馬謖擔心的是,今次法正和魏延在漢中鎮守失利,導致大軍損失不少,漢中也予以丟失。法正把自己的兵馬和大將交給自己,如果自己不能夠抵禦趙軍的進攻,或者擊退趙軍。如果在指揮這麼多兵馬是失敗的話,那自己的罪責將會比法正嚴重的多,到時候這些兵馬將又重新回到法正的麾下。如果自己大勝而歸,或者是輕易勝出,那法正將會遭到處罰,甚至不會在恢復官職。
不得不說法正真的很有心計,以至於讓馬謖不禁有些害怕,可是馬謖隨即嘴角浮起一絲陰笑。益州之地遠遠與漢中不同,漢中地勢略爲平坦,而且氣候適中,所以較爲適合趙軍的騎兵大軍開戰。但是益州多位山路,而且道路崎嶇,地勢猶如迷宮,若非是本土人士,恐怕很難以在益州伸展拳腳。
即使今次那趙煜親自引領三十多萬大軍前來,除去其中的騎兵外,在加上益州的特殊地形,剩餘的趙軍兵力和戰鬥力也將大打折扣。如此一來,就算自己此刻所指揮的大軍兵馬不足十萬,但是若是能夠利用這些有利的地形,一旦能夠將趙軍給擊敗。到時候,當自己引領大軍凱歌而歸之際,自己便是整個蜀國的神話,自己將會取代那法正,成爲陛下身邊的第一紅人,與丞相諸葛亮齊名並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