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飛將手中戰馬交給軍士,下令喝酒吃肉後,便獨自走入帳中。張飛前腳剛一進入帳中,後腳便有兩名副將跟隨進來,張飛一見到兩人兩手空空,不由得瞪着那銅鈴搬的大眼,吹着大鬍子怒道:“老子的美酒和牛肉呢,你二人爲何就這樣兩手空空的進來,東西呢?”
看着張飛那吹鬍子瞪眼的神情,二將便感覺到一絲不妙,只因爲兩人身爲張飛的副將,時常與張飛接觸。對於張飛的脾性,二人可以說是在清楚不過了,張飛一旦有這種狀況,便意味着就將開始動手打人了。
當下其中一將,名曰範疆,對着張飛堆起一絲笑容,拱手畢恭畢敬道:“啓稟將軍,之前軍中準備戰略物資,所有東西正好堆放在了存放酒庫的地方。剛纔末將讓將士們去取美酒,必須先要將那物資搬運一邊,放才能進入酒庫中拿酒,所以將會耽誤片刻。不過請將軍放心,那些物資不多,只需要稍等片刻,便能將美酒給將軍拿來,絕對不會耽誤到將軍的興致。”
聽聞範疆的話後,張飛並未理解,反倒是一臉怒相冷哼一聲,隨即繼續開口言道:“哼,那本將軍的牛肉呢,爲何牛肉到現在還沒有拿過來,難不成牛肉也存放在糧倉中,被那些物資給堵住?”
而在聽到張飛的問話後,另一名副將張達也慌忙開口說道:“回將軍,將軍一直都喜歡吃新鮮的牛肉,所以每一次在給將軍準備的牛肉的時候,都是準備幾天的量。沒想到將軍今次,突然返回軍營,所以牛肉尚未準備好。不過小的已經去令人準備了,很快將軍所需要的新鮮牛肉就會送到,將軍不如先喝點茶水吧。這是之前小的休息回家之際,特意從家中帶來的香茶,小的一直不捨得喝,所以專程拿來給將軍品嚐。”
在聽到兩名副將的話後,張飛頓時大爲震怒,一拍面前桌案,震得上面的茶水等物,全部打翻在地。隨即沒等範疆、張達二人所有反應,張飛一個踏步衝上前,隨手就是兩個耳光,甩在兩人的臉上,而後張飛一手揪着一人的衣領,大吼一聲吼,直接將其投擲在地上。範疆、張達二人雖然身爲張飛麾下副將,但是其身板與張飛比起來,簡直是大人與小孩一般,被張飛這麼打了一巴掌後,隨即投擲在地上,頓時發出殺雞般的嚎叫。
隨即,只聽張飛一聲爆喝道:“在給我叫一聲,小心老子撕爛你們的嘴,趕快給我滾出去,把酒和肉給老子端上來。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若是慢一步,一人鞭策五十下。”吼完,張飛不容二人有任何的解釋,直接一腳將兩人踹飛出軍帳,再次吼道:“給我滾出去。”
兩人從張飛的帳中被踹出來以後,正好被附近的軍士看見,在看到兩人那狼狽的模樣,沒有一人敢於露出嘲笑之意。畢竟這軍中或許有人運氣好,沒有遭到張飛的毆打,但要是說沒有人遭到張飛的辱罵,那可就太稀罕了。所以,衆將士今次在看到兩名副將,遭遇如此情況後,也沒有誰會露出看笑話的樣子,到是會流露出一副同情的眼神。
不過任誰在遭到如此羞辱和毆打後,也不會有好心情,但是張飛的那一番話好似催命符一樣,刺激着兩人的內心。任兩人平日在張飛不在的時候,在怎麼隨性,也不敢在此刻大意,畢竟張飛只給了自己一炷香的時間。倘若不能夠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將張飛所需要的東西給準備齊全的話,那張飛當真敢一怒之下,將自己二人全部冠以違抗軍命而斬殺。
可是當兩人前往存放美酒的倉庫時,卻發現那些將士們依然在搬運物資,裡面的美酒始終沒能拿來。兩人頓時變得急切起來,慌忙上前指揮衆人加快速度搬運,可即使如此,還是耽誤了不少時間,好在此時負責前去購買牛肉的將士已經回來了。如此一來,張飛所要的美酒和牛肉,全部到齊了,這樣就可以拿去向主將張飛交待了。
待到兩人端盛着美酒和牛肉,前往張飛的軍帳時,張飛已經在屋裡大發雷霆了。看到二人前來,沒等兩人開口說話,張飛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本將軍命令你們,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將東西給拿過來。你們二人居然墨跡了這麼久,是否當本將軍的話當耳旁風?”
聞之張飛暴怒,範疆連忙開口言道:“將軍息怒,剛纔我等前去時,便一直在招集衆將士指揮,搬運物資。可是那些物資,實在是太多了,直到現在纔將那些東西清理完畢,我二人便急忙把這些酒肉給送來了。”
一旁的張達也在第一時間衝着張飛開口言道:“是啊,將軍,我和範將軍一路根本就沒有停息,不停的在忙碌,總算是把將軍要的美酒和牛肉拿來了,求情將軍不要在生氣了,還是饒過我二人吧。”
對於兩人的求饒,張飛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當即一指兩人便怒言道:“哼,誤了時間就是誤了時間,你二人就算在怎麼解釋,也是無用的,只不過是想要推脫責任而已。看到你們二人這番模樣,本將軍就更加生氣,何況你們二人也是本將軍麾下副將,在完不成本將軍的任務時,居然該敢於這麼多的狡辯,如此貪生怕死的模樣是本將軍最爲討厭的。”
在張飛吼完之後,範疆、張達二人剛想要開口解釋,張飛已經較兩人快一步衝着外面的守衛大聲叫喊道:“左右給我來人啊,將這兩個傢伙給我拖出去,每人鞭打五十。”
眼看張飛就要處罰兩人,範疆和張達連忙齊聲衝着張飛拱手求饒道:“將軍……將軍饒命啊,這五十鞭子下去,小人非死不可啊……”
可憐範疆和張達的求饒,根本沒能喚起張飛內心的善良,只聽張飛在此暴怒吼道:“哼,區區五十鞭打,就怕成這番模樣,這要是與敵交戰,被敵軍所擒獲的話,恐怕沒等敵將拷問,你們二人便會主動向敵軍投誠。今次我張飛就給你們兩人練練膽,五十鞭打害怕的話,那一人在加上十鞭。如果在敢多嘴的話,就在加十鞭子,直打到你們二人漲膽爲止。”
張飛說話之際,帳外的守衛們,已經涌入帳中,不容分說,拉着範疆和張達二人便拖着走出帳外。按理說,範疆和張達二人,乃是張飛的副將,也是衆人的上司。可是今次主將張飛下達了軍令,任誰也不敢不執行,否則的話,遭殃的便是他們。看着兩名副將那可憐的模樣,那些軍士也是狠下心不敢多言。
把兩人拖到軍營刑場中,便將範疆、張達二人綁在木樁上,隨後便有人拿過皮鞭前來執行。如此動靜早已經引得整個軍營中沸騰起來,除了負責站崗職守的軍士外,其餘將士全部圍過來看熱鬧。而負責執行鞭刑的軍士,在看到今次受罰的乃是兩名副將,頓時心中一緊,揮舞鞭打的動作也就減緩許多,畢竟這兩乃是自己的上司,如果太過用力的話,這六十鞭刑,怎麼都會受不了。
就算執行鞭刑的將士,如何故意放水,可是在揮舞了十餘鞭後,範疆和張達二人的後背早已經佈滿了血痕,而兩人的叫聲也是一聲比一聲悽慘。
忽然一聲怒雷之音響起,正是衆人所熟悉的張飛的嗓音道:“一羣混賬,難道你們都沒吃飯,連揮舞鞭子的力氣都沒有?就憑藉你們這樣子,在戰場之上,該如何持槍拿刀與敵人交戰?恐怕那些敵人就是站在那裡,任憑你們動手去砍,也砍不死人。”
說話自己,張飛已經從帳中衝了出來,一把奪過那執行鞭刑軍士手中的長鞭,二話不說對着範疆、張達的後背就是甩手兩鞭子。這兩鞭子下去,範疆和張達的嘶叫聲頓時蓋過了之前那所有的聲響,不只是如此。張飛這一鞭子下去後,兩人的後背頓時皮開肉綻,好似被百姓犁過的農田一般,慘不忍睹。
可是張飛豈會等着兩人適應這種疼痛,一聲慘叫還沒結束,又一鞭子襲來,疼的兩人幾乎叫不出來。而面對張飛這每一下鞭打之後,四周的軍士稍有膽小之人,也是早早就比上了眼睛,不敢是直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張飛在打累了之後,這纔將手中的鞭子給丟在地上,然後罵咧咧的返回軍帳中,繼續喝酒。而受過幾十鞭子的範疆與張達二人,早已經猶如半個死人,就那樣掛在木樁之上,沒有一絲的動彈。四周的軍士見狀,唯恐二人被張飛活活打死,慌忙涌上前去查看,這才發現兩人早已經昏死過去,不過幾乎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衆人急忙手忙腳亂的,把兩人擡進軍帳,叫來大夫進行醫治,這才撿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