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紀憶冷眼甩過來。
“不放!”陸蕭的脾氣也沒好到哪兒去,剛纔還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
“你說你餓了,我也說幫你叫外賣了,你還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你倒是說啊,只要你能說得出來,就算上天下地我也給你弄來。
“只不過一頓飯而已,你至於這樣嗎?”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陸蕭瞬間沒了主張,想不通,想不通這個女人到底想要什麼羿!
紀憶狠狠的甩開他,“別碰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
陸蕭怎麼可能由着她,扣住她的手腕將她一甩,紀憶被甩到沙發上,他一腳踢上半開的門,在紀憶要爬起來之前,雙臂撐在她兩側,將她控制在自己身下,一雙冷眸凝視着她圍。
紀憶推他,一巴掌一巴掌拍在他胸前,用足了力氣,陸蕭沒有半點退讓,任由她咬牙切齒的捶打着,他的臉色也是冷到了極點。
“你給我老實點!”他突然一聲吼,青筋暴起。
紀憶一怔,抵在他胸前的手下意識的揪緊他的襯衫,眼眶都沾了淚霧。
陸蕭這樣看下去,女人的模樣嬌媚如花,難得的嬌弱表情讓他喉間緊了起來,他沒注意到自己的聲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霸道里帶着剋制的顫抖,一臉冷酷的注視着身下的女人,“再給我亂嚷嚷……”
他趴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你敢!”紀憶火了,兩條腿拼命蹬。
“小貓撓癢癢。”陸蕭突然笑出聲來,看着她拼命掙扎,身心舒爽。
“陸蕭,你最好快點放開我!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的!”紀憶慌了,威脅着,她可不想被強,這傢伙的變態領教一次就夠了。
陸蕭顯然對於她的垂死掙扎感覺不到半點殺傷力,邪笑着:“寶貝,抱着我……”
陸蕭剛摟到她的腰,下身就被紀憶的膝蓋命中,他下意識罵出聲來,紀憶見有空隙可逃,撐着身子要跑,陸蕭一把將她按下去,呲牙痛着:“操,你還真下得了手!”
“活該!”紀憶心情瞬間大好,這就是報應!
陸蕭見她得瑟的仰着小臉,熊熊火焰驟然燒起,不由分說的壓了上去!
“啊!”紀憶一聲痛呼,“王八蛋,壓疼我了!”
“別嚷嚷了,吵死了!”
“滾開!啊!別碰我,王八蛋!陸蕭你……”
“別墨跡,快點!”
“變態!”紀憶一巴掌拍他臉上!
拍完就怔住了。
陸蕭也是一怔,下一刻眼睛猩紅的抱着她大步跨上了樓,她嘶吼着讓他放開,陸蕭不管不顧的往房間衝,她一個不小心差點摔下去,陸蕭乾脆就扣住她的腰將她掛在腰上,她唯有死死抓住他的腰帶……
顛沛眩暈,她的胃都在翻滾着,等她有了正常的意識,人已經被扔在牀上了。
陸蕭這次脫得很斯文,那雙眼睛看着她像是在慢慢的折磨着她,勾笑。
“陸蕭,你不能這樣對我。”紀憶向後退了退,抓住枕頭就砸了過去!
陸蕭一手抓住,扔掉,邪邪的揚笑,“你這是在故意勾引我?”
紀憶其實這會兒氣都消了,單純就是不想讓他得逞,她突然指了指門口,“啊!”
陸蕭蹙眉回頭看去,紀憶,伸腿下牀就往門口跑……
陸蕭頭都沒回,在她路過身邊的時候抓住她的手臂,一甩,紀憶又退了回去,陸蕭慢悠悠的回過身去,頗爲得意的鬆了鬆腰帶,“跟你鬥了這麼久,你這點心思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你拿下?”
紀憶乾脆睡在牀上翻白眼,一隻腳踢他的腿,大義凜然的說:“要殺要剮請你快點,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結束了我要吃大餐!”
聞言,陸蕭一個飛身撲在她身上,着急的去解她的衣服,嘴裡應着:“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
說着,又嫌紀憶太慢,乾脆一用力將她托起來,紀憶嬌嗔的捶他:“你別跟頭餓狼一樣,輕點!”
隨着一聲哀嚎,帷幕被拉下。
青雅打了半天電話,陸蕭還是沒接,搞什麼啊!
又給紀憶電話,還是沒人接。
這兩人……搞什麼呢?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傍晚了,向琛早上給她煮了紅糖水,後來便出去看房子,本來她也想着一起去的,可是肚子疼得實在厲害,眼看就到接辰辰的時間了,她得跟陸蕭確認一下。
“喂,滕野,陸蕭在公司嗎?”她只好打電話給滕野。
誰知滕野卻告訴她,陸蕭今天一天都沒去公司上班,那不用說了,肯定是和紀憶在一起。
“你要去接漫漫的吧,你順便幫我把辰辰接一下吧?”
陸蕭這傢伙太不靠譜了,最後只好拜託滕野,她看了看時間,不知道向琛看房子看得怎麼樣了。
她又忙了一會
兒,正想給向琛去電話的時候,有人敲門,她拖着沉重的身體走過去,不解誰會來?
門口站着的人,讓她很是吃驚。
“你……”她張着嘴巴半天,看着男人悠閒的撞開她走進了屋裡,她追過去,“先生,向琛不在家,你……”
秦循回頭瞄着她,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嘴角動動,“我不找向琛。”
青雅跟着他走了兩步,看他坐下來,她去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迷惑的問着:“那你找我?”
她也是秦家人,找她也算正常吧。
秦循撐着雙臂靠在沙發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這間屋子,又瞟了她一眼,“我也不找你。”
“……”那大爺您來幹嘛的?
秦循冷笑,站起來轉了一圈,“隨便看看,你和向琛過得不錯。”
青雅被他轉得有點暈,目光乾脆收回來,端着茶自己抿了一口,又想起大姨媽來了喝茶不好,於是又放下。
秦循似乎也覺得家裡沒什麼稀奇玩意,又回來坐下,陰鷙的雙眸終於牢牢的鎖緊樑青雅。
他周身散發着一股暗黑之氣,身後彷彿有張巨大的黑色羽翼將他層層包裹,在這樣涼薄的屋內顯得尤爲突出。
青雅握了握茶杯,“如果沒什麼事,那……”
“向琛有沒有告訴過你,他爲什麼消失五年纔回來?”秦循打斷她的話,饒有興趣的看着她的表情。
青雅清亮的眸子撐開,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想過。
就是覺得向琛回來了就好,這種突如其來的幸福感將那些疑問全部都隱藏了起來,或許也是她不願意再想起五年前所有的一切,她想要這種簡單的小幸福。
可如今被問出來,她卻沉默了。
他五年後纔回來一定有他的理由,她從來沒想過要去問他,這五年你都去了哪裡,就連他被救也是他親口告訴自己的,可是……對啊,爲什麼這麼久纔回來?
她擡眸看向秦循,秦循收回視線,勾着茶杯的邊緣端起來品了一口。
他的指尖輕緩有旋律的摩擦着茶杯邊緣,滿臉深沉莫測,彷彿有無數的秘密在他的內心深處被掩埋着,誰也探不出那其中的究竟。
他表面上是狂野傲人的,可這樣沉浸在默然中時,卻彷彿又是深沉內斂的。
青雅朝前坐了坐,“爲什麼?”
秦循愜意的閉上雙眸,嘴角的冷笑肆意擴張,“你幫我一個忙,我就告訴你原因。”
青雅朝後坐了坐,清冷的小臉沉了下去,“我可以自己問向琛,再說,我也不是很感興趣。”
“哈哈……”秦循笑起來,冷然蕭條的注視着她,“你大可以自己去問他,不過我想你應該會後悔的。”
他說完就站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西裝,指尖彈了彈衣角,餘光撇着樑青雅,“不如我先說出我的條件,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青雅坐直了身子,抿脣:“慢走不送。”
秦循不語,餘光睨了她很久,氣氛一度死沉着,終於在青雅堅持冷漠的情況下,秦循冷笑一聲。
“等你來求我的時候,我可能也不怎麼感興趣了。”秦循揚脣走出去。
青雅握着拳頭按在腿上,看着陽臺外面的餘暉,橘紅一片的耀眼迷人,明明是春意盎然,氣溫明明快要讓人暖得冒泡,可爲什麼太陽總會下山,夜晚總是要來呢?
只是,真的不感興趣嗎?
當被敲開這個口,便無法忽視這些問題的存在了。
五年前,陸蕭他們找了好多天都沒找到向琛,秦循是怎麼救了向琛的?向琛的毒癮徹底戒掉了嗎?看他精神狀態這麼好,她甚至都沒想過要問問他是怎麼戒掉毒癮的?
爲什麼,五年後纔回來?
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來到他們母子身邊嗎?
好多好多……
她手腳發冷,看着手機在震動,接通,滕野在那頭焦急的問:“嫂子,辰辰你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