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回春島域當初是這片海域的霸主,那沒錯。不過,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屬於你們回春島域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小子,你有什麼本事,膽敢在我三才島域的上空囂張跋扈?”
霍親王語氣輕描淡寫:“或許,我回春島域是失去了一些時代,但是,本王有一件事非常確定,那就是屬於你們三才島域的時代,還沒有到來。或許,這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了。”
此話一出,三才島域這邊很多強者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就跳出去,和那霍親王大戰三百回合。
顯然,他們覺得,這霍親王的話,對他們三才島域是一種羞辱,是一種徹頭徹尾的打臉。
三才島域永遠迎接不了輝煌的時代?
難道他們回春島域,還在做着什麼不切實際的夢?
就在衆人一連怒容,要呈口舌之利的時候,那皇帝陛下,忽然從人羣中走出,目光淡然地看着霍親王。
這皇帝陛下一站出來,那種長久爲上位者的氣質,便油然而生了。
“霍親王,你不遠千里跑到我三才島域來,應該不會只是來說這些廢話吧?如果是關於那羣島的事,你回春島域的誠意,可帶來了麼?”
“誠意?”霍親王一臉促狹的微笑,“需要什麼誠意?”
皇帝陛下大怒:“沒有誠意,你霍親王也敢來這裡求和麼?”
霍親王面色陡然一沉,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也一下子倏然不見,聲音也是變冷起來。
“皇帝陛下,本王什麼時候說過是來求和的?首先,我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高奎等人伏擊本王,已經全軍覆沒。你們三才島域,還搞什麼優越感,真是不知所謂了。”
“哼,你別告訴朕,高奎等人是被你所殺?”皇帝陛下還是有些不信。
霍親王淡淡道:“不是被我所殺,但本王卻也算親身參與。皇帝老兒,咱們回春島域和三才島域,彼此知根知底。你三才島域沒了那批人,更談什麼戰鬥力?”
“所以,你就帶着這麼十幾個人來?莫非你就覺得,就你這麼幾個人,還想對我整個三才島域開戰不成?
霍親王用一種同情而又冷漠的目光打量着這皇帝陛下,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過頭,走到江塵身邊。
“少主,剛纔小王留意了一下,這三才島域的精英,基本上都在這裡了。還有一些周邊勢力,爲虎作倀的傢伙。不少也都在場。”
江塵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說正事吧。如果他們要戰,那就陪他們戰。如果乖乖識趣,本少主或許可以考慮放他們一馬。“
霍親王恨恨道:“這批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三才島域雖然兇悍,但也還算正規勢力。其他一些勢力,其實都是周邊海域的海盜。有些被三才島域收服,有些對三才島域趨炎附勢,有些也是彼此利用。總而言之,三才島域現在的構成,非常複雜。”
“這些不重要。”
江塵說着,身影一晃,走到了前排。
目光冷冽地望着三才島域的那些人。包括皇帝陛下在內,這三才島域的隊伍中,居然還有一批精銳。
只是,這批精銳裡頭,除了少數貼身保護着皇帝陛下,其他人都跟一盤散沙一樣,東一簇,西一堆。
說白了,這就是一羣烏合之衆。
見到霍親王這邊,忽然換了個人。
那皇帝陛下也是一怔,身邊早有一名手下大喝道:“小子,你又是什麼人?在我家陛下面前,還不速速行禮?”
江塵啞然失笑,好整以暇道:“我跟他行禮?他也不怕折壽嗎?”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
“小子,好狂!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如此大言不慚?”
“我家陛下九五之尊,受你一個禮難道還受不起?”
江塵呵呵一笑:“他還真受不起。”
那皇帝陛下眉頭一皺,淡淡問道:“到底回春島域那邊,你說了算,還是霍親王說了算?”
皇帝陛下也在猜測江塵的身份。
“我說了算。”江塵的表情,始終是淡然之極,看不出半分波動。
“好,既然你說了算,那島羣,我們三才島域只要分一半,便立刻罷兵止戰,從此相安無事,如何?”
“不如何。”江塵搖了搖頭,“事到如今,你還這麼天真,做白日夢,不覺得很荒誕麼?”
“白日夢?”皇帝陛下身邊一名高手齜牙咧嘴,“看我三才島域兵強馬壯,高手如雲,你們回春島域還剩下什麼?”
江塵聳了聳肩,一道邪惡金眼,陡然毫無來由,射向那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彷彿神魂之中,被某種力量一下子戳中似的,全身跟着不可抑制地打起了寒顫。
“陛下,小心!”皇帝陛下身畔,一名大內高手袖子一甩,擋在了皇帝陛下的視線之前。
江塵的邪惡金眼被這袖裡乾坤一擋,神識威能瞬間被抵消了一部分。剩下一部分,被那人的長袖擋住,也是無法直透那皇帝陛下的識海。
否則的話,江塵剛纔這談笑之間,就已經接近將這皇帝陛下搞成雕像了。
邪惡金眼經過江塵這麼多年的積累,已經到了無比恐怖的層次。哪怕是皇帝陛下,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也是差點上當了。
江塵這不動聲色的一招,頓時讓三才島嶼上上下下,都感到了莫名的騷動,顯然,他們也發現了,這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很可能是比霍親王地位更高,比霍親王更加難纏的對手!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皇帝陛下定了定心神,心有餘悸,他也知道,自己剛纔是僥倖躲過了一劫。
如果不是手下人見機得快,剛纔這一下,自己就有可能着道了。
江塵邪惡金眼沒有懾服對方,微微有些遺憾,露出一絲淡漠的笑容:“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提示一句,那羣島,你們三才島域可以放棄了。”
“放棄?憑什麼?”
“他孃的,你小子是什麼鳥人,裝什麼大頭蒜,在咱們的地盤上裝腔作勢?信不信老子一把捏斷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