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傢伙,穿着打扮,看起來明顯不是同一批人。六個人裡頭,至少分了三批人。
而且,這三批人,明顯隱隱形成一個聯盟,似乎有針對性的很。
不過,他們在這裡安排陷阱,倒不是專門針對江塵,而是對過往任何一家聖地的天才,都要搶的。
這六個人爲首的一個,是百花聖地的一名天才。這人姓秦,名爲秦宥。在百花聖地當中,是屬於非常靠前的頂級天才,幾乎可以在年輕一輩之中,名列三甲的存在。
在他旁邊,有個和他穿着差不多服飾的年輕人,卻是個少年白頭翁,一臉短短的白髮,顯得特別另類。
其他四個,則分別來自於多聞聖地和寂滅聖地。
這三家聖地,一向都是關係比較好,暗地裡也是屬於那種半同盟的性質,關係走的非常近。
而這三家聖地,又以百花聖地爲首。
他們這次來,目標跟永恆聖地一樣,也是衝着盟主的位置來的。尤其是百花聖地,對盟主的地位,可謂是非常飢渴。
那秦宥也打聽到江塵正在接近他們的陷阱,本以爲這是一條大魚,除了試煉珠之外,還能爲百花聖地狠狠出一口氣。
只可惜,那江塵臨走到這裡,卻調轉方向了。
這讓他們不得不懷疑。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江塵有意迴避他們?
“秦宥師兄,之前我們已經打聽到了,昨晚我多聞聖地的忽雷,已經在江塵小子手中栽了。”
說這話的,是多聞聖地的另一枚天才,一身綠色的裝束,彷彿和這一片島嶼的顏色融爲一體。
“那又如何?”秦宥冷冷一笑,“忽雷這小子,有勇無謀,根本不知道敵人深淺,便要去撩撥人家。他敗了,秦某一點都不意外。他即便不敗在江塵手中,遇到其他真正強悍的對手,也肯定是要敗的。”
忽雷這等頂級天才,在這秦宥的嘴裡,似乎也不過如此。
多聞聖地那綠裝天才,嘴巴動了動,卻沒有再說什麼。顯然,他對秦宥如此貶低他們多聞聖地的師兄弟,心裡也極爲不以爲然的。
只是,百花聖地如今強勢,又是他們多聞聖地關係非常好的同盟,所以,他即便不滿,也沒有說什麼。
寂滅聖地的一名天才卻道:“江塵是很了不起,不過,一個人太了不起,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那多聞聖地的綠裝天才好奇問道:“爲什麼不是好事?”
“你想啊,這江塵收拾了忽雷,肯定名聲更大了吧?大家對他也更忌憚了吧?”
“那是,要說這江塵,的確是了得。我都懷疑,咱們十大聖地年輕一輩,真的有人可以匹敵他嗎?”
“或許有,或許沒有。不過這並不重要。有句話叫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江塵越出風頭,就越會沒朋友。如果到最後,他的實力引起大多數人的警惕,那麼,大家無形之中就會形成一種默契。試想一下,如果所有人都集中起來聯手打壓江塵,他再強,能強的過這麼多人嗎?”
不得不說,這樣的分心,非常切中人心。
便是秦宥,也是露出玩味的笑容:“丁師弟,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見解的。確實如此,這江塵可別太囂張了。不然,羣起而攻之的時間,絕對不會太遙遠的。”
“哼哼,別說羣起而攻之,就是咱們這個陷阱,這個佈局,那江塵不也得繞道走嗎?他這已經是心怯了!”
這幾個傢伙,在那自言自語,卻拿江塵無可奈何。
江塵和甘寧往西面走了一陣,江塵忽然停了下來,順着一處荊棘密佈的小道上,一路找了過去。
這繞來繞去,又似乎繞向了北面。
“師兄,這條路,好像又繞到北面去了啊?”甘寧有些狐疑。
江塵若有所思,又認真感應了一下,忽然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帶的傷心樹氣味,相對更活躍一些?而這周圍的傷心樹,其實並不多。”
甘寧一怔,問道:“師兄的意思是?”
“我懷疑,吳悠經過了這裡。”江塵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吳悠師兄經過了這裡?”那甘寧也是驚訝,“那他會去了哪裡?北面嗎?”看着這荊棘小道一路彎彎曲曲向前。
“你看這條路,痕跡非常明顯,是有人故意佈置成這樣,引導其他人往這邊行動的。”
江塵對每一個細節,都觀察的非常細緻。
“刻意引導?”甘寧更加吃驚,“難道說,吳悠師兄是被別人誤導了?”
“極有可能。”江塵點頭,“不然的話,這條路斷然不會有這麼多人爲的手筆在裡頭。”
江塵的觀察力,遠遠不是甘寧可以比的。
“那咱們是順着過去?還是……”甘寧有些迷糊。
“當然要順着過去,不過,這裡過去,還是會走到那不太平的區域。我們就這麼過去,等於還是往陷阱裡頭鑽。那邊,至少有好幾名修士。而且,他們明顯是想在那裡沿途暗算其他人。”
江塵非常有把握。
“那怎麼辦?”甘寧覺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幾名修士,一旦真的發生衝突,江塵師兄神通廣大,甘寧卻擔心,自己又一次拖後腿。
“怎麼辦?”江塵悠然一笑,“他們花了那麼多心思想招待咱們,咱們總不能讓人家失望吧?我打算過去,但不是從他們設定的道路過去。從這裡過去,咱們是送菜上門。換個地方,咱們去看看,這幾個傢伙身上,有多少試煉珠。”
聽到江塵這麼說,甘寧才若有所悟。
爲什麼江塵不會跟他搶奪試煉珠?原來江塵師兄一開始的主意,就沒從他身上打。
江塵師兄是要去打劫掃蕩其他人手中的試煉珠。尤其是這些沿途攔截的抱團修士隊伍,恐怕手頭的試煉珠更多。
如果可以從他們手中搶奪到,這一場天才之間的比鬥,他們小分隊,就真的很有希望獲得好名次。
秦宥等人,還是矇在鼓裡,還在爲江塵沒有進入他們的包圍圈感到懊惱不已。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緊盯着的獵物,已經成了他們背後的獵人。而他們自己,則成了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