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馮洋興奮道:“這一次有爺爺出面,一定能將張峰那小子按死,到時候師父中意的九品造化鼎,也能奪過來了。”
馮道遠面露詫異之色,漠然道:“既然他身上還有方師父鍾愛之物,就更不能放過他了。”
談話間,仿似已經定下了張峰的生死。
門口外面,忽然想起一陣不同尋常的陰風。
方青面色一凝,冷哼一聲:“何方鬼物,竟然在本座面前裝神弄鬼。”
說着,整個人恍如一道紅芒,眨眼間便跑到了屋外。馮道遠也迅速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大門口,環顧四周,冷冷清清,哪有什麼人影。
方青冷冷道:“算你跑得快。”
這時候馮玉等人也跟着跑了出來,站在門口時,忽然臉色一變,眼睛直直地盯着不遠處的草坪上,驚呼了一聲那是什麼?
馮道遠偏頭一看,頃刻間便走了上去,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沉聲道:“這不是扁鵲門的何素麼?”
方青也走了過來,看了兩人一眼,“已經死了有兩天了。”
草坪上躺着的,正是上次在樹林中被張峰殺死的何素和他的徒弟。
“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殺害扁鵲門的人!”馮道遠沉聲道,“況且這何素我記得他也是煉氣期的高手,殺他之人,豈不是築基期的大能?”
馮玉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現在屍體落在我馮家,這是要拋屍嫁禍?”
一提及扁鵲門三個字,就連方青面色也露出凝重之色。
嚴格意義上來說,扁鵲門已經不屬於世俗之中的門派,而是類似於古武家族這種,雖然比不上隱居仙山的仙門,但也是足以讓江海市三大家族仰望的存在。
其門下弟子,以醫藥入道,大多都是醫術高超的修真者,除了少數門人弟子偶爾爲各大家族的家主治病,很少出現在都市之中。
而且傳聞扁鵲門的門主還是一位活了接近五百年的金丹期老祖,修爲深不可測,就算是仙門弟子方青,也要敬畏三分。
方青仔細查探兩人的身體,猛然在何素的手上發現了幾個帶血的小字。
左手寫着,殺人者。右手寫着,張峰。
連起來便是:殺人者,張峰。
馮玉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是張峰殺了扁鵲門的弟子,這小子的膽子是真的大。”
馮道遠忽然笑道:“餘成,古云,我看你們還怎麼保他。看來有人和我們一樣,也想讓張峰死。”
不管人到底是不是張峰殺的,有何素手上的這幾個字,便已經足夠了。
至於這屍體是誰送來的,已經不重要了。
當天夜裡,馮道遠立即派人,將兩人的屍體,連夜送回了扁鵲門。
馮家也不着急,靜靜地等待着扁鵲門的回信。
與此同時,整個江海上流圈子,像是有人故意推波助瀾一樣,迅速地流傳起張峰謀害扁鵲門弟子何素的事情來。
……
第二天一早,張峰正在陽臺修煉,古云便急匆匆跑上三樓,神色焦急道:“張先生,出事了。”
張峰還從來沒有見過古云如此着急過,心底也跟着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張先生,扁鵲門的人惹不得啊,你真的把何素給殺了?”古云一臉無奈,“現在整個江城上流圈子,都在盛傳這件事情,恐怕很快扁鵲門的人就會找上門來了。”
張峰眉頭微皺,自己殺何素之時,周圍並沒有任何人,而且事後還將兩人掩埋,沒有露出絲毫馬腳,現在怎麼會弄得人盡皆知?
“他是被我殺死的,不過也是他咎由自取,想要謀奪我身懷的針法。”張峰淡淡道,“不過當時我做得極爲隱蔽,根本沒人知道,誰泄露出來的?”
古云一聽還真的是張峰下的手,嚇得渾身一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纔好,眉頭也擰成了一團,“具體是從誰嘴裡傳出來的已經不得而知,但是網上照片都已經出來了,何素屍體上還寫有你的名字,而且我打聽道,馮家已經去請扁鵲門的人,恐怕就是這幾天,就要找上門來。”
一提及扁鵲門,古云心裡也有些發毛,勸說道,“張先生,我看這一次你還是先躲一躲避避風頭,等風聲過了再出來,你一個人是沒辦法對抗整個扁鵲門的,這一次就連我和餘成合力,也沒辦法幫你了。”
“這扁鵲門有這麼可怕?”張峰問道。
古云見張峰連扁鵲門都不知道,解釋道:“扁鵲門是佇立在我們三大家族之上的古武世家,已經超脫了普通人的範疇,門內弟子不僅醫術超絕,大多都是修真煉氣之士,而且極爲護短,不管這件事情錯在哪方,張先生你動手殺人,他們便會讓你償命。”
張峰點點頭,對這扁鵲門有了個大致的瞭解。
見張峰仍舊氣定神閒,絲毫不慌,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古云着急道:“張先生,你真的不打算躲一躲?”
張峰呵呵一笑:“他們要來,便讓他們來便是,我也正好見識見識這個所謂的扁鵲門是不是名副其實。若是古老覺得我會牽連到你,那我離開倒也無妨。”
古云搖搖頭,心中惋惜的同時,也有些讚歎張峰的魄力,輕嘆道:“張先生誤會了,此事牽連到扁鵲門,便已經不是我等凡俗之人能夠左右的,在哪兒其實也都一樣。”
倒不是張峰願意和扁鵲門死磕,只是自己的根基在此,親人亦在這裡,聽古云的描述,這扁鵲門打着神醫的名號,但做的事情卻似乎沒有幾件值得稱讚的事情。
若是自己離開江海,他們將怒火遷怒到親人身上,張峰到時候想後悔都來不及。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在冥界還有這麼多老客戶,自己這幾天每人滿足一樣東西,不信還收拾不了那幾個瓜娃子。
心念及此,直接打發了古云離開,然後打開微信,看看最近他們又在聊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