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臥室裡甜膩了一陣,聽到李玉花再喊吃飯了,兩人才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陳月月臉還有些紅,一幅不好意思見人的樣子。
一家人看着只是偷笑,也不說出來。
倒是張峰,感覺有些尷尬。
由於兩人的親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席間,喝了半斤白酒的陳姑爺,更是拉着張峰的手,千叮嚀,萬囑咐道:“小峰,月月雖然不是我和你小姑親生的,但這些年,我們夫妻倆,把她看的比親生的還親,以後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看着桌上長輩滿是期待的目光,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張峰,有些事情早已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能親上加親,是老一輩共同的希望。
“小姑,陳姑爺,你們放心,我不會讓月月吃苦的,現在店裡的生意還行,等過段時間,錢夠了,我就把鋪子開的更大一些,爭取以後咱們一家人,都過上這好日子。”張峰道。
陳姑爺開心的笑了,仰頭又幹了一杯,“小峰以後肯定有出息,我的眼光肯定不會錯。”
“那是,看我們家小峰多懂事,又能幹。”小姑也笑呵呵的說着。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了個午飯,下午張峰一家人也沒回去,就在這裡休息,一直到吃了晚飯,小姑才他們到了公交車站。
臨別時,陳月月趁着小姑,李玉花他們不注意,悄悄地在張峰臉上親口一口,美滋滋道:“表哥,過幾天我來找你玩。”
“好。”張峰點點頭,沒有拒絕。
但不知道爲什麼,在有了這一層關係之後,他無法在和表妹像以前那樣毫無顧慮的說笑了,總會是在不經意之間,剋制自己。
仿似有層隔閡一樣。
水果店,是張峰一個人回去的,張峰爸媽則是順着那趟公交車,直接回出租屋去了。
此時,天色已經灰濛濛,隱隱能看到星空中若隱若現的星星。
張峰心不在焉的回到水果店,正要開門,卻發現捲簾門已經壞了,屋子裡的水果,亂七八糟的摔在地上,被踩得稀巴爛。
裡面時不時地發出啪啪聲響,七八個人,手裡拿着棒球棍,正在對着他的小店,一頓亂砸。
一看到張峰迴來,爲首的一箇中年光頭胖子,仔細打量了張峰一眼,“你是這裡的老闆?”
“是我!”
說這話的時候,張峰臉色冷的嚇人,如同籠罩了一層寒霜,從未有哪一刻,讓他這麼想要殺人。
“剛剛只是找你要點利息,現在纔是開胃菜的時候,給我打!”光頭胖子獰笑了一聲,揮着棍子就往張峰身上招呼。
身後六七個壯漢,也衝了出來。
張峰冷眼看着這些人,沒有刻意的去想過任何出手的方式,只是沒打出一拳,便有一個人跪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力量大的有些嚇人。
不到一分鐘,屋子裡八個壯漢,整整齊齊的跪在地上,下半身就像是癱瘓了一樣,戰都站不起來。
“是吳仁德讓你們做的?”張峰冷冷道。
“我們也只是拿錢辦事,還求大佬你高擡貴手。”見識到張峰的強大,一個個地痞都快嚇傻了。
張峰點點頭:“今天你們怎麼對待我這裡,就怎麼對待他那裡,還有,明天之內,我的水果店必須恢復原樣,不然後果自負!”
“給我收拾好了,滾吧。”
八個大漢連連稱是,強忍着身體上的劇痛,在店裡一陣忙活,一直到晚上十點,將店裡收拾整齊之後,才灰溜溜的離開了。
不一會兒,就聽到隔壁吳仁德那兒,傳來一陣陣哀嚎,還有打砸的聲音,叫的比殺豬還難聽。
張峰此刻卻是沒什麼心思去聽,而是一臉不解的看着手掌。
運轉真元的時候,體內毫無反應,但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卻能做出超乎常人的力量,實在是讓他想不通。
這樣的力量,到底是怎麼來的。
第二天,那個光頭胖子準時帶着工人,直接把卷簾門給換成了玻璃門,還對着張峰一頓討好,又是買菸又是買酒,好話說了一堆,才離開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着。
吳仁德自從那次之後,也不敢再來找張峰的麻煩,每次看到張峰,反而要主動上來討好,套近乎。
很快,就到了月底。
也就是張峰和陳月月結婚的日子。
因爲兩家都不是什麼有錢的家庭,那些幾萬,十幾萬的酒席,也辦不起,就在一個飯店,花了將近一萬多塊,辦了十來桌,來的也都是走得近的親戚。
這一天,陳月月穿着他夢想中的潔白婚紗,在司儀的主持下,在臺上完成了婚禮儀式。
到了晚上,因爲沒有錢置辦婚房,張峰花了三千塊,在一個比較好的小區裡,租了一套房,作爲他們新婚的婚房。
屋子裡霓虹閃爍,置辦的漂漂亮亮,很有那種七八十年代裡那種舞廳的感覺。
是李玉花親手佈置的。
“我媽以前老港片看多了,就學着弄了一個。”張峰坐在牀邊。
“好溫馨,我喜歡。”陳月月抱着張峰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十指緊扣。閉着眼睛,享受着難得的幸福。
“以後,終於可以和表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不對,以後要叫老公了。”
說着,陳月月忽然擡着頭,鮮紅的嘴脣,慢慢靠近了張峰的最近,微紅的臉頰,在霓虹閃爍下,更加的紅了。
滿懷軟玉溫香,呵氣如蘭,張峰也接受了這樣的現實,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輩子,就這樣過了吧。
正要纏綿在一起,迷失自我。
張峰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停下,夢該醒了,你不能這樣墮落下去!”
張峰再次起身,就看到在他兩米之外,站着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正在看着他,和夢裡的那個人,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