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上千年的靈芝,而且成長的空間還有很大,在碩大的根莖之內,張峰還發現裡面竟然有一股生命氣息在醞釀,竟然有成形的跡象,難怪靑面炎璃烏並沒有將其吃掉。
見曼巴這會兒口水流了一地,張峰一巴掌將他扇回了小世界,隨後連同着靈芝一起放進小世界之中,吩咐道:"把他種在山頂,要是敢偷吃,我就把你吃了。"
陣塔之中的靑面炎璃烏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一邊承受着蛇藩陣萬箭穿心之痛,一邊怒吼道:"那是我的,你不能拿走!"
"你很快都會變成我的,哪還有你的東西。"張峰淡淡道。
"我是不會臣服於你的,死心吧。"靑面炎璃烏大吼道。
張峰沒去管他,收走靈芝後,又掃視了一遍山洞,沒有在裡面找到其他寶物後,才離開了山洞。
想到小世界目前就算是有靑面炎璃烏加入,也還是略顯單調,張峰也沒急着回去,而是去了天蕩山。
這山裡的妖獸多,而且他還一直記得,在天蕩山北面的怒蒼江中,可是有一隻返虛期的大青牛存在,抓起來圈養在小世界裡面,倒也不錯。
三天後,張峰便來到了天蕩山之中。
在這期間,靑面炎璃烏每天都會承受蛇藩陣生生不息的攻擊,宛如萬箭穿心之痛,然而他依舊不肯屈服,倒是比曼巴更有血性一點。
不過他也不怕靑面炎璃烏不會屈服,只是早和晚的事情罷了。
俯瞰四周,羣山掩映在蒼翠樹林之中,無數妖獸在感受到張峰的氣息後,紛紛驚慌失措的逃竄。
當年他屠戮天蕩山妖獸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眼下一個個都怕的要死。
張峰淡淡一笑,對於他們早已不感興趣,迅速化作一道驚鴻,來到了天蕩山北面的怒蒼江上。
江水洶涌,波濤依舊。
重回故地,張峰不禁想起了當初他在這裡坑死大師兄俞讓的事情。
陣塔之中的靑面炎璃烏看到張峰竟然對這怒蒼江有想法,痛苦的面容上,閃爍着陣陣狂喜,心中激動道,"這愚蠢的人類,竟然要來找大青牛的麻煩,哈哈,等會兒你就會死無全屍,到時候我就能出來了,天助我也。"
"你認識這青牛?"感受到靑面炎璃烏異樣的情緒,張峰問道。
"當然,如今神獸飛昇,兇獸避世不出,在這一方大地上,返虛期的妖獸少之又少,彼此之間認識也不算稀奇。"靑面炎璃烏艱難道,"不過這青牛很弱,還沒我厲害,你收服他肯定比收服我容易一些。"
"哼,現在還敢跟我耍小心眼,看來你的精力還狠旺盛嘛。"張峰心中一動,蛇藩陣的力量猛然增加,一股股兇橫霸道的力量穿透靑面炎璃烏的身體。
"啊……愚蠢的……好痛……好痛!我要將你碎屍萬段。"一聲聲哀嚎從陣塔之中傳出。
當初還是金丹初期的時候,張峰就覺得這青牛的修爲深不可測,甚至比靑面炎璃烏還要強上不少,也不敢大意,在將陣塔放大之後,悄悄地立在一旁。
見張峰還要用先前那一招對付大青牛,靑面炎璃烏心中竊喜,暗道,憑藉那青牛一身鋼筋鐵骨,肯定能夠撞碎這陣塔,到時候就是這混蛋的死期了。
張峰手持九天玄火劍,渾身真元浩瀚,宛如天神。
一招長虹貫日,巨大的劍芒轟然斬下,湍急的江水頓時炸起滔天巨浪。
龐大的力量下,江水一分爲二,數百米之下,露出一道漆黑光華的背脊,宛如山脈連綿起伏,一眼看不到盡頭。
張峰暗暗吃驚,只覺得這青牛的修爲又提升了不少。
"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越來越討厭了。"一聲咆哮,猶如從洪荒中傳來,震懾人心,令人顫慄。
湍急的江水忽然漸起百米高,宛如山洪暴發,一股股大水涌向岸邊。
張峰巍然不動,在身邊豎起一道結界,抵擋江水的肆虐。
隨着水花逐漸平息,一隻有數百米高的巨大青牛懸浮在江面上,渾身散發着一股滲人的黑氣,燈籠般碩大的眼睛,閃爍着濃濃的憤怒,猶如死神般凝視着張峰。
三年時間,接連兩次有人打擾他沉睡,向來脾氣暴躁的青牛二話不說,眼中陡然迸射出一道實質化的寒芒,恐怖的殺氣鋪天蓋地的涌來。
張峰心中一驚,連忙開啓傷門,硬撼這一道攻擊,強大的力量下,身體也不禁後退了兩步。
感受到這股熟悉的氣息,青牛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是你。"
當年他秒殺打擾他沉睡的仙門的弟子時,在一旁也感受到這股氣息,只不過他並不是嗜殺成性,還沒有到見人就殺的地步,所以當初纔沒有去找張峰的麻煩。
張峰屹然不懼的飛到了青牛面前,高高在上道:"你的實力不錯,今後就跟在我身邊吧,我可以保證,讓你達到更高的層次。"
"人類,這個笑話並不好笑,而且很快,你將會死在這裡。"大青牛聲音低沉道。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麼?"張峰神情嚴肅,目光如電。
"那你就去死吧。"大青牛低吼一聲,一隻大腳突然高高擡起,宛如一座小山落下。
張峰立即運轉電光神行步,輕鬆避開了這一擊後,立即站在了陣塔之上,對着大青牛勾了勾手指道:"你過來呀!"
由於陣塔此刻出於隱形的狀態,在大青牛眼中,張峰只是懸浮在半空中,並沒有什麼奇特,身影一閃,宛如一道閃電轉瞬而至。
張峰嘴角揚起一絲得逞的笑容,隨着口訣一開,陣塔第八層猛然打開,猶如請客一般,將大青牛迎了進來,隨後迅速的關上了大門。
"主人威武,主人天下無敵……"曼巴從小世界出來,吶喊道。
大青牛剛來到陣塔之中,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用身體四處亂撞,然而他撞得越是厲害,反彈的力量就越大,饒是他一身鋼筋鐵骨,也被反彈的力量打出好幾道傷痕累累的口子,鮮血不止的流出來。
原本還在狂喜大青牛會把這陣塔撞碎的靑面炎璃烏,此刻臉都青了,像吃了屎一樣難受,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竟然連青牛都被辦法撞碎這陣塔,這是天要亡我啊!不……我不甘心!"
張峰又是一盆涼水潑上去:"就算是化神期的修士進入陣塔,也只有等死的份兒,真以爲你們達到返虛期就能肆無忌憚了麼,這是仙器,蠢鳥,蠢牛!"
隨着一聲低喝,陣塔再次回到手掌大小。
見這一方空間實在不是他的力量能夠打破,大青牛停止了掙扎,面色凝重道:"你我無冤無仇,當初我還放你一馬,你們人類就是如此卑劣,恩將仇報的?你到底要幹什麼!"
張峰淡淡道:"你這麼強大的實力,就在這種地方清修實在是糟蹋了你,我過來給你搬家,這個理由怎麼樣?"
"我是絕對不可能臣服於一個人類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大青牛冷哼道。
"話不要說的這麼絕對,你都沒看到過你的新家,萬一你喜歡呢?"張峰笑道。
"我就算是坐化在這裡,你絕對不會答應你。"青牛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理會張峰。
張峰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們一個個非要撞得頭破血流才肯低頭,那我要是再下手仁慈,倒是看不起你們了。"
話落,天覆陣和蛇藩陣同時運轉。
青牛正在閉目養神,猛然一道驚天殺氣襲來,他眉頭一凝,連忙閃身躲避,冷哼道:"就這點手段?"
話剛說完,萬千殺氣已經宛如實質化一般殺到,直讓青牛避無可避,只能硬生生的硬抗。
只是扛了半天之後,先前眼眸中的那一股傲氣便消失了大半,渾身氣息減弱了不少,咬牙死撐着。
靑面炎璃烏經過這幾天的折磨,也早已不成樣子,渾身上上下下全是觸目驚心的傷口。
"如果你倆覺得能將這種痛苦撐到臨死之際的話,到時候我一定會爲兩位風光大葬,絕無虛言。"張峰笑吟吟道。
靑面炎璃烏見連青牛都困在裡面,只能默默承受這種痛苦,在最後的希望都破碎之後,高傲的尊嚴也隨之倒塌,哀嚎道:"我服了,我服了,放我出來吧,裡面簡直不是人過的啊。"
每天被陣法的殺氣割出一道道傷口,還沒恢復,那股實質化的殺氣就像是有眼睛一樣,在他的傷口上磨來磨去。
靑面炎璃烏呆愣片刻,旋即求爺爺告奶奶地對大青牛喊道:"大哥,你就服個軟吧,真的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