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難辨雌雄的面龐,美的動人心魄,和言菘走在一起,活脫脫那就是個嬌弱美人啊!
眼看他們兩個人離我越來越近,我卻有種當了證婚人的錯覺,看着一對新人,漸漸走向幸福!然後開始了沒羞沒臊的……
“然然,你在想什麼呢?”夙恪的聲音在我面前響起,頓時就把我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看着近在咫尺的兩個人,我趕緊收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乾笑了兩聲,告訴他我並沒有在想什麼。
言菘看着我,笑得別有深意,就好像看穿了我在想些什麼似的。我趕緊裝作不經意的把目光移開,和夙恪開始沒話找話說了起來。
真別說,言菘這個人是越看越深不可測,我還是不要在他面前太得意忘形的比較好。
正在我和夙恪講話的時候,言菘卻突然問了我一句,那隻骨鷗哪裡去了。
我聳了聳肩,很是無奈的告訴他,那個不安分的小東西,剛纔在花園裡見到了幾隻蝴蝶,就追着去玩兒了,這會兒估計還沒玩兒夠呢。
言菘笑着點了點頭,說等它玩兒夠了,應該很快就會來找我了。
說完,他和夙恪對視了一眼,我覺得他的眼神裡,似乎有着點兒別的什麼意義,藏着我不知道的事情一般。
夙恪問我喜不喜歡他幫我挑的禮服和飾品,我的注意力頓時就被轉移了。不過他一問我這才知道,原來我身上穿戴的一切,都是經過了夙恪精挑細選的。
沒想到,堂堂的魂帝,只不過因爲我和他長的有兩分像,認我做爲他的妹妹就算,還能夠對我細心到這種程度,我心中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很認真的告訴夙恪,他爲我準備的一切東西,我都很喜歡。
夙恪溫柔一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頂,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的,用那種帶着寵溺的語氣,告訴我說,只要我喜歡就行。
言菘在一旁提醒我們兩個,說是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宴會可以開始了,讓我們兩個人先上高臺上落座。
夙恪點了點頭,然後對我伸出了瑩白如玉的手掌,對我說要帶着我一起上去。
我看了他一眼,見他用柔和的目光,帶着幾分期待的看着我。而我的心裡,此時此刻竟然覺得格外的安定。
緩緩伸出手,我微笑着把自己的手,放進了他的手心裡。夙恪露出一抹特別開心的笑意,然後就這麼牽着我的手,十分小心的把我帶到了高臺上。
因爲一直被夙恪緊緊地拉着,我倒是沒有再出現像一開始那樣的情況,上臺階的時候也是格外的平穩。
站在高臺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羣,我有點兒緊張,這樣的場面,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夙恪捏了捏我的手心,似乎在告訴我,不用那麼緊張。我深呼吸了幾下,感覺倒是好了一點兒。
在夙恪給大家講着今晚舉辦宴會的原因時,我則是不動聲色的在打量着臺下的人羣。
異族人還是比較少的,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在人羣中靜靜看着我的容音。他手裡端着一杯紅酒,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在看到我注意到他了的時候,他還舉了舉手裡的杯子,衝我打招呼一樣。
我似乎瞬間就沒有那麼緊張了似的,忍不住對他露出了笑容,他則是很不正經的樣子,遠遠的,衝着我拋了個媚眼。
正在我忍不住偷笑的時候,夙恪突然提起了我的名字,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了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下面傳來了一陣陣的掌聲。
我很是茫然的接受着別人的掌聲,然後一個勁兒的乾笑,笑的我臉上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接下來夙恪說,今晚只是一個小小的宴會,爲了先讓本族的人,以及身在魂族的貴客們知道我的存在。
十天後,魂族將會發出三界詔告貼,昭告天下,請他們來參加魂族公主的冊成禮。
我不由自主的睜大了雙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身旁的夙恪,萬萬沒想到,他還要弄個更大的陣勢來封我做魂族的公主。
那個什麼三界詔告貼,是不是人界也有發?完了完了,我媽我爸會不會也知道這件事?晉堯會不會知道?
突然覺得心裡有點兒發慌,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要一想到晉堯會知道這件事,我就有點兒擔心,好像怕他會不高興似的,真是奇怪的很。
不過令我感到欣慰的是,魂族的人們,真的就像夙恪說的那樣,很輕易的就接受了我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他們看到終於玩兒累了,找到了我,並且停留在我肩膀上的骨鷗時,他們看我的眼神,好像變得更加柔和了許多。
等到夙恪宣佈舞會開始之後,大家都開始尋找起了自己的舞伴。夙恪對我伸出手,勾人的桃花眼中,帶着幾分顯而易見的喜悅。
“我親愛的妹妹,可否有幸邀請你,和哥哥我跳這第一支舞呢?”
我抿嘴一笑,衝他輕輕擺了擺手,然後壓低聲音告訴他,雖然我也很想和他共舞一支,但是很可惜的是,我並不會跳舞。
誰知道夙恪直接拉住了我的手,帶着我走下高臺,一邊走,一邊用他那聽起來非常銷魂的嗓音告訴我說,我不會跳,他會跳就可以了。
我還沒意識到,他說他會跳就行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就直接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帶着我在最中央的位置,慢慢舞動了起來。
跟着他的腳步,我竟然覺得一點兒都不吃力,也不會慌亂。他似乎一直在迎合着我的動作,我前,他就後,我退,他就進。
我甚至在心底自戀的想着,也許我其實很有跳舞的天賦呢?
看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之後,已經正式成爲了我哥哥的夙恪,湊近我的耳邊,輕輕的誇讚我說,不愧是他的妹妹,學什麼都快,舞跳得很不錯。
我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其實我知道,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引導着我的動作,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