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倒覺得,她的父親不一定就是在阻攔她尋找自己的幸福。相反的,她的父親是在爲她好,畢竟是閱歷更加豐富的老一輩,見過的人形形色色的,比她這個女兒瞭解的更多。
我問女人,她現在是想做什麼,讓自己的父親同意他們在一起麼?還是說讓那個男孩子變得有錢有勢,好可以和他們門當互對。
女人卻搖了搖頭,讓我聽她把話說完。我喝了口茶,示意她繼續往下講。
在被自己的父親嚴辭教育了一番之後,女人爲了安撫自己的父親,不讓他太過生氣,也爲了男孩子的以後着想,決定對男孩子說分手。她並不偉大,也不會爲了一段沒有結果的戀情就付出所有。她畢竟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女孩兒了,爲了愛,可以放棄全世界。
可是在她對男孩子說了分手之後,男孩子竟然歇斯底里的指責她,他說女人就是在嫌棄他的家庭,嫌棄他的貧窮。甚至在挽留無果之後,說出了要報復女人的話。
第二天,女人和他之前的戀情就被男孩子放到了學校的論壇上,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女神老師竟然和一個窮學生相戀,所有人都開始在背地裡議論女人。她感到十分的難以接受,曾經的愛人,一轉身就能夠這麼無情的對待她。
女人辭職了,回到家裡修養,她感到身心疲憊。而她的父母也趕緊給她安排了一樁婚事,門當戶對,並且還是她的青梅竹馬。女人倒是慢慢接受了,因爲未婚夫對她實在好得沒話說,曾經的戀情也像是過眼雲煙,在她的記憶裡慢慢消散。
可就在女人要結婚的前一個月,那個男孩子還是不停的給她打起了電話,無非就是認錯,然後祈求她的原諒,想要和女人重歸於好。女人對他的感情,早已經淡化了,所以就告訴他,他們兩個之間是不可能的。女人還勸導男孩子,好好的奮鬥,以後找個比她更出色的女人。
男孩子根本就不聽她的話,彷彿是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變得有些情緒多變了起來。他威脅女人,如果不跟他和好,那麼女人也就別想結婚了,他絕對不會讓女人那麼舒心的開始新生活的。
說到這裡女人的神情變得十分落寞,淡淡的娥眉間充滿了憂鬱。我嘆了口氣,遇上這樣的前任,還真是夠倒黴的了。好在當初她的父親沒有同意他們在一起,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女人現在會過着怎樣的生活呢。
女人告訴我,就在四天前,她的未婚夫送她回家之後,原路返回時,車子被人砸了。她的未婚夫下車查看時,被人用木棍襲擊,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雖然腦袋只有一些腦震盪,並不算太嚴重,可胳膊卻被打骨折了。
未婚夫的遭遇,女人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前任,而且在第二天,她就收到了前任的信息,問她想好了沒有,如果還沒想好,他不介意來點兒更刺激的。
女人心中感到非常失望,也很害怕那個男孩子會對自己的家人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萬般無奈之下,女人只能選擇了報警,警察開始對男孩子開展抓捕行動。只不過那個男孩子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消息,竟然在警察趕到前逃掉了。
警察沒能找到那個男孩子,女人的心更是高高懸了起來,她現在真的是緊張害怕到不行。父母的身邊、未婚夫的身邊,她都安排了很多的保鏢貼身保護着,就怕那個男孩再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聽到這裡,我對女人感到也是心累的不行,我問她,究竟想要交易些什麼?女人低下頭,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擡頭看着我,眼睛裡充滿了希冀,問我能不能交易讓那個男孩子忘掉她的存在,這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河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當女人說出想要交易的東西之後,他就冷不丁的開口問女人,願不願意付出鋼琴天賦來作爲交易的代價。
女人吃驚的‘啊’了一聲,看她那表情,我想鋼琴對她來說,也許是除了父母親情之外,最爲珍貴的東西了。女人小心翼翼的問我,難道不可以換一樣東西麼?
我搖了搖頭,雖然有些不忍心,卻也只能安慰她說,儘管鋼琴對她來說的確是很重要很珍貴,可是和她親人們的安全相比起來,卻是也算得上等價了。
最終女人還是同意了,簽了交易協議書之後,她不放心地問我,要多久那個男孩子纔會忘記她。我看了一眼手中的交易書,笑着回答她,等她回到家中,也許一切就都已經改變了。
女人離開之後,我把交易儘快完成,然後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爲又一件交易的完美達成,還是因爲替那個女人感到了解脫。
我站在窗臺前,拿着花灑慢悠悠的給植物們澆着水,然後聽着河老站在我身後,給我講解着怎麼去了解客人身上可以作爲代價的東西。
每次都是老闆或者河老去提出交易代價,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他們是怎麼知道別人擁有那些東西的。河老告訴我,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問客人,讓他自己來付出珍貴的東西。二呢,就是靠感應。
感應?我疑惑地轉身,問河老,他說的感應是不是就像我那種能力一樣。河老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看我一臉的懵懂,他哈哈笑了笑,然後再度開口解釋給我聽。
河老的感應能力,完全是老闆賦予給他的,而我的能力,卻是自己本身就有的,只不過以前一直沒有發掘出來而已。河老說,我的能力不光是能夠感應別人的需求、思想、以及寶貴之物,到了最厲害的時候,我的感應能力甚至可以達到像魂族一樣那麼厲害。
我感到十分的驚訝,魂族的意識,我聽老闆說過的,那是真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