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麻煩。”
這個時候,燕凌雲重重的點頭,眼睛之中卻沒有半點膽怯退意,相反目光好像日月閃耀,戰火熊熊燃燒。
“誒……”
蕭景元無奈一嘆,知道是對牛彈琴了。燕凌雲這樣的戰鬥狂人,又怎麼可能會害怕,從而避戰呢。
相反,他沒直接打響第一槍,已經很不錯了。
這念頭才起,蕭景元就看見燕凌雲把呂厚扔過來,然後再說道:“你照顧他們兩個,我去試探一下。”
“呃……”
蕭景元忍不住捂住額頭,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琢磨着,怎麼逃命嗎?
不過,確實也要,試探一下。
蕭景元目光一轉,看向了四周的陰風黑雲,這明顯是一個陣法。要是不試探,也不知道怎麼破陣。
“轟!”
此時 ,燕凌雲飛起,直接拔劍一砍。一道劍光交輝耀眼,就好像百丈精虹,轟轟烈烈掃向了骨龍。
笨拙的骨龍,沒有多少靈巧性,根本躲不開劍光。
然而,當熾烈的劍光,斬在了骨龍身上之時,一抹赤紅血光,也隨之在骨龍身上迸發,如火燃燒。
滋滋滋……
一朵朵血焰如蓮,把劍光擋了下來。
血焰蓮花!
乍看之下,蕭景元臉色煞白,整個人身心一顫,立馬就想到了,之前易震所說的血影教之主。
那千年老妖,當年並沒有被人絞滅,只是被人封印在雷澤深處。難道說,昨天的天劫,真的就是他破封而出,重獲自由的徵兆?
這樣一想,他自然十分驚恐。
真是這樣,寒螭之厄,也能夠解釋得通了。在千年老妖的襲擊下,哪怕是上古異獸,也很難倖免。
更何況,失去了內丹的寒螭,本來也衰落得厲害。扛不住血妖的侵襲,被吞噬了血肉,化成了骨龍,貌似也很正常。
蕭景元念頭起伏,額頭冒起了一層冷汗。他吞了吞喉嚨,也立即鼓起了真氣,渡入到方少白與呂厚的體內,助他們療傷。
如果真是那恐怖的敵人來說,估計想逃也逃不了。那麼,乾脆先救醒兩人,也多兩個幫手。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大家在劫難逃,想必方少白與呂厚,也不希望死得不明不白……
在蕭景元,抓緊時間,幫人療傷之時。
天空之中,燕凌雲與骨龍之戰,也是如火如荼。
說起來也怪,就算骨龍有血焰蓮花護體,燕凌雲的劍光,傷不了它分毫。可是它好像沒什麼靈性,只懂得笨拙的攻擊燕凌雲。
那個情形,好像骨龍只是單純的傀儡,幕後之人並沒有操縱它,只是發佈簡單的指令,讓它來襲擊幾人罷了。
蕭景元旁觀者清,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他轉念一想,猛然有幾分領悟,急忙叫道:“燕道友,幕後之人,應該是去對付易前輩了,你把握機會,快拆了這條骨龍……”
“……瞭解!”
燕凌雲目光一凜,經過試探之後,他也察覺出來了。骨龍儘管成爲了傀儡,但是由於煉化的時間非常短暫,根本沒形成多大的戰力。
說白了,這是個樣子貨,威懾恐嚇多於殺傷力。
所以,燕凌雲一認真,直接揮劍一斬。一道流光,好像閃電,瞬間斬在了骨龍肢節縫隙之間,輕易把一段骨節砍了下來。
接下來,就像庖丁解牛似的,劍光閃爍,好像星光絢爛。道道劍痕,錯綜複雜的交織,眨眼之間,就把一條骨頭拆散了。
一根要骨頭,橫七豎八,散落地下。
唯有巨大的龍頭,一雙窟窿似的眼睛,盈射綠幽幽的光芒。顯然,幕後之人,操控骨龍的秘術,就烙印在龍頭之中。
不過,骨龍被燕凌雲折散了,骨頭凌亂,剩下頭顱,也沒什麼威脅力。
“好……”
適時,蕭景元高興道:“燕道友,幹得漂亮。快,看看能不能飛出去,離開這個鬼地方。”
燕凌雲輕輕點頭,當下一拍胸口,一道靈符閃現。靈光神符,散發玄妙的氣機,將他全身包裹,然後當空一遁。
咻……
靈光一閃,他整個人消失空中。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天空陰風黑雲,突然盪漾起伏,氣流狂飆,捲起了層層海嘯似的氣浪。
砰!
冷不防,在百里之外,冥冥虛空之上,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大坑。一團團氣紋,猶如實質一般,猶如麻花扭曲。
在坑口的中心,卻是燕凌雲身形。他一頭撞在了坑口上,整個人好像是一個尖銳的錐子,想要突破無形屏障的禁錮。
然而,無形的屏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硬百倍。
不管他怎麼努力,最後還是以失敗而告終。
轟……
倏地,在無形的屏幕中,產生了一股恐怖的反彈力,就好像一面彈布,當燕凌雲墜落下來,深深的陷落幾尺,又狠狠的反彈出去。
呼嘯一聲,燕凌雲倒飛百丈,重重摔在了山石上,把一塊堅硬的石頭,直接撞成了粉碎,這才停了下來。
“噝!”
見此情形,蕭景元的表情,頓時變得愈加陰沉。
“……咳。”
方少白醒了,他張開了眼睛,輕聲道:“景元,可以了,我自己療傷就好,你去幫燕道友吧。”
在蕭景元的協助下,他也早恢復了神志,對於眼下的狀況,也有一定的瞭解,知道輕重緩急,不能休止的讓蕭景元消耗下去。
蕭景元也明白這個道理,輕輕一拍方少白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他表情肅然,輕輕一掠就來到了破碎山石旁邊。不過,不等他攙扶,燕凌雲就伸手一按,自己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燕凌雲嘴角溢血,有點兒狼狽模樣。但是,他的臉如一,眉目中透發堅毅之色。
一點小打擊,他肯定承受得住。
或許,意志消沉這種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燕道友,怎麼樣?”蕭景元問道:“還好吧?”
“好……”
燕凌雲輕抹嘴角,神情凝重道:“這陣法,厲害。強行突破,怕是不可能了,只有找到它的破綻,纔可以破開。”
“破綻……”
蕭景元皺眉,天可憐見,對於破陣,他只懂毛皮,怕是有心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