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年大夏天朝盤踞九個大千世界,可不是後來大殷皇朝統領的八百大千世界數量上可以媲美的。那可是三千大世界中最爲排前的九個大千世界,任何一個大千世界修真資源都可以比得上八百大千世界的總和了。
九界鼎鎮壓大千世界,哪一尊不是王品仙器的存在,即使模擬出來的真氣象形也不是殷契那頭老虎可以匹敵的。
九界鼎一出,殷契的真氣老虎不戰而潰,被九界鼎散發出的氣息給活活鎮壓崩潰了。
“啊!這是什麼樣的氣象?我沒看錯吧?居然不是動物而是一個器物象形。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威力?”
被九界鼎鎮壓住一身真氣的武者嚇得張開了嘴巴,驚訝到無以復加,嘴巴里都可以直接塞下一顆龍蛋了。
內家氣功修煉到罡氣化形的境界,模擬生產的氣象以獸類戰力最強,器物象形那是墊底的存在。雖然這不是絕對的鐵則,但是千萬年來從來也沒有被人質疑過。
那些看客武者都感覺整個世界那麼不真實,彷彿就置身在夢裡一樣,天大的不可能,那麼得虛假。
而此刻和水生對戰的殷契更加不好受,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之所以有信心斬殺對方,是憑藉自己身上那件異寶才能生成虎王象氣。如今象氣被破,別說斬殺對方了,就是自己都感覺了死亡的危機。雖然不擔心對方真的敢斬殺自己,但是這面子是完完全全折去了。
這天大的轉變,讓人一時難以接受。就好像先前的乞丐,沒想到居然是皇帝微服私訪裝扮的。
水生自然沒有放過這樣的機會,如此侮辱自己,而且還動了殺機,若是放過,少不得埋下了個隱患,不如直接斬殺,日後坦然面對就是。
九界鼎的氣息一往無前,顯示它鎮壓大千世界的種種本事手段,直接飛上殷契的頭頂之上,好似一座太古神山砸了下去。
“什麼?他居然要殺死四王子?當真要死了。雖然他是那個人的人,但是殺死四王子,這是天大的禍事,要死亡的。”
一旁觀戰的徐大雷整個人被驚嚇到靈魂都要冒出來了,在朝歌城斬殺四王子,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要說擒拿教訓下四王子,這還說得過去,情有可原,但是斬殺這簡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是要死到不能再死,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千里追魂轟殺成渣滓的。
“我不是看錯了吧?他要斬殺四王子,怎麼可能,不,這不是真的。”
徐大雷身旁的燕行也同樣不敢相信,似乎自己產生了錯覺,看走了眼一般。他死死睜大眼睛,仔仔細細又看了好幾遍,結果得出的結論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
那一尊象氣小鼎是那麼得恐怖,此刻就高懸在四王子的頭頂之上,這樣砸下去,就是有十個四王子也要被砸死,肉身被砸成一堆爛泥,死得不能再死。
“什麼?你這個賤民,你這孽畜,狗屎一般的存在。你要殺死我?不,這太荒唐了,你是發瘋了嗎?你要找死嗎?你是要爲你的家族帶去滅絕的命運嗎?不,本王是何等高貴,你要是敢動本王一根毫毛,父皇就會屠掉你所在城池的所有生靈,哪怕一條狗也不放過。”
四王子沒有死得覺悟,即使此刻還是一副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姿態,在他看來就是借水生一萬個膽子也就做做樣子,哪裡有膽子真的打殺了自己。
他滿腔都充滿了怒火,沒有想到這個賤民的修爲居然這麼恐怖,居然反其道而行之,擬化出來的一尊小鼎那麼可怕,僅僅是氣息就將自己的虎王象氣給崩潰得連影子都沒留下來。
恐怕眼前這個賤民雜種的修爲已經頻臨陽火境界,罡氣巔峰了,就差捅破那層膜就會水到渠成,晉升陽火。到時只要有一口氣,就能身體誕生萬千陽火神靈,真正有獨立思維的戰鬥神偶。
“死就死了,哪裡來那麼多廢話?”
水生自覺自己不是那種無聊到蛋疼的大反派,最後要斬殺對方還玩貓抓老鼠的把戲,結果給對方時間掙脫了。
他風輕雲淡對着九界鼎伸出中指一指,一道白色的氣體激射出去,整尊鼎從巴掌那麼大不斷變化成一座小山大小,絲毫不拖泥帶水,直直接接砸了下去。
“轟。”
滔天的一聲巨響,掀起了波濤洶涌的氣流,將四周的武者都給震退了幾丈遠,這還不帶絲毫威力的餘波,否者這一震下去,光憑那幾個真氣境界修爲的武者恐怕要落下重傷垂死了,遠處的通氣武者更是直接震死掉。
“啊?天哪,他居然真的斬殺了四王子。走,我們趕快走。不,我們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一個修爲還不錯的真氣武者歇斯底里吼叫起來,就好像發瘋了一般,手舞足蹈,恐懼到全身顫抖。
“嘿,牛二,你這是怎麼了?”
旁觀一個看似認識他的武者不解地問道,雖然水生斬殺四王子給他的衝擊很大。但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死得又不是自己,再吃驚也不至於和發瘋了一般,那個少年高手也不至於跑上來把大家全殺了。
“張奇,快跑。你忘了嗎?四王子是當年聖上最寵愛的兒子......”
牛二催促着剛纔問他話的武者,自己已經做出了逃跑的姿勢。
他的話並沒有完全說完,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那些武者唰得一下全都跑得沒影了。
當今聖上雖然不是暴君,但絕對算不上仁君,而且極爲護短。要是讓他知道大家眼睜睜看着四王子被人斬殺卻不出手相救,要恐怕就不是自己被牽連殺頭那麼簡單了。依着這位主的脾氣,所有在場的人全部都株連十族,天子一怒當真是要扶屍百萬了。
只不過水生沒有畏懼這些,因爲他現在考慮到的還不是這些以後的事情。直覺告訴他,剛纔那一擊,四王子並沒有徹底死亡。
事實也和他的直覺相差不多,等塵埃落定之後,四王子身上的衣服褲子破裂成不像樣子,整個人披頭散髮,口裡淌出金色的血液來。
“嗯?居然有一件異寶抵消了這一擊。”
水生感覺到一絲詫異,不過也僅僅是詫異一下罷了,這並沒有影響他徹底殺死四王子。雖然他的直覺告訴他已經有高手趕來這裡,恐怕是要救下四王子。不過落到他手裡,註定要死的人,哪裡還有被救的可能。
他翻手甩出一條氣流,如同一把鎖鏈一般直接打入四王子的身體之上,直勾勾帶出一件鏡子模樣的東西。
“鏡子?果然,果然。”
水生望着眼前的這面破裂出一道道裂紋的鏡子,翻手之間激發一道氣流將整面鏡子給震碎成灰塵。
當初在紫微世界的時候,看到那四面鏡子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沒有想到今日又見到一面鏡子法寶,還阻擋了自己必殺一擊。看來自己日後修道一途之上,必然還會像今天一般再遇到鏡子法寶。
“咳咳,賤民,我要你死。孔軒,殺了他。”
水生直視四王子的時候,一個身穿侍衛服裝的中年大漢走了出來,看來就是剛剛趕到的高手沒錯了。
不過水生可不覺得這個人真的僅僅是侍衛那麼簡單,對方修爲還是戰力都明顯在自己之上。這樣的人物即使放在皇宮裡擔任侍衛都是暴斂天物,真正的人才浪費了。
“我要殺的人從來沒有活着離開的,你也不例外。”
水生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盯着殷契的臉,完全無視孔軒的存在。
踏出一步,堂堂正正拍出一個大手印,就在孔軒的眼皮底下活活將殷契拿捏在手中。
水生的右手直接提溜着殷契的脖子,就想抓小雞一般死死卡住他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就會徹底殺死他。
“孽障,放了四王子。你這是罪孽滔天,只要放了四王子,我就向聖上求情饒了你的族人,只誅殺你滿門。”
孔軒暴怒,大吼了一聲,在自己的眼皮之下將四王子抓了過去,這是赤*裸裸的打臉。他看得出對方的修爲並沒有自己高強,但是功法特殊才擁有了一身無可匹敵的罡氣。等下自己拿住他,一定要有種種恐怖的手段逼問出這種功法來。自己修煉到現在已經遇到頸項了,除非擁有剛上乘的功法纔有希望突破。
這個大逆不道的賤民一定要死的,而且他的全族都要被徹徹底底屠滅,生出這種孽障的家族怎麼能留下。
不過現在這麼說只是權宜之計罷了,等下就要他好看。
“是嗎?我好怕呀,不過廢話那麼多幹嘛,該死的就要去死。”
水生微微一笑,讓人由脊樑骨生出一種寒冷,就像在酷熱的夏天突然掉到四九寒天那麼大的落差。
他右手迸發出一團白色的光芒,懸在虛空的九界鼎也出現在了他的身前,護住周身。右手輕輕一用力,就聽到咔嚓一聲,殷契的整個腦袋搭聳下來,這下子是死得徹徹底底了。
“你,你,你......”
孔軒整個人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雖然四王子被人斬殺聖上還不至於重重責罰自己,但是水生這種行爲在他眼裡明顯就是無視自己,挑戰武者的尊嚴,是罪不可赦。便是不去問出那功法,要也將水生轟殺成渣滓,這樣方能泄去自己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