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望月,不見月滿枝頭,雲起,遮蔽漫光華。心思難耐,登高起韻,聊以自嘆。
秋風似刃,攪了清夢,不見周公,風雨淚,灑滿面,寂寞孑然一輕嘯,無限傷秋意成山。
不知路,難爲雄,越引長弓不見日,風流處,少年成事老來悲,念英雄,卻是歷史文字。
有惆悵,多恨情,獨立鼎力支天梯,總是斷。
尋覓處,多失落,時光過,事無成,憾意深,情不允,只餘豪言語。
看頭上,陰天重,日月不見隱自身,何時披堅現光明,重拾舊時氣,意成狂,爲少年,吐胸言。
歲月的時光與昔日的榮耀讓這些古老的維拉人擁有着一種優越感,但是現實的殘酷與實力的弱小,又讓維拉人面對西方聖蘭世界其他國家人們時候有一種下意識的自卑感,這就造就維拉人對恢復昔日榮光的強烈渴望。
同樣的地點,不一樣的時間,維拉五部的侯爵們在草原大會的會場接待了聖戰軍的首領們,草原大會會場還是那麼高大,但是,參加這場會議的人們心情卻是有着巨大的不同。
在一個多月前的那段時間裡,維拉七部還是一個完整的整體,每個侯爵心中總是擁有着無數的豪情,彷彿維拉草原的統一就在眼前,恢復昔日榮光的只是時間問題,而教廷的幾乎默認,更是讓維拉草原上成爲了歡樂的土地。
而西西弗斯卻有着另外的一種感受,上次自己只是個觀光客手中幾乎沒有任何的權力,這次自己卻統領着數萬大軍,其中滋味,讓這個一向深沉的侯爵也不禁有些激動,這就是權力生出的渴望麼,一言決千萬人生死,一語定舉國之事,想到里斯特那威嚴的聲音與平淡的目光,西西弗斯卻又是感覺到自己的心是一陣陣的收縮,他心中又迴響起那個名字,愛麗絲。
這裡,就是在這個會場,智慧侯爵唐封殺死了約尼翰爾,直接導致了接下來的一連串的事情的發生,現在,整個維拉草原都是處在了風雨飄搖的狀況當中,維拉七部現在卻已經分裂,他們幾乎無法承受數十萬聖戰軍進攻草原的壓力,曾經伊蘇薩大帝的後代們發出了一聲聲的感慨與淒涼。
五部的侯爵們面色複雜的看着那些趾高氣昂的聖戰軍的領袖,他們不知道,這些人將要給維拉草原帶來什麼。
太久的沉淪,讓維拉人失去了反抗強權的勇氣,不斷的壓迫,讓曾經桀驁不馴的維拉人慢慢馴服,這就是歲月,維拉人無比渴望着一個英雄,帶領維拉人走出這個境地,但是,卻無人可以擔當這個重任。
教廷的金特爾森今天破天荒的脫下了那身灰色衣裳,穿上了聖潔的服飾,那金色耀眼的邊飾代表着他樞機主教的職位,而他手中拿着的那本厚厚的《聖典》則是宣示着他名義上審判世人的權力.
他驕傲的昂着頭,率先走到了會場上,看向維拉侯爵們的眼神當中充滿了一種驕傲與蔑視,緊隨在他後面的是奧發的爾,這個普奧帝國的破落貴族騎士,現在已經絲毫看不到了曾經的落魄,他現在也是穿上了銀色的鎧甲,精細的佩劍,左顧右盼的來到大廳,來到這個他做夢也沒想到可以來到的地方,與曾經自己眼裡的大人物們平起平坐。
他曾經只是一個小人物,在底層爲了吃的而發愁,但是在大的形勢之下,他果斷的抓住了機會,他內心當中對於富貴的渴望,對於成爲人上人的追求,是那麼的炙熱,這就是一個底層破落騎士的心態與願望。
只是跳躍侯爵的眼神卻是死死的看着他,因爲,那鎧甲特有的維拉特色宣示着這個鎧甲是被他們掠奪來的,而被掠奪最慘的維拉部落,就是他跳躍部落。
保利國王薩拉尼克今天也是非常的隆重,他穿上了保利國王特有的金色鎧甲,身上面佩戴着屬於自己的勳章,在一衆保利王國皇家騎士的陪同下步入會場。
西西弗斯作爲最爲強大的普奧帝國的公爵,穿着着黑金兩色相間的騎士盔甲,頭上戴着一種普奧帝國特有的禮帽,也是悠閒的來到。
雷歐王國的雷斯利公爵,也是身着戎裝,同樣是帶領着一衆雷歐騎士們步入。
這幾個人的到來,給維拉侯爵們帶來了強大的壓力,當衆人坐定之後,還沒有待他們說話,金特爾森卻是已然陰森森的說道:“哼,聽說有人竟然敢襲擊神聖的聖戰軍,我們不知道這個人是被魔鬼哄惑還是成爲了異端,攻擊神的軍隊必將受到懲罰。”
維拉侯爵們聽到這樣的話,對於教廷如此行爲異常憤怒,尤其是兩位遭到損失的維拉侯爵們。
生命侯爵羅薩斯基聽着這話,雖然在內心深處對於金特爾森有很大的恐懼,但是眼下發生的事情他那裡還可以忍受的住,畢竟他也是掌管數十萬軍民的侯爵,他暴怒的說道:“我,堂堂的維拉選候,竟然被一羣暴民攻擊,這難道就是正義麼,難道神可以容忍暴民對貴族的襲擊麼?”
金特爾森看到羅薩斯基竟然敢反駁他,頓時也是非常的生氣,他的右手舉起了那本《聖典》,說道:“神賜予我權力,懲罰世間的一切異端,神無所不能,完全正確,羅薩斯基侯爵,你難道是在質疑神的權威麼。”
後面的奧發的爾跟着說道:“對,羅薩斯基,你這個被魔鬼玷污了靈魂的傢伙,要知道,聖戰軍僅僅是爲了偉大的聖戰而索取一點點的食物,你們這羣野蠻的維拉人非但不支持,竟然還對這種神聖的行爲進行攻擊?”索拉耶奇也是忍受不住他們的顛倒事實。
說道:“哼,強盜闖進主人的家裡,搶劫主人的東西,還不允許主人反擊麼,神說,每個人都對自己的物品擁有保衛的權力。”
但是金特爾森緊接着就說道:“世界一切皆屬於神,我們的靈魂,我們的一切,聖戰軍爲了神而作戰,神會賜予這些英勇的勇士,你們維拉人難道不也是神的子民麼,你們維拉人的一切難道不屬於神麼?”
羅薩斯基和索拉耶奇被這句話憋的臉色通紅,也是爲難了他們,維拉草原的文化本來就比較的落後,要不然也不會爲聖蘭世界的人們看做是個野蠻人,況且他們對上的是金特爾森這一名教廷的樞機主教,引經據典肯定不是對手。
但是,做到維拉侯爵的人豈是弱手,他們引經據典不成,可事實勝於雄辯,平民聖戰軍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確實有點過火,當他們拿出了一件件證據的時候,金特爾森的臉上也是有點掛不住了,雙方在那裡爭吵了起來。
在另外一邊,薩拉尼克,西西弗斯,雷斯利和其他的維拉三部侯爵都是冷眼旁觀着會場上的爭吵,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了。
只是突然那個羅薩斯基突然拔出了自己的佩劍,要去殺死奧發的爾,只是金特爾森旁邊突然衝出了一名籠罩着面容的灰衣騎士,一劍跳開了羅薩斯基的劍,再劍的時候已經架在了羅薩斯基的肩膀上面,整個會場一下子大亂起來。
只見這名騎士穿着的並不是一般騎士的銀白色盔甲,而是一種暗紅色的,他淡淡的說道:“尊敬的侯爵大人,如果您再動一下,那麼小心您的手臂。”
語氣當中,充滿一種冷漠與自信,彷彿將羅薩斯基性命不放眼裡。
這下,維拉五部的人們都是拔起了劍,他們緊張的盯着眼前的情況,而聖戰軍們的武器也是給拔出來了,一下子整個會場的氣氛繃到了極點,好像就是要有着一場廝殺的就要來到了此地。
但是明顯,維拉五部的人們,有着巨大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