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牆上面激烈的廝殺,底下的大武軍士們都屏息凝視的看着,唐封這個時候禁不住了一身的熱血洶涌,他出動了,當他那標誌性的巨型斬馬刀出現在戰場上面的時候,大武軍士們爆發出來了一陣歡呼。
依靠着維拉之戒的神秘力量,唐封很輕鬆的就來到了城牆上面,他看向了不遠處依然立着的迪拉斯基,笑着說道:“怎麼,迪拉斯基,你可敢與我一戰?”當對面的迪拉斯基聽到這句話之後,雖然明知道他不是擁有着維拉之戒的唐風的對手,但是心中的怒火洶洶驅使着他的身軀拔出了劍刃,向着唐封衝了過去。
當那交戰的瞬間,迪拉斯基就是感覺到手臂上面一陣酥麻,唐封那巨大的力量幾乎將他的騎士劍震出手外,旋即,唐封並沒有給他多餘的考慮時間,那巨大的斬馬刀好像要劃破天際一樣,對着迪拉斯基的脖頸之處砍去,迪拉斯基隨即也是砍向了唐封的脖頸之處,一幅以命換命的態勢,但是他被唐封眼中的那一絲戲謔所驚醒,他突然記起,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擁有着精準之戒的,他立刻轉身。
但是,遲了,巨大的戰馬刀在他的胸口之處劃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他也被巨大的力量震了出去,而那那柄騎士劍未對唐封造成任何的傷害,唐封得意的笑了起來,說道:“記住,迪拉斯基,你永遠會敗給我。”
迪拉斯基雙目當中有些失神,但是旋即那種無邊的火焰在其中燃燒,他掙扎着要站起來,他不希望在宿敵面前展現自己的軟弱,唐封沒有絲毫的停留,不顧忌旁邊的任何人,他緩步走向正在爬起的迪拉斯基,眼看就要殺死他的時候,突然在唐封的面前出現了一位老者,科爾頓,那位正統的保利皇家騎士。
唐封淡淡的笑道:“你現在還要爲這個不遵守騎士準則的人而戰麼?”科爾頓看了看身受重傷的迪拉斯基,眼神當中有着一絲淡淡的厭惡,但是旋即他挺起了自己的佩劍,說道:“雖然他不遵守騎士準則,是爲可恥,但是這刻卻是我同場袍澤,我理應爲他而戰,出手,尊敬的維拉國王,讓我用自己的佩劍告訴你,保利的榮耀。”
聽到這句話,迪拉斯基稍稍的震驚了一下,在他那充滿仇恨的心中霍然有了一絲裂縫,但卻是那麼的細小,以至於立刻消失不見。
唐封有些敬意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說道:“好,我會用最大的攻伐,表示對你騎士的敬意。”
說完,兩個人就是戰鬥在一起,不遠處的迪拉斯基心中希望着唐封的失手,但是現實非常殘酷,擁有着維拉之戒的唐封彷彿世間沒有人可以擋住他的前進步伐,那種慘烈的殺伐之氣,那種有我無敵的氣勢,那種力劈華山的霸氣,將任何直面對他的人擊的粉身碎骨,現在,他面前的科爾頓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迪拉斯基心中抓狂的嘶吼。
那些宗教審判騎士們看到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連忙去扶起已經倒地的迪拉斯基,現在城牆上面的大武軍士們幾乎穩操勝券,依靠着良好的訓練,無畏的攻擊,精良的武器,他們將這些敵人壓縮在了很小的範圍之內。
那些手拿巨大棍棒的聖教使團,現在面對着這些兇狠的大武軍士,早就不復剛開始的節奏,巨大的棍棒揮舞起來固然威力巨大,但是另外在那一方面也就意味着體力消耗的嚴重,現在面對那些無邊無際的大武軍士,等待着他們的就是死亡的結局,氣喘吁吁的聖教使團,在這場戰爭當中註定了他們的那悽慘的結局,當他們揮舞的節奏漸漸的變慢,當他們靈活的身軀逐步沉重,當他們昂揚的意志逐漸衰弱,無數瘋狂的大武軍士蜂擁而至,用手中的武器將他們撕成碎片,他們身上那輕波的袍子,起不到絲毫的防護作用。
迪拉斯基看着眼前的一切廝殺,大吼起來“放下我,我不離開這裡,我要殺死這羣異端。”這個時候其中的一個宗教審判騎士說道:“大人,現在的離開不是失敗,如果你的生命葬身這裡,那麼就永遠失去了報仇的機會。”對於迪拉斯基和唐封的恩恩怨怨,在整個聖蘭世界都不是秘密,畢竟那場登基大典上面發生的一切讓無數的人津津樂道。
這也是迪拉斯基瘋狂的原因,一個男人,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恥辱必須用鮮血洗刷。
聽到隨從的這些話,迪拉斯基沉默了一下,他眼神不斷的變幻,終於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好,我們走。”
隨從只是想勸說迪拉斯基離開戰場,但他沒理解迪拉斯基話語裡面意思,說道:“走,去哪?”迪拉斯基臉色獰然說道:“當然是去雅西城,在那裡,我們將再次面對這些異端。”饒是以宗教審判騎士的冷漠,那位隨從也是駭然道:“那這些人怎麼辦?”迪拉斯基說道:“神會保佑他們。”說完也是就不再說話了,騎士的服從讓他們選擇了聽從命令,二千多的宗教審判騎士開始了撤退,而在城牆上面奮力廝殺的人們卻好似沒有發現這一點,依然在捨生忘死的搏殺其中,一個個吼叫無邊。
在和科爾頓奮勇搏殺的唐封,突然發現了迪拉斯基的逃跑,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迪拉斯基,你這個懦夫,難道你要在我面前逃跑麼?”這個聲音傳遍了整個薩克堡,無數的人們向後方望去,看到了在逃跑當中的宗教審判騎士們,保利的一方心中有些難言的憤怒,聖教使團們也是在那心中有了一絲淒涼之情,無數的大武軍士們則是瘋狂的衝殺過去要攻下這座城市。
利用科爾頓愣神了機會,唐封一刀砍在了他的後背之上,但是科爾頓並沒有化作兩截,原來唐封使用刀的後面砍的,但是這樣,科爾頓也是口吐鮮血,倒地不起了,當他倒下的時候,城牆上面的戰鬥也逐步的結束,無數的大武軍士們攻了進來,緊接着,就是城門被打了開來,那狂暴科爾頓率領着一萬維拉騎士瘋狂的衝鋒而入,薩克堡,這座難以攻克的堡壘,徹底的陷落於這大武軍士們的手中。
那街道上面的平民被無數騎士的馬蹄震碎,他們的血肉化作紅色的地毯,任大武軍士去踩踏,那些曾經驕傲無比的軍旗此刻黯然落下,成爲了曾經輝煌的見證,無法言語的快感,讓幾乎所有的大武軍士感覺到無法自拔,這就是擊敗強大對手的感覺,只有那些大武人軍士們臉色非常的平淡,作爲見慣了廝殺的他們來說,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這只不過爲他們又增添枚榮耀勳章。
堡壘裡面的戰鬥還是繼續着,但是失去了城牆的保護的保利人,怎麼可能敵的過這些如狼似虎的大武軍士,結果就是他們的被殺死。
當最後的廝殺之音落下,當最後的一名抵抗的保利人倒下,當如血蒼天成爲畫卷,唐封走進了這座城市,看着這座帶給大武軍士無數慘痛回憶的堡壘,唐封默默的說道:“這不是開始,也不是結束。”巨大的城門被砸壞,恐怖的龍騎士從那破損的城門走入,唐封卻坐在那黑色巨龍上面,接受無數大武軍士們的崇敬,而那些保利人的俘虜們則是被強行的被跪在了街道的兩旁,承受身爲戰敗者的恥辱。
無數驕傲的大武軍士邁着整齊的步伐進入了薩克堡,無數的保利騎士黯然哭泣,無數的人們這一夜將註定無眠。
當唐封來到了堡壘的廣場當中的時刻,對着那些驕傲的大武軍士說道:“我英勇的士兵們,我們攻克了薩克堡,作爲你們的將軍,我以你們而驕傲,這裡不過是我們的第一步,在那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去奪得所有。”
頓了頓,唐封又是說道:“作爲我們的敵人,他們將受到無邊的痛楚,任何敢於阻擋我們大武軍士的人,都將受到處罰。”
說完,唐封揮了揮手,數萬的俘虜被壓倒了廣場下,他們中有騎士,有平民,有聖教使團,這些人跪在了那裡,雪亮的刀光在圓月照射之下發出了淒冷的寒意,似乎所有人都可以猜得到他們將要面臨的一切。
其中,有一個人卻是立着,他就是科爾頓,這個古板的有些怪異的保利騎士,贏得了大武軍士們的尊敬。
此刻的他雖然立着,但是從他不斷顫抖的身軀可以看出這個騎士心中有着多少的不平靜,他焦慮的看着這些滿地跪着的人,然後又是看向了唐封,其中詢問的目光不言而喻,看到了科爾頓皇家騎士的這個詢問的目光。
在上首的唐封對着科爾頓說道:“本來之前我是要將你們全部殺死的,但是現在看來你們也是被迪拉斯基給矇蔽的,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或臣服,或毀滅,僅此而已。”底下的俘虜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是大聲的喧譁了起來,雖然迪拉斯基的臨陣脫逃讓這些人極其憤怒,不過他們寧死也不願意做異端的順民,此刻底下的人們都是羣情激憤了起來,唐封看到了這個情況,笑而不語,對着奧發的爾使了一個眼色,早就憋着怒火的奧發的爾立刻選出了一千保利信徒,讓那些倖存的寒流軍們去殺死他們。
一千名喧鬧的最厲害的保利信徒就是這麼的被選擇了出來,但是他們依然在掙扎,不過反綁着雙手的人如何可以掙脫大武軍士的押解,他們被整齊的跪在了數萬名俘虜的對面,奧發的爾看着這些跪着的人們,心中非常的興奮,他看向了唐封,得到了肯定答覆,他立刻就要下達命令。
緊接着,隨着號令聲起,在寒流軍們快意的表情當中,一千顆的大好頭顱沖天而起,一千血霧噴泉在這個淒冷之夜增添了無數的色彩,這麼一下子,廣場上面寂靜若斯。
數萬俘虜們看着迎面而來的鮮血,都是忘記了躲避,他們驚訝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無法說話。
你能理解麼,一千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的壯觀,落地的音符是世間最殘酷的奏響,任何人面對如此,心中寒意都會叢生。
雖然不懼死亡,但是,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
是否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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