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智障啊
“啊啦,歡迎回家。”
綠白相間的短裙的少女服飾,風格是典型的異世界的感覺,將銀白的頭髮束成幹練馬尾的少女,兩手疊在胸前,對着易哲和莊天成兩個人做出歡迎的手勢。
“賽利亞……?”
易哲有些不敢確認的說出這個少女的名字。
“是的,您也認識我呢,新的冒險家……哦不,應該是穿越者吧,雖然過了很久,但還是很不熟悉改掉稱呼啊。”少女不好意思的改口。
易哲趕忙搖頭表示沒事,他還是很驚訝的,能真真實實的看到這位老在格林之森被哥布林迫害等着新的毛線家去救的,最熟的新手導師。
“莊天成先生,這次去的時間比往常要久點呢。”
不知道是不是易哲的錯覺,這個少女在看到莊天成的時候,眼中的神色明顯的從好客變成了親切,噫,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他瞥眼看旁邊的傢伙。
“還不錯。”莊天成回了句,然後轉頭對易哲,“天帷巨獸和她都是以前在鷹派入侵一個阿拉德大陸時救下的,由於天帷巨獸的特殊性,我們乾脆把它當成了我們界外間隙的住所,鷹派的無限龍神也一樣,這種可以隨意漂流的大傢伙,總是很擅長改變座標不被發現。”
“那我們先走了,得讓他認識認識這裡。”
莊天成說完就對着賽利亞招招手,然後領着易哲繼續在這個樸素的街道上走去。
賽利亞溫柔的擺手,總有股……莫名的失落感啊。
“總覺得你倆……有一腿啊。”易哲戳了戳莊天成。
“啊這個嘛……”莊天成不好意思的說,“只是當時去阿拉德時,逼裝的太帥了,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都已經結婚了,所以總不能去釣妹子吧。”
啥玩意兒?!易哲震驚的看向他。
“你結婚了?!你都開後宮了?!”
莊天成臉一黑。
“什麼叫開後宮,我老婆就一個啊,是阪上智代。”
“你給我說你一箇舊日支配者在clannad這個溫馨感人的世界取了人氣超高的智代當老婆?”易哲不相信的反問。
“這個嘛,也算緣分吧。”莊天成摸摸嘴角,“正巧那時和李春友分道揚鑣不久,第二代穿越者的三派還沒形成,我也到處自由穿越,到了clannad世界時短暫的定居過,感情這回事,說來就來了,與其說是智代追我,不如說我被智代給治癒折服了。”
真是意想不到,易哲苦笑。
“別驚訝,很正常的,你絕對想不到,阿爾薩斯和伊利丹都是我們的同伴,注意,不是穿越者,而是實實在在的,艾澤拉斯的那兩位。”莊天成一笑,“也是因爲鷹派入侵時,我去打抱不平,這倆位故事你肯定也不生疏,那叫一個衆叛親離孤獨到死,沒啥牽掛的跟我就走了,再說這倆也確實能打,算是老鴿子了。”
“而且,伊利丹還是拐走了瑪雅,他們在天帷巨獸成婚了……”
啥玩意兒?!易哲又震驚了。
“那個追了伊利丹幾個版本的高冷守望者居然跟他結婚了?法克了!當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麼?!”
“你問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伊利丹被監禁Play一萬年產生了特殊的癖好,又或者是這倆個都是孤寂的命,出了艾澤拉斯反而走近了,雖然我個人傾向於伊利丹是抖M這個理由。”
易哲頓了頓,仍然沒有從這個毀了他魔獸三觀的消息裡回過神來。
他們一路走過街道,天帷巨獸的大小堪比大陸,這兒的居住所也大多是阿拉德時期保留的,但是穿越者較少,所以到現在爲止顯得有些冷清,總算是看到了其他的路人。
但是……是一羣勾肩搭背聊天打屁的食屍鬼。
你們能把那隻滴着口水的大舌頭先收回破爛的嘴裡再吹麼……
食屍鬼後面有一個扛着木頭的憎惡,天上飛過幾只空中單位,石像鬼門拉着石材,一頭巨大的冰霜巨龍背脊上也馱着一堆包裹。
“阿爾薩斯那傢伙到我們這裡最大的好處嘛,就是不死族充當了基礎工人啊。”莊天成看到這裡,不由得說。
兩三個侍僧捧着名爲《霸道巫妖王愛上我》的書路過,看到了莊天成,露出那幾張慘白的臉,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天哥,回來啦?吃兒沒?”
尼瑪,首都口音。
“吃了吃了,對了你們boss呢?”莊天成說。
幾名侍僧露出嬌羞的神色,似乎又想起了自家老大那披靡天下的霸氣和溫柔似水的鞭撻。
“在月光酒館喝酒呢。”
“好我知道了,你們也記得回去吃飯啊。”
寒暄幾句就錯開了這堆似乎取向值得揣測的侍僧。
易哲臉色有些不對,他覺得這個名爲三派之一的穿越者聚集地,似乎並不是他想的那樣,正欲說話時,前方又晃盪過來幾個纖細高挑的生物,看這身體上的流光的鎧甲,充滿科技感的光劍,眼神中那堅定的信仰,以及那沒有嘴的臉。
臥槽這尼瑪不是神族裡的叉叉兵嗎?!
“魔禁三出了,你們知道麼?”一個叉叉兵說。
“不清楚,我只知道昨天澤拉圖大人大建又出高雄了,他老人家進高雄地獄恐怕是出不來了。”
“不怪黑暗大主教,畢竟他的臉……是挺黑的。”
“這幾天一直在找修真系的穿越者們請教如何改命呢,唉,可憐我黑暗大主教,在艾爾時就天天爲了神特碼扯淡的預言到處跑,落了個神棍澤和澤跑跑的稱號,到了這兒,非洲澤的名號估計也沒跑了。”
“總比隔壁不死族的老大成了個沒救的魔法燒酒控要好吧?”
“我覺得半斤八兩……”
“你們別鬧,我在抽卡呢,我覺得我今天一定會抽到六星……”一個叉叉兵拿着大大的平板電腦,靈能涌動,似乎頗爲緊張。
幾個叉叉兵經過,慣例的對着莊天成打了個招呼又錯開了。
易哲保持着沉默,一路跟着走。
“哈哈哈!JOJO!我不做人啦!”某個健壯的肌肉佬穿着暴露的羞恥兔女郎服裝一躍而過,黑色漁網襪下,是要撐爆的大腿肌,在他後面,一個氣喘吁吁的男人追着他。
“迪奧!別玩了!我們的青春纔不是這樣啊!”
另一邊,某個亞洲小個子不小心撞到了對面走來的兩個人。
“喂!臭騾子!你撞到人了還不道歉!”一個紅頭髮遮着半邊眼睛的男人粗暴的說,下一秒又溫柔的看向了他身邊的夥伴,用溺愛的語氣說。
“京,沒弄疼你吧?你臉色不對,是不是感冒了?”
“庵,我沒事,趕緊去拳擊館吧,雅典娜他們說好今天跟街霸那幾個人打交流賽。”英俊的男人不在意的說。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第一個上,你坐一邊休息,管他豪鬼還是維加,我都會爲你將勝利銘刻在曉的水平線上!”
“喂喂,那不是你的臺詞吧。”那個小個子不滿的說。
八神皺皺眉,只對京溫柔的他一個臉巴子揮了過去。
“你這騾子咋話這麼多?老老實實看我們秀恩愛就不好了嗎?”
說了啊!直接說秀恩愛了啊!
“你竟然打我!”小個子捂着臉大叫,“連我爸爸都沒打過我!”
“就打你了怎麼樣?拳腳相鬥,街頭互博,我們拳皇出來的還沒爬過誰!”
“哦?那你能徒手拆高達嗎!”
機械廣播的聲音從他們上空傳來,衆人擡頭一望,只見塗着紅色塗裝的巨大人形決戰兵器從天而降。
“臥槽,夏亞你出門都穿着高達?”
“呵呵,那是自然,理由的話很簡單,因爲,哦累哇!剛大木噠!”
“等會那不是你的臺詞吧!”
“廢話少說!敢打我的阿姆羅!吃我的斬艦刀!”
“啊,真是和平啊。”莊天成一臉微笑。
臥槽?你是沒看到那把接近一百多米的大砍刀直接把街道地皮都砍翻了嗎?易哲擦了擦汗,那邊已經打得激烈非凡,只見拳皇的兩人一人一句,庵,小心點!不!京你纔是不要來你感冒了的!
蒼炎和赤炎交接,正準備上演徒手拆新安洲的戲碼。
“鴨子等我!我回倉庫開座駕!”
“什麼,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期待我了!可惡啊啊啊!看我的紅色三倍數狀態!”
砰!
巨大的風波掀起了遠處易哲和莊天成的額發。
“呀,一如既往的和平呢。”莊天成一臉淡定。
“……”易哲。
“在天帷巨獸,大家都很和善,唯一你要注意的就只有一點……”莊天成突然神秘莫測的湊了過來。
“如果你碰到一個自稱比利海靈頓的男人,千萬不要驚惶着背對着他逃跑,記住,一定要緩緩的後退……”
“西邊的那片叫賢者森林的地方,也不要亂闖……那裡盛產兄貴……”
“呀咧呀咧,天成殿下又在新人面前說我的壞話了呢。”渾厚低沉,富有男人魅力的嗓音冷不丁的響起。
“明明我根本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呀。”
易哲和莊天成同時一震,緩緩看向背後。
他們看見的是一個英偉雄壯的男子,胸肌差點把T恤都撐爆,就是這麼個散發着濃重男性荷爾蒙的人,此時正以微妙的態度打量着他們兩位。
“哎呀,天成殿下依舊是如此的器宇不凡,可惜可惜,如果我打不過你吶……”
你打得過我了想要做點什麼嗎?罕見的,吊炸天的舊日支配者,莊天成乾笑着退縮了一步。
“咦?這位新人,體格健壯,肌肉緊繃,想必是格鬥高手吧?”比利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體內蘊藏着強♂大的男人之魂,如何,要來我新日幕裡修煉成兄貴大帝麼?”
“請允許跪着拒絕你!務必!”
“也用不着這麼急着拒絕嘛,你只是對我有偏見,這樣吧,我們一起去健身房,說些男人之間都知道的話題,做些男人之間都會做的運動,這樣應該就能對我敞開屁……哦不,敞開胸懷了吧。”
你特碼剛纔想說屁X吧!!!
“其實男人間的友誼是很純粹的,比如你看卡卡羅特X貝吉塔,比如剛纔的八神庵X草薙京,都是散發着讓人慾罷不能的友誼啊。”
“那啥!智代叫我回家吃飯!”莊天成的修爲也忍不住感到畏懼,他抓住了易哲的手,飛奔而去,一騎絕塵。
看着易哲和莊天成手握着手,比利王不禁點頭,暗道此二人還是有可造之資質,他轉頭又看到了街角剛纔飛奔過去的兔女郎裝的迪奧,看着那健美的黑絲大腿,忍不住搓了搓手,嘿嘿嘿的走了過去。
“臥槽!這傢伙怎麼從賢者森林出來了?!”
正在肆意飛灑調戲JOJO的吊爺風情萬種的回頭,卻看見一個偉岸的身軀,忍不住汗毛倒立。
“熱挖耳朵!”
……
月光酒館。
陰暗的酒館裡,一張圓桌旁,一羣人躲在暗影處沉默着。
一個遮住面龐,雙眼不時閃過昏黃的虛空幽能,被星靈尊敬的黑暗大主教,引領雷日天等大佬幾個版本的強大黑暗聖堂武士,此時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塊透明水晶,不時的在腦海裡計算出千萬道公式。
“400鋼材,200彈藥……嗯,這個公式有戲。”
澤拉圖入了魔似得看着水晶屏幕,輸入完畢後,他深吸一口氣,懷抱着比當初幹掉蟲族腦蟲還偉大的決心按下建造鍵。
叮咚。
一個小時三十分鐘。
臥槽!澤拉圖眼中的虛空幽能光焰噗的消失,整個人像是死機了一樣。
“喂,我說……”一個整張臉都蓋在白色頭套裡的人看見澤拉圖的樣子,“再這樣下去,澤禿子是不是要自殺了啊。”
“不會的。”銀白髮的美男子,搖晃着杯中的酒液,“只要他那艘改二的列剋星敦沒沉,老婆艦還在,是不會撒手人寰的。”
“薩菲羅斯你裝什麼逼,喝的菠蘿啤晃的跟72年拉菲一樣。”另一個蒼白色長髮的憂鬱美男子皺皺眉頭。
“你這個整體抱着魔法少女的污妖王有資格說我?”
“什麼意思?看不起魔法少女?!”阿爾薩斯一聽這話,一拍桌子,“你敢說我老婆壞話!”
“死宅真噁心poi。”伊利丹呵呵一笑。
“伊利丹昨天的帳還沒算呢!”阿爾薩斯轉過頭大聲說,“昨天你那把輔助露露帶懲戒,你玩我啊?!”
“你懂什麼!我那是一級學變身,把別人變成小動物,然後用懲戒秒殺的無敵連招!”
“臥槽你除了用懲戒髒我的法拉利還幹了什麼了!”
“我還髒了你的紅Buff……”
“艹……”
“唉,都是一羣半神的傢伙了,整的跟些小孩子幹什麼,不害臊嗎?”
“老婆……你……”
這時,死機的澤拉圖突然發出了絕望的嚎叫。
全部人一靜,然後伸頭看他的屏幕。
大破、擊沉……列剋星敦正在微笑的說着遺言。
死一般的寂靜。
“你們,等會看我的臉色行事……”白色頭套的人,沉重的說。
“泰瑞爾你別再添亂了……你特碼哪來的臉……”
“就是,還是看我的眼神行事吧……”伊利丹緩緩的說。
“別說了,講道理我們還是看澤禿子的嘴型行事吧……”
“啊啊啊啊啊!我要去死!你們也要陪我去死!!”
黑暗大主教發出了咆哮,震盪空間的幽能之力暗影般的縱橫。
“法克關我們什麼事!!”
一片混亂。
……
“怎麼搞得滿頭大汗的?”打開門,一個穿着圍裙,溪水一樣的長髮綁成馬尾,溫柔的人妻忙着在廚房準備飯菜。
“遇到了可怕的男人啊……”莊天成和易哲對視幾眼。
正在熱鍋的智代聽到這話,也露出了苦笑。
“這樣啊,又遇見了比利先生了啊。”
“是啊是啊,還遇到了賽利亞呢。”易哲眼睛一轉,突然說。
莊天成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
“哦……還碰到了那個小姑娘啊。”智代的聲音變得有些陰沉。
“說着什麼拯救失足少女,看來是真的想給別人小姑娘開光呢。”砰,菜刀砍在菜板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明明已經是結婚幾十年了啊,明明當初被我告白時,一臉的純情,不好意思的說在一起的話要做好百年千年的準備的話呢。”
“畢竟也是七十年之癢的階段了呢……”
臥槽七十年之癢,易哲一陣胃疼。
“智代你想多了……”
“以前熱戀時都叫我智智的。”
“咳……智智,你想多了。”
真是罪惡啊。
易哲嫌惡的看着這對明明結婚七十年以上,卻都保持着新婚夫婦外表的氣氛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