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蹟般的開始,轟轟烈烈的過程,卻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結局,正如滑鐵盧於拿破崙,烏魯克,也正是始東王的末路。”——《歷史探案.熄落》
……
吉爾伽美什面色不善的坐在她自己的王座上,以往這王殿中只有她一人,剩餘的士兵則都是忠誠的站在各處守衛,不過今天,或者說這陣子,都總有倆個人時不時的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總是和和睦睦掛着笑臉的恩奇都,和總是時不時搖搖頭嘆嘆氣的易哲。
正在思考一項新的政策的吉爾伽美什,又看見了那兩個人,總算是忍不住了。
“整天四處遊蕩,你們到底是幹什麼?”
有些寡言的易哲又是搖搖頭沒回她的話,一雙眼睛全放在恩奇都身上了,這讓吉爾伽美什更有些煩悶。
“嘛,這是個不錯的城市呢。”恩奇都柔聲說。
“哼,那是自然。”吉爾伽美什淡淡的說。
“不過還能更好的吧?對了吉爾,之前給你說的那個思路怎麼樣?是不是實行後效果很不錯?”恩奇都繼續說。
聽到這話,吉爾伽美什身子一頓,微微側過臉輕嗯一聲算是承認了,這種作態也沒讓恩奇都不高興,反而似乎樂於見到這個女王這樣的表現。
自從比試是平手之後,面對力量上能跟自己持平的恩奇都,吉爾伽美什也十分大方的承認了她,並許諾了她許許多多的權利,雖然是先神那羣傢伙用來規整自己的,但她也沒有太往心裡去,王是慷慨的,其次她也不覺得自己會被別人牽着走。
只是沒讓她想到的是,恩奇都除了有與她持平的力量外,也有着相當優秀的謀略,幾天下來了解烏魯克的現狀後,便提出了許多實用的策略。
有好的辦法當然要用,不過是她提出來的……讓人略微不開心呢,吉爾伽美什又看着那以後整天像個影子一樣跟着恩奇都的易哲。
“那你呢,東方的王,不管理自己的屬下,卻整天遊手好閒的。”
“叫我易哲就好了,不用那麼麻煩的稱呼。”易哲說,“我的屬下還在進行之前我毀壞街道的重修,這點事也不用我去過問,而且想必女王陛下不會連讓我在城內隨意觀光的氣度都沒有吧?”
可你這不是已經逛到王殿裡來了嗎。
吉爾伽美什有些勞累的搖搖頭。
“算了,隨你們吧。”
“那今天有點想去西邊的森林看看呢,那裡有很多很和善的動物們。”恩奇都食指放在嘴邊,若有所思的說。
“真喜歡動物的話,我找九黎的部下,把那些馴服的野獸們帶給你看,西邊森林有些遠了。”易哲聽到後,溫柔的說。
“不用啦,我也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沒體力。”恩奇都像是想要證明一樣似的,挽起她那纖細的手臂,試圖做出鼓起肌肉的可愛模樣。
易哲張張嘴,最後還是沒說出什麼來,他輕輕點點頭,他仍然有時會,把恩奇都看成了以前那個孱弱卻堅強的女孩。
吉爾伽美什挑挑眉頭,多在面前兩個人的身上看了幾眼。
“本王雖然無意打擾到你們的興致,不過不得不提一句,現在西邊的森林可是不太安全的。”
恩奇都和易哲疑惑的看向他。
“這也是最近幾天才發生的,去森林伐木的工人們都受了嚴重的傷勢,後來組織了一批優秀的士兵過去,才清楚的傳回消息,有很強大的魔物在作祟。”
吉爾伽美什揚起精緻的下巴。
“所以已經封鎖通往那邊的去路了。”
“不想辦法拔除掉嗎?”
“哼,那不是自然的嗎,不久本王就會親自帶領人去拔除它,畢竟能欺壓子民的只有本王纔可以。”
你這個邏輯有點不對啊……
“不過這種事還是越快搞定好吧?這樣的話,我和恩奇都這次去的時候順便做好了。”易哲想了想說。
“嗯,好呀。”恩奇都點點頭。
吉爾伽美什抱着手,從鼻子裡發出輕哼。
“不行,本王也要去,說起來這本就是我烏魯克的事情,你一個東方的……易哲你實在管得太寬了。”
雖然有點弄不清楚吉爾伽美什這奇怪的感情變化,不過影響並不大,這麼在乎恩奇都,其實也只是自己繞不過那道坎,想要自我安慰一樣的做些事情,至於這次的魔物,順路做了而已,吉爾伽美什來不來沒什麼區別。
“那就這樣吧,我回去跟學生們說一下。”易哲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始東氏的軍隊有相當大的部分都在城外駐紮,因爲人數太多,而且一個這樣的軍隊待在城內,總歸是有些不妥的,黎墨在城外領着他們,小部分人則在城內,進行着重修街道的工程。
指揮的是公孫姬,這種事像蚩尤真是怎麼也做不來。
“老師?”公孫姬正拿着小圖琢磨,看見易哲從半空飄落下來。
“進行的怎麼樣了?”
“因爲被毀的乾乾淨淨的關係……所以直接等於造一條街了。”公孫姬說,易哲聽了也不禁尷尬的一笑。
“只是過來問問進度嗎?那位漂亮的女王終於不耐煩想說教了?”公孫姬半開玩笑的說,其實現在所以始東氏的人都基本察覺到易哲的少許異樣。
“跟她沒關係。”易哲說,“我得去西邊森林,所以過來,我離開的時候,始東氏的決定權在你手上。”
“西邊的森林?”公孫姬似乎想起了什麼,“那不是在鬧什麼魔災嗎?”
“對,這次去順便解決這個情況,也因爲這個事兒,所以也不是很清楚具體回來的時間,也許要耽擱一兩天吧。”
“老師,雖然我沒有什麼立場說……”公孫姬遲疑了一會,有些爲難,“不過,現在我們的行爲是有點讓人不好理解,我們學生還好,很多士兵們並沒有接觸過您,也已經有人在私底下討論了。”
易哲也沒什麼吃驚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放心吧,我沒什麼,不會停留太久的,再說出徵也有段時間了,暫時休息一會也不是壞事。”易哲最後看了看忙碌的各部族的人們,再多囑咐幾句後就又離開了。
公孫姬看着易哲離開的身影,臉上仍帶着不清不楚的疑惑,不過最終也只能嘆嘆氣不再考慮,來到烏魯克前和來到後的易哲,表現的可謂是兩個人,至少在之前,那麼久他也沒從易哲的臉上看到過這種由心的靜謐和欣慰。
不過這至少不是壞事吧。
他重新拿起小圖,走向正忙的族人們。
……
“確實提起去西邊森林時,是抱着散步的心情,不過既然那邊有魔物作祟……你們還這幅樣子是不是不太妥當啊。”易哲有些無語的看着聲稱已經做好準備的兩個人。
恩奇都一直穿着的是白色連衣裙,這次不僅沒傳上合適小巧的護具,還在頭上戴了個遮陽帽,提着小木籃,吉爾伽美什身上也取下了較爲亮眼的裝飾,穿着相當寬鬆的衣服,沒了那些象徵尊貴地位的首飾後,哪怕還是這麼驚豔,卻少了一分傲氣。
“有麼?食物和水都準備的很充分呀?”恩奇都舉了舉手中的小木籃,眨眨眼說。
“那正是問題所在吧……”
“西邊森林是本王的後花園,那裡出了一個野貓再鬧,本王雖然不高興,但是你要本王拿着兵器又謹慎的去找一隻野貓嗎?”吉爾伽美什捋了捋自己的金色長髮,在陽光下彷彿可以流動似得美麗。
“不,那個還是比野貓厲害點吧……”
“只是一次出遊,你怎麼這麼多話?”
你還是很老實的承認了是出遊啊……
易哲無奈的擺擺手,結果認認真真想要不要做掉那魔物的居然只有他。
“好啦,再不出發的話,太陽就要躲在山後面了。”恩奇都笑眯眯的說,她雙手提着小木籃,說完就活力滿滿的朝着西邊那片密林走去。
“說起來,你畢竟是王,沒有帶士兵嗎?”易哲正想跟上,回頭看了看,卻發現這次只有他們三個人。
“你這是什麼沒營養的問題?”吉爾伽美什瞥了他一眼,“士兵怎麼可能有資格跟本王出遊?倒不如說你該感謝本王對你的認可,能讓你有幸同行。”
先不說你真的越來越是打算只是玩玩了,其次,明明是你後來非要加入的吧……易哲一頭小小的黑線。
“喂,你之前認識她嗎?”走在前面的吉爾伽美什忽然回頭,問易哲。
“你是說恩奇都嗎?”易哲微愣。
“嗯。”
“只是,很像以前一個認識的人。”
“愛人?”
“你怎麼知道?語氣還這麼肯定?”
“嘖,你當時都哭出兩條鼻涕了,當本王是傻看不出來嗎?”
“什麼!我當時居然這麼失態?難道不是那種在異鄉的長橋上,迎面清冷的微風吹開我的額發,此時發現久久未曾見過的心動的面孔,因此而惆悵唏噓,慢慢的從眼角滑下淚痕,凝噎不語,只有那淡淡的哀傷輕聲粉碎在風中的?!”
“真是可惜啊,當時你只是哭出了鼻涕雙龍,還黏在了嘴巴上,動一動嘴脣都能拉開那晶瑩的液體,感謝本王的大度吧,讓本王看到了如此噁心的場面後,還沒責問你呢。”
易哲像是很受傷的不想回答,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當時的表現居然不是深情歐巴風。
“就是說,不是你愛人,對了吧?”吉爾伽美什又問。
易哲點點頭。
得到答案的吉爾伽美什小小的揚了揚頭,回過來的臉上掛着微弱的笑意。
最前面拉開他們一段距離的恩奇都轉身對他們招招手,像是叫他們趕快一點,臉上還帶着小小的不滿,明媚的陽光下,純白的她顯得有些透明,地上拉起的影子卻又那麼的深刻。
易哲不再想其他,加快了腳步先是追上了吉爾伽美什,也許是空氣太好聞了,也或者是心太放鬆了,他一巴掌拍在金色女王的肩膀上,力氣還用的挺大,完全沒防備的吉爾伽美什身子一抖。
“哈哈哈。”他看見這模樣的吉爾伽美什,放肆笑了幾聲後溜得飛快。
“你給我站住!”吉爾伽美什臉色微紅,氣急敗壞的追上去。
“如果你能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又想用奇怪的聽不懂的言論轉移話題嗎!”
“唉,烏魯克的王啊,不懂人心。”
一坨巨大的岩石被吉爾伽美什單手舉起來,還帶着冷笑聲。
“等會!怎麼一說不過就用暴力!”
“本王向來喜歡對那些自以爲是的人出手了!本王有一百種讓你在烏魯克待不下去的辦法!”
嗖的一聲,那坨大岩石根本不能說是扔,而是射了過來纔對,但易哲不屑一笑,只見他眼睛都不睜,旋轉跳躍又閉着眼精彩的躲過了這一發怒氣洶洶的攻擊,然而還不等他出口嘲諷時,不停的嗖嗖嗖嚇得他立刻睜開了眼。
這個美得過分的女人竟然正在不停的拆遷,一坨又一坨的大石頭射過來。
你這是在練習王之財寶的無腦AOE嗎!
咚咚咚的巨大震動聲,巨大的岩石不停的砸在地上,炸翻了那些薄薄的草皮,泥土飛來飛去。
易哲狂奔在其中。
“關係也變得很好了呀。”恩奇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樂觀的一笑,然後沒有對身後那混亂的場面做任何事,又開始慢慢的朝前走去。
你倒是來制止啊!果然白切黑啊!
“爲什麼會這樣呢,第一次重逢了像她的人,又愉快的出來,兩件快樂的事情重合在一起,本來應該是夢境般的幸福,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呢……”
PS:寫火影的時候想寫魔禁,寫魔禁的時候想寫型月,現在寫的有點難以展開,腦補艦女人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