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五班!支援北門的防線!”
“西門那條大蛇還攔不下來嗎!第七隊呢!叫第七隊的忍者過去,用忍術強攻!命丟了也要把它攔下來!”
“第七隊陷入敵方忍者小隊的偷襲中,還在交戰!”
“日向族也被拖入了苦戰!”
“北街防線崩潰!對方的目標是火影大樓!”
“混蛋砂忍!不要臉的叛徒!”一名左手已經被砍斷了的木葉忍者臉上盡是瘋狂,咆哮着衝了上去。
“連忍術都不能用了你是過來搞笑的嗎!”三名砂忍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紛紛舉起手裡的兵器準備給這個人最後一擊。
木葉忍者臉上露出了冷笑,眼中盡是決然,剩下的一隻手扯開了胸口的衣服,露出裡面正在燃燒的符紙。
“是起爆符!快散開!”
“給老子下地獄去懺悔吧!”
爆炸的呼嘯聲與揚起的火焰混合席捲了北街的空場,赤紅的烈焰之中,木葉忍者直接被炸成了碎塊,血肉被燒烤的焦黑,三名砂忍一名直接被炸死,另外兩名發出了慘痛的嚎叫,烈焰宛若跗骨之蛆一樣緊緊貼在他們身上帶來着地獄業火一樣的痛楚。
“暗部那羣傢伙呢!”躲在街角縮着腦袋不敢出去的隊長對身旁的奈良一族的傳信人大聲詢問,只有這種咆哮的聲音才能交流,耳旁盡是忍術的呼嘯和爆炸聲,火遁的烈焰已經將整條街都給點燃了。
“被砂忍的精英部隊拖住了!敵方還有一小組的斬首小隊!不知火和森乃伊比喜已經去迎戰了!”
“火影大人呢!”
“在會場被封入了結界之中,似乎正跟風影進行決戰!”
“可惡必須趕緊去支援火影大人才行!”
隊長才說完,背後的牆壁就被轟炸出一個大洞,土遁結合火遁產生的大殺傷忍術本應該是用來攻城的!
“你趕緊走!要是傳信人都死光了我們就徹底輸了!剩餘的上忍隨我去迎戰!中忍保護傳信人撤退到下一防線,聽那邊的最高人指揮!”
隊長嘶吼着結印,手之中匯聚漩渦般的水流從潰爛的牆壁旁就閃身出去,在他背後的還有沉默着不語的上忍們,有的冷靜,有的憤怒,有的臉色蒼白強忍疼痛釋放忍術。
“水遁·水斷波!”
“火遁·豪火球之術!”
“土遁·加重巖!”
“雷頓·地走!”
砂忍持續的忍術覆蓋轟炸被破開了一個口子,只是小小的縫隙而已,無人下令,就有兩名上忍不吭聲的頂着忍術的交鋒的餘波衝了上去,兩人踏着瞬身不顧安危的站在了敵方大隊伍的中心,二人相視,淡淡的一笑,扯開衣衫。
砂忍的大隊伍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兩名貼着起爆符的忍者給炸的陣型散亂,持續不斷的攻擊生生停下,慘痛的哀嚎聲和咒罵聲此起彼伏。
“殺!”臉上盡是鮮血的砂忍舉起手裡劍衝向木葉,木葉的忍者同樣瞪着殺紅了的眼睛毫不退縮的衝了過來。
兵器交接的冰冷的碰撞聲,肉體被切斷的聲音,血液飛濺的聲音,嘴中咆哮着意義不明的口號和人名,忍者之間宿命一樣的恩怨戰鬥,在木葉每個地方都在上演這樣慘烈的攻防戰。
………
平時靜謐的木葉醫院,現在卻亂的跟菜市場一樣,平時穿着白色護士服的美麗姐姐現在衣服上都是前線退下來病患的血跡,臉上再無平時的溫婉而是緊張,年老的醫生根本顧不及自己氣喘吁吁的身體,到處在需要急救的傷者之間竄來竄去。
“紗布呢!趕緊給我一卷紗布!”
“百合子去倉庫拿了,這裡的紗布已經被用光了!”護士姐姐幾乎帶着哭音說,被侵入的木葉,在這有預謀的反擊戰中完全陷入了劣勢,所有重要地點都被第一時間攻下,醫院的倉庫更是如此,那邊死的人估計都超過了上百個。
“胡鬧!那麼危險的地方!你讓百合子去送死嗎!”蒼老的主治醫生瞪大眼睛。
“我們都攔不住百合子,最後是田中先生陪她去的。”
“田中剛纔不是才做完手術嗎!而且作爲她男朋友,這個時候竟然放縱女朋友!”
“因爲百合子的父親剛纔已經失血過多死了……母親正急需要紗布……”護士姐姐的聲音越來越小。
老醫生咬緊了牙關,手頭對另一個病人治療沒有停下,“紗布不夠就拿衣服布片!能撐多久是多久!”
“有什麼我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嗎?”一身修道服上有些破損的邁特凱誠懇的問,他帶着易哲來到醫院的時候,不久就遇見了砂忍的突然襲擊,他與這裡守衛的巡查暗部一起解決了敵人,畢竟當時他還保持着五門全開的狀態,沒有個彆強大的忍者是絕對從他手下走不過幾招的。
“凱先生。”老醫師停下釋放醫療忍術的雙手,忙裡偷閒的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皺巴巴的臉上帶着感謝,“先前突襲是你保護了我們,感謝的話以後再說,現在的話麻煩你去倉庫那邊取回更多的藥物,這邊的藥品已經……”
說完,老人看了看狼藉的周圍,大樓裡面已經塞滿人了,外面的空地上都是臨時搭建的醫療設施。
“我明白了,那邊就由我去吧。”阿凱點頭,“小櫻,你去協助醫生們,佐助,你幫助守衛,你哥哥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阿凱看了一眼旁邊昏迷的易哲,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旋即衝出了醫院的大門,投身外面的戰場。
“佐助君,我先走了。”小櫻也是一臉的凝重,她甚至還不知道家裡人的安危,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爲現在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她沒有資格一個人撒嬌,跑向了正在招呼她的老醫生那邊去。
“孩子會一點醫療忍術嗎?”
“涉獵過……但不熟悉,外傷包紮還是能做的。”
“那好,跟我來,你順便一邊看我怎麼治療的,現在人手不夠,等會你會了就去幫忙。”
“我明白了。”
………
佐助看着周圍忙碌的醫生和護士,所有人的臉上都帶着緊張,四周都是那些病患們的低吟,甚至還有回天乏術死去的忍者們屍體一個一個的被擡到一邊,那些痛哭聲,那些逝去了生命而感到心碎的聲音。
佐助眼神忽然茫然了,他像是個小孩子那樣無措的走在人羣之中,周圍空氣中散播的那股絕望和生命流逝的感覺,將他拖入了他最久遠和深刻的記憶中。
漆黑的夜晚下,他目睹了滅族的慘劇,所有親朋好友全在一瞬間就跟他陰陽兩隔,最敬重的兄長成爲了他最恐懼和最憎恨的敵人。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無光,像是靈魂被抽到了那個令他心悸的回憶,宇智波的天才,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佐助。”
背後是鹿丸和鳴人的聲音。
“鹿丸他爸爸發來了指示,要我們去追我愛羅,據他說我愛羅是砂忍的底牌和決勝的兵器,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差錯的話木葉就會重創。”
“有人看到他被宇智波哲打敗後就被砂忍的同伴運出村外了估計在恢復,必須趕緊過去,就算是干擾也好。”
鳴人一連串的呱啦古拉的說完,卻不見佐助回頭。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這個事情是很急的!”鳴人衝動的上去拍住佐助的肩膀將他的身體搖過來。
鳴人看見了佐助的樣子,他從未見過那種無力的眼神,尤其是這種眼神還藏在眼前這個令他無數次想要超越的傢伙的眼中,沒有光澤的瞳孔裡他看不到佐助的幹勁,就好像這個人根本就把自己看到,那雙眼睛,是透過自己看向了某一個地方,而且,是憂傷的地方。
“佐助,佐助……?”鳴人不敢在渣渣的說了,而是用試探的口氣。
“……幹什麼,吊車尾。”佐助淡淡的說,一邊拍掉鳴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什麼嘛,我以爲你中了什麼幻術呢。”鳴人嘟嘟嚷嚷的說。
“麻煩死了……”鹿丸從後面走上來,掏着耳朵,“聽我老爸的話裡的意思,跟宇智波哲打的那個砂忍,恐怕是砂忍的人柱力。”
鳴人和佐助同時看向鹿丸,眼中露出震驚。
“封印着尾獸的……最終兵器?”佐助慢慢的說。
鳴人在一旁說不出話來,只是雙手狠狠的捏在一起。
“啊,這次襲擊要說不動用尾獸做點什麼我打死都不信,所以說叫我們去把我愛羅找到,畢竟他在賽中被宇智波哲重創過,估計正被人醫治,治不好倒沒什麼,治好了就倒黴了。”鹿丸不耐煩的說,“所以說真的麻煩死了……這種被人牽着走的感覺太糟糕了。”
“這是任務嗎?”
“是任務,而且是A級的,現在所有的上忍和暗部都跟砂忍的精英們苦戰,中忍們奔波在中間,反而就我們下忍是有人去做,而且目前這個情況的話……能出動的就是你們了。”
“你們?”佐助皺眉。
“我要到老爹的臨時作戰部去,打架可不適合我,你也知道我就是輸在了那個砂忍的風遁女漢子手上的。”鹿丸攤攤手。
“好吧我知道了。”佐助吐了一口氣,“這個任務我和鳴人接受了,具體方向呢?”
“村子北面的林子中,精確的地點要你們去找了……可別死了,還有,拜託你們了。”鹿丸凝重的說。
“借你吉言吧。”佐助繞過鹿丸走向大門,“鳴人,走吧。”
“啊?”陷入了自己世界的鳴人聽見有人叫自己才晃過神來,有些慌忙的跟上。
“你怎麼心不在焉了的?”
“啊?啊,沒什麼啦……只不過那個人,竟然是人柱力。”鳴人摸了摸頭。
“是人柱力,難怪能將哲哥都打成這樣。”佐助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你剛纔的眼神好恐怖……”鳴人說。
“哼。”佐助冷哼一聲沒回應他,跳上旁邊的屋檐朝着村子外奔去,後面的鳴人緊緊跟隨。
哲哥,平時都是你護着我……現在該我了,那些砂忍毀了木葉不關我的事……但是隻要敢傷到了你……人柱力,我也殺給你看!佐助臉上滿是殺伐之意。
………
“啊啊,麻煩死了,不知道丁次給的這秘藥有沒有用啊。”鹿丸看着兩人跳去的身影,從腰間摸出一個盒子,裡面是色彩鮮豔的藥丸。
“不過真的如果是丁次說的那麼有效果的話,這肯定會適合你的,現在可是非常局勢,就不要怪我把你叫醒了吧。”鹿丸走到昏迷的易哲旁,看到後者蒼白的臉色,將手裡的藥丸塞進緊閉的嘴巴里。
藥丸入口即化,藥液順着喉嚨口自然的向下,將藥力散佈到全身,只是幾秒,易哲的臉色就有些紅潤,看到這裡的鹿丸露出了釋懷的笑容,插着裝口離開了。
“你如果也是木葉的一份子的話,就保護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