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傾城之戀〔5〕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雲飛來，先把藥喝了。”嗙！揮手打翻藥碗，“我喝什麼藥，如今我可是好得很哪！”他十歲開始修煉內功，纔不過十年，而今體內卻有十五載的內力，較往日平白增加了五成。難道要他相信這是生蛋生出來的？“這個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雲飛狐疑地望着魏無雙，如果娘開口爹會把內力傳給他，可這對習武之人無異於要了他十五年的壽命，娘斷不會這麼做。“魏大哥，我想回牀塌上去”雲飛伸出雙手要魏無雙抱他。“真拿你沒…唔”魏無雙剛環住他的肩胛就被他飛快點了穴道。
雲飛微微運氣打在他的胸前，被輕輕彈開。也不知是哭是笑地：“傳言鬼神通的徒弟天生奇才，二十出頭就青出於藍，只用了十多年的時間就練得四十載的內力。鬼神通的徒弟是誰甚少人知曉，是誰呢？魏大哥？”“雲飛…”“你要我如何還你，這我還不起啊，還不起！”十五年的時間怎麼還？“我不要你還…”“爲何不還？…我算是你什麼人，你不要我還…”雲飛的話讓魏無雙迷茫了。※雲飛此次大難不死，餘婉兒決定爲他物色人家擇日成親，也好沖沖晦氣。
最終選定白雲城的護軍統領白應辰的閨女白芊芊，年芳十八，雖然年齡是大了些，不過模樣可人、溫柔賢淑，又是餘婉兒看着長大的，所以很放心讓她伺候雲飛。深吸一口氣拍了下胸膛，魏無雙儘量表現出高興的樣子，“雲飛今兒見到新娘沒有？想必是沉魚落雁吧，你可有福了。”“你今天的話好象特別多。”雲飛轉過身用一種複雜的眼光望着他，忽而幽幽地笑了，“我要成親了，魏哥哥。”許多年未曾這麼喚過。“恭喜…”“我要成親了…”“恩”“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對於我，是什麼人呢？可老想不明白，要不你告訴我。
魏大哥，我算是你什麼人？”魏無雙沉默不語，雲飛繃緊的心放鬆了一些，他好怕魏無雙告訴他，告訴他們之間僅是兄弟之情朋友之誼…“麒兒…”麒兒？又是麒兒，每當他提及麒兒的時候眼神變得好柔好柔，而他自己卻沒有發現。“麒兒也曾這麼問我，他是我什麼人？”“你…如何回答他…”繃緊的心絃幾乎要斷掉。“什麼人？是很重要的人不是？但也不對，想到麒兒只是把我當作兄長，親人，或者是個收養他的老爹，我不想這樣…可我想成爲他的什麼人呢…我真的不知道。
”也不敢想。雲飛退坐在木椅上。這個笨蛋！這不很明顯的嗎？笨蛋！他纔不會好心地去提醒…“你可曾只把我當作朋友、兄弟、親人？”“不知道…”這就夠了！雲飛抓住領口用力一扯，衣衫盡褪，□□着身體走向魏無雙，“我想這麼做也許會知道…”顫抖着拉下魏無雙的脖子吻上他的薄脣。魏無雙拒絕不了，年輕的身體迅速燃燒，把雲飛壓倒在華麗的地毯上急切地啃食他的身體…※“到如今我還在後悔…早知道他還沒吃過小麒兒…嗝…早知道那麼痛…死也不幹那事…”聽到主子把這麼羞人的事都道出來了，香蘭趕緊上前阻止：“三主子您醉了，該回房休息了。
”“香蘭姑娘，無妨吧？”嚴青稔正聽的有意思，豈能就此作罷，“我們都是男人，你女兒家就先退下。”“呃…是。”香蘭也只得退下。“我告訴你…司徒仕晨爲什麼只排呢感排在第四…那…那是因爲我把這一招…告訴了麒兒…”見香蘭又回頭看來，嚴青稔馬上說：“那這件事之後又發生了什麼？”※爲雲飛蓋好被褥後，魏無雙躡手躡腳地走出內室。“魏大哥記得來喝雲飛的喜酒。”雲飛早已醒了。“雲飛…能等我回來嗎…”雲飛搖頭，“等不得，錯過好日子新娘可不饒我。
”“等我…”魏無雙留下兩個字後離開了。孃親知道在爹心中只有她一個，所以纔會願意與人共事一夫。他在魏無雙心裡是那麼微不足道，連昨個兒夜裡喊着的都是‘麒兒’，所以他不等了，不等了…※“註定了上輩子欠他的，我的大喜之日他卻來攪亂，不是爲了我是爲了白雲城，我原本來以爲。”※“一拜天地——，二拜…”“雲飛！”“魏大哥！”只見魏無雙身上插着兩隻箭，臉色青白衝進喜堂。雲飛驚呼上前，忘記衣角與新娘栓着同心結，將新娘拖倒地，慌亂中解不開結他乾脆撕爛衣袍，跨過新娘來到魏無雙跟前。
在場的賓客無不目瞪口呆，跌落下巴。“魏大哥你怎麼了？！”“先別管我，螢南國五萬大軍馬上就到白雲城了！”“這不可能！”白應辰大聲說。“你說這事不可能，還是我不可能知道這事？”一個移行換位魏無雙就來到白應辰面前，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利用你女兒與雲飛成親之時，裡應外合把白雲城弄到手，對嗎？”“你亂說什麼…”“報——！”守衛火燒屁股的闖進來，“報告城主，螢南國大軍以及感兵臨城下，有…有好幾萬人…”“雲飛你已經是城主了？”魏無雙驚訝地看着他。
“昨個兒就是了。”雲飛抽出劍架在白應辰脖子上，“辰叔，這是怎麼會事？除了你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察覺地瞞住所有人，讓螢南國的軍隊開到白家門口來了！”“應辰，真的是你？”白昊之不敢相信，從小長大的好兄弟竟會背叛他。“白雲城的主人本來就應是我們這一脈，我們纔是宗族嫡出的一脈”事情敗露，白應辰也豁出去了。啪啪！雲飛重重地給了他兩個耳光，喝道：“要當城主我讓給你！引來五萬人，你是不是想毀掉光白雲城！”“世伯，白雲城現下的兵力有多少？”魏無雙問白昊之。
“近來過往的商旅甚多，一半的人都出去護送商隊，能召集的人不足兩萬。”“爹，你趕快帶着娘和府上的人到白雲關去。”“身爲城主…”“白雲城的城主是我！”雲飛正色道：“爹別忘了”“哈哈哈…好！”白昊之朗聲大笑，“白雲城千萬別給我丟了！”與螢南國接壤的一邊不比另一邊有天然的屏障保護，雲飛雖豪言壯言，可他畢竟年輕，在這生死關頭還做不到鎮定自若。五萬大軍只圍不攻，白雲城裡人心惶惶，未打就先輸了一半。“城主如此下去，只怕城裡的人會先起亂子。
”城裡的人本就有四五成是螢南國人。“莫非你們要我打開城門，與五萬大軍決一死戰？”徒勞的事他從來不做。“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放心吧，萬不得已時，開城投降我也會保住城裡的百姓。”“萬萬不可，先祖的基業豈能拱手送人！”“你們只要記住，白雲城是敗在我白雲飛手裡就好了。”雲飛淡淡地說。魏無雙單手拍住雲飛的肩膀，眼望前方，“擒賊先擒王。”雲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想都別想！五萬人可不是五十人或是五百人！”“應該還有辦法。
”有人道。 “什麼辦法，給這五萬人一人一個女人，叫他們回家好好過年？”“螢南國不少人好男色，要不用美男計？”“好男色，就給他獻給美男唄，派個武功高強的說不定在牀上殺了他。”另一人說笑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言畢，所有人都望着魏無雙，包括雲飛。“不行，不行的。”魏無雙急忙搖手後退。見他居然當真了，雲飛差點沒笑死。※這些玩笑話竟有一半成了真。螢南國統帥聽聞白雲城上站着兩個俊美男子，□□薰心，親自來到陣前瞧上一瞧。“雲飛，你看那人，他穿的是錦緞！”魏無雙指着一個作士兵打扮的人，錦緞衣裳在陽光下反射着光芒。
“何以士兵也穿上錦緞？而且也沒有佩彰。”“沒有佩彰？！”螢南國士兵胸前都有一塊佩彰標誌地位，誰要是遺失了就是死罪，“看來此人身份不簡單。”機不可失！趁雲飛分神之際魏無雙跳下城牆，衝向大軍。“魏大哥！”雲飛立刻跟上去，卻被手下攔住。魏無雙片刻間就被千軍萬馬團團圍住，刀箭密密地刺在他身上，他卻不顧一切地向前衝，那些刀劍彷彿刺的不是他。瞥見穿錦緞的男人，他呼地竄上半空，幾個翻跳躍落到那人馬背上一劍割下其頭顱，高高舉起。
主帥的頭顱被砍下，千萬大軍頓時驚慌失措，在他們眼裡魏無雙有如神兵天降。此時白雲城門打開，喊殺聲震天。這便是後來被世人津津樂道的‘白雲城一役’。※“麒兒說，他死了要我一起陪葬。哪用別人說，他死了我還能獨活？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我才清楚地明白一件事。”“什麼事？”“他每次離開白雲城，我並沒有太多想念，我不是女人，要的不是與他朝夕相對、相濡與沫，只要他活着，只要他還回到白雲城。最愛是誰，排在第二的又是誰…不再計較。愛誰多一些就偏向誰一些？爲誰付出的多一些？多一些甜言蜜語？多一些珠寶首飾？待在誰的牀上久一會兒？就算如此那又如何，那都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他活得自在逍遙，我要的是他心中對我有一分牽掛……這些我都得到了…”※這是白昊之第一次打雲飛，打得卻是那麼重。
“好一個城主！拋下整個白雲城就爲了嫁給一個男人，你是要全天下的人看我的笑話是不是？”“飛兒…快告訴爹，你剛纔說的不是真的，說你只是…只是在胡說…”餘婉兒抱住雲飛失聲痛哭。“當年大伯父不也是…”“住口！”白昊之又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白世伯。”魏無雙上前拉起雲飛身的手，護在他身前，“上次救回雲飛後你曾問我想要什麼，說整個白雲城的都可以給我，可我不要白雲城，我要雲飛！”※“我要雲飛…，你真是令人妒忌。”嚴青稔撿起雲飛打翻的酒杯放回桌子，起身離開了。
剛纔醉倒在桌上的白雲飛忽然撐起身來，淡淡地笑：“我也這麼認爲…還不出來？”秦正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哭喪着臉，“腿麻了。”“偷聽鼠輩，活該。”“我怕你喝醉了，沒個醒兒。”“怕嚴青稔宰了我？那可好，少一個人折騰你了。”雲飛伸手蘸了些酒揉着他臉上淤青，邊揉邊說：“大主子這會還真是手下留情哪。”“輕…輕點，我和他結了仇，難保他不會對你…”“這麼想人家，你可真無情！”手指掐住，用力揪起他的臉皮。秦正痛呼：“啊！你要謀殺親夫啊！”“不敢，老爺。
”你可是讓我傾城之人，怎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