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就要做全套。
我抱着腦袋,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們夠了,要是我一開始就想過隱瞞,根本就不會讓你們看到我爸的郵件,還會帶你們來我狄家的老宅?我傻嗎?我蠢嗎?就你們聰明,就你們知恩圖報。”
“狄風,你怎麼跟爸媽說話的?媽說你一下怎麼啦,”沈婉指着我的鼻子,全然不顧我們之間的夫妻情分。
這個賤貨,心甘情願做誘餌,出賣靈魂騙取了我三年的真感情,還好意思跳出來大言不慚?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啪。”
我伸手給了她兩記響亮的耳光,打得她懷疑人生。
“你媽說的那是人話嗎?你是我老婆,我要是一聲不吭,不就等於默認了你媽說的那些髒話嗎?難道說,你嫁給我是別有用心,就是想得到我們狄家的醫書!”
“你胡說,”沈婉震驚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雙手捂着臉頰,美眸裡淚光閃爍。
也不知是被我戳破了真相,感到害怕,還是被那兩個耳光扇得暈了頭,她竟然呆呆得站在原地,愣住了,真是個色厲內荏的賤貨。
“小雜種,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給老孃跪下,馬上向沈婉道歉,”陳玉芳氣炸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向老實巴交的我,竟然會有膽量打她女兒。
我不應該是跪在地上,乞求他們的原諒纔對嗎?
我不應該是唯唯諾諾,極力的討好他們纔對嗎?
真相已經不重要了,他們所設的騙局也是理所當然。
我能夠進入這個騙局,被他們所騙,應該感到三生有幸,甚至應該懂得感恩。
這就是我丈母孃陳玉芳的強盜邏輯。
所以,她纔敢這麼囂張。
她甚至不害怕我知道真相,因爲她有持無恐。
“你給老孃跪下,聽到沒有?你有什麼資格打她?我女兒如花似玉的一個大美人,嫁給你這麼個家破人亡一無是處的小雜種,要不是我們家老沈念在過去的交情上,拉你一把,你現在早就成了沿街乞討的叫花子,還有臉打我女兒,老孃打死你這個白眼狼。”
我丈母孃陳玉芳擼起袖子,向我的臉上撓了過來,卻被我老丈人沈如海一把拉住了。
“都給我住手,”聲震屋宇的一聲大吼,震住了陳玉芳,沈如海在沈家的威望還是有的。
但凡大事,都是沈如海出頭,其它所有事都歸陳玉芳管。
只不過,家裡從來沒有過什麼大事,除了這個針對我精心策劃的騙局。
如果沈如海這個時候,知道我識破了他的騙局,他心裡會怎麼想呢?
可就算他知道我識破了他的騙局,又能怎樣?
女兒已經嫁給了我,做了我的妻子,還爲我生了兒子。
打落了牙,也只能往肚子裡咽,他總不能像他老婆一樣,無恥的跳出來承認,自始至終都是在騙我吧。
這就是男人的世界,在沒有強權誕生的江湖,大家都只能在規則之內行事,任何明顯違反規則的行爲,都將會受到反噬,男人需要爲自己的言行負責。
所以,我敢斷定,就算我找到了證據,證明沈如海把女兒嫁給我,就是爲了我們家的那件東西,他也會矢口否認。
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這種無恥的行徑。
否則,他的人設將會崩塌,身敗名裂,一無是處,就像我父親當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