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三點鐘,我從惡夢中驚醒,出了一身冷汗,頭痛的厲害。
望着眼前熟悉的場景,我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這種感覺讓我渾身乏力,後悔不迭。
我定下了目標,要讓他們生不如死的,結果卻任憑情感,來支配自己的行爲。
我只記得我喝得伶仃大醉,醉酒之後呢?
我到底說沒說過,關於襄西老宅的事?
有沒有質問過沈婉,那個姦夫到底是誰?
有沒有問候過沈家的祖宗十八代?
我真的不記得了。
我在幹什麼?
如果我現在就露出馬腳,我復仇的大計就會胎死腹中,我就得繼續在沈家作一個可憐蟲,我兒子就會陷在狼窩裡,受盡欺辱。
我不停的提醒着自己,以後再也不能犯這種錯誤。
只有冷酷無情的執行,才能最終實現目標,就像沈家人對我一樣,他們的決心值得我學習。
看着身旁那玲瓏有致的曲線,我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股邪火。
我伸出大手,順着沈婉修長的腿,粗暴的探入睡袍深處,狠狠的握了一把。
沈婉嬰嚀一聲,痛醒了過來,抓住我的手,嗔罵道:“你幹什麼,弄痛人家了……”
我不由分說,欺上前去,滿是酒氣的嘴,堵住了她的纓紅小口。
雙手粗暴的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索取,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
任憑她痛苦的掙扎,申銀,抓撓,嘶喊。
我只管緊緊的束縛着她的身體,以強凌弱,百般欺辱,大暢胸懷。
這種征服感,讓我忘乎所以。
兩個小時之後,我終於卸下了胸中的塊壘,癱軟在大牀上,沉沉的睡着了。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早已大亮。
我翻身起牀,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去到隔壁的嬰兒房。
打開門,沈婉正慵懶的斜躺在地毯上,懷裡抱着我兒子,正在給他餵奶。
如果沒有之前的種種,這幅慈愛的場景,定然會讓我心生感動。
但是現在,我只覺得無比的噁心。
我說:“狄弘已經滿週歲,早該戒奶了,從明天開始,就不要讓他再吃了。”
我本來以爲,沈婉會跟我抗議,讓我少說廢話,她自有主張。
沒想到,她卻順從的說道:“聽你的,老公,你昨晚真棒。”
興許是我以前,太過關注她的感受,時時處處都以她爲先,昨晚的征服,才顯得那麼與衆不同吧。
我訕笑着,退出了房間。
樓下,丈母孃陳玉芳看見我,柔聲叫道:“風啊,下來吃早餐啦。”
一覺醒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沈家的太上皇陳玉芳,竟然親自下廚,爲我準備了早點。
演啊,接着演。
我內心冷冷的笑了,臉上卻裝出受用的表情,高聲答應着:“媽,我就下來,我來幫你。”
十分鐘後,一家五口,其樂融融的圍坐在一起。
丈母孃準備的豐富早餐,擺滿了整個餐桌。
我還有一個小舅子,在國外長春藤名校攻讀博士,最近兩三年,怕是回不來。
我埋頭逗弄着旁邊的小狄弘,一邊自顧自的吃着早點,靜靜的等待着他們的決定。
至暗時刻都是在黎明之前,我只需要靜觀其變。
我知道,這種等待不用太久。
因爲,眼角的餘光告訴我,我岳父沈如海,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