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尼的目光中帶着驚恐和不安,之前的平靜已經在李斯特手中,那銀色的管狀物體拿出來的一刻,就消失的悄然無蹤。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個銀色的管狀物,長大了嘴巴發出“赫赫”的聲響,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有一片不敢置信。
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將這個東西放在一顆不起眼的石頭下面,在漆黑的晚上他的動作也同樣不起眼,而他在藏起這個東西的時候,甚至還藉着睡眼朦朧的眼,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況,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人。切尼的目光最終對準李斯特,深深地喘息着,那扼住自己喉嚨的手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而他也同樣忍不住咬牙道:“是你!”
“當然,是我,沒錯,你是對的。”
李斯特緩緩的聳聳肩,看着面前那因爲憤怒而扭曲的面孔,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切尼,這個加拿大族裔的小夥子,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微笑,他緩緩點着頭稱讚道:“僅僅接受過不到半年的間諜訓練,你就能做到這一步,不得不說你真的是一個很棒的傢伙。”
迴應他的,卻是切尼臉上的仇恨與憤怒,他看着面前的李斯特,兩眼中甚至都多了幾分血絲出現。而切尼看着李斯特那臉上帶着的玩味微笑,咬着牙卻悶哼着使勁搖晃着身子,想要站起來也彷彿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鎖鏈樣式的手銬和腳鐐隨着他的劇烈晃動而嘩嘩作響,但是他腰部的皮帶卻讓他牢牢地釘在這輛M2“佈雷德利”步兵戰車的座位上。而李斯特那彷彿是鋼箍般的手,也緊緊的卡在他的脖頸上,仍憑切尼怎麼憤怒的悶哼呼和,怎麼狂暴的搖晃着身子,都在李斯特的手中沒有辦法動作半分情況。
“你憤怒了?不不不,這並不符合一個間諜的準則,難道你的父親沒有教導你需要在任何時候,身爲一名間諜人員都要保持冷靜?”
右手緩緩發力,李斯特的虎口越發的扼住切尼的脖頸,他嘴角的嘲弄和不屑也越發的明顯。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切尼的眸子,他能發現那雙眸子裡的憤怒和激動,可是他的手依舊將他壓在這輛M2“佈雷德利”步兵戰車的座位上方,嘴角的嘲諷卻依舊高翹:“你的父親沒有告訴你嗎?切尼,難道你半年的學習,就只學到瞭如何清理你母親的腋毛?”
“你!”李斯特的話音落下,而切尼就彷彿是被刺激到了一般,他的臉色猛然漲紅起來。而他的身體也在瘋狂的掙扎着,嗓子中都在嚎叫着似乎是想要掙脫鎖鏈和皮帶的捆綁,就算是他的脖頸處被積壓的都讓他的眼中出現了血絲,都在狂躁的掙扎。
“哦,不好意思,這應該是侵犯了你的隱私權,不過你可以當我不知道,沒錯。”
李斯特左手的那根銀色管狀物體放在切尼的眼前,看着他那滿眼都是血絲的眸子,還有那已經驚恐和憤怒交織的神情,嘴角的微笑緩緩變成一副和藹的模樣,看着他輕輕的點頭道:“當然,你的繼母同樣很漂亮,比你的父親小十五歲是嗎?那真是一個漂亮的夫人,僅僅比你大三歲,年輕而又漂亮。”
緩緩的開口說着,李斯特的臉上帶着和藹的微笑,就彷彿兩人是年紀相仿的朋友,改日去約着打橄欖球。但切尼臉上的冷汗已經出現,他那帶着憤怒的眸子也已經被恐懼所填滿,甚至是看着李斯特那微笑着的模樣,只能是顫着身子道:“你們…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們知道很多,真的很多。”
李斯特輕輕的朝着後面退了退,緊緊扼住切尼脖子的手也緩緩的放鬆下來,而隨着他力量的撤離,切尼整個人都彷彿是癱軟在了之前的座位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是那額頭上的冷汗卻不住的冒出來,說明了他心中的恐懼和慌亂。嘴角翹起一絲微笑,李斯特看着面前的切尼,湊過頭去,在他的耳邊輕聲道:“誰會忘記,兩個月前的那個日子?那個美好的午後,溫暖的陽光將沙發上那兩個人的身影,映照在牆上的甜蜜?”
“你…你們…你們怎麼知道的…不…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你們…你們…”
切尼的眼睛已經猛然瞪大,他的眸子都已經縮到了最小,緩緩發顫着身子,他就好像是聽到了惡魔的低語,只是癱坐在這並不屬實的座位上,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面前。使勁顫着手,勉強撐着自己的身子,不敢相信的哆嗦着嘴脣道:“你們不可能知道的…誰都不可能知道的…你們…你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知道…”
看着面前這個小夥子,幾乎已經情緒崩潰的模樣,李斯特的嘴角反而抿下來。他伸手拍了拍面前的切尼,讓他的肩膀和心情平靜下來,目光中帶着鼓勵,語氣中也是沒有絲毫嘲諷和不屑,只有一種欣賞的語氣:“愛情讓人衝昏了頭腦,但你是好樣的不是嗎?你們纔是真愛,是心靈之間的溝通帶給了你們愛情。”李斯特嘴角微微笑了笑,聲音微微壓低:“而不是那爲了任務而在一起的強制愛情,也不是一個父親因爲嫉妒和憤怒,將自己兒子的信息和所有情報,都傳遞給了敵對的勢力。”
“父親?我父親?這怎麼可…能…”
切尼的眼中帶着驚慌,但是他下意識的反駁卻相當的無力。他突然想起自己臨走時父親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李斯特,卻忍不住閉上眼睛,淚水在他的眼角出現,他的聲音也帶着哭喊:“不,我根本不想的!”
將手放在切尼的肩膀上,李斯特的聲音依舊帶着平靜,現在是他佔據了主動權,他現在遊刃有餘。可他沒有過多的說話,看着這個僅僅接受過半年間諜訓練的可憐傢伙,將手中的銀色管狀物放在他的眼前,語氣依舊平靜的問道:“那麼,無線電信號的目標是哪裡?你還了解爲什麼要幫忙傳遞這個嗎?”
“我父親爲什麼會出賣我?爲什麼會背棄他從小教導我的信仰呢?”
切尼擡起頭,纔不過二十三歲的他已經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但現在的他臉上滿是痛楚,兩眼中都是帶着淚痕。他經受了極大的打擊,他的精神甚至無法讓他有效的整合起來,而看着李斯特那平靜的眸子,他忍不住顫着嗓子說道:“他是我的父親!”可是他說着,頭就慢慢的低了下去,輕輕的哽咽着:“對的,我的父親,我對不起他…”
“沒錯,是你的父親,但你沒有對不起他。”李斯特看着切尼那崩潰了的模樣,嘴角的微笑卻越發的平淡,他輕輕的拍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小夥子,緩緩開口道:“你以爲一個年輕的,活力的,幾位漂亮的女孩會在三年前嫁給一無所有的單身男人?”李斯特靜靜地看着切尼,他的話依舊帶着平淡:“你以爲一個專業的間諜會在半年前才告訴你真正的身份,用半年的機會才指導你間諜活動?”
李斯特緩緩開口,他看着面前那瞪大了眼睛的切尼,輕輕的說道:“別傻了,誰的親生父親會這樣?你難道沒有發現你一點都不像他嗎?”嘴角的微笑帶着少許奚落,但是這種表情卻讓切尼的呼吸越發的急促:“你應該知道的不是嗎?你們的愛情是你們自己的選擇,而不是有外加的力量替你們選擇的。”
“我是…我…那…不…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切尼的話裡已經帶着迷茫和哭音,遽然變化的世界觀讓他覺得這個世界都被顛覆了。而他想着曾經的一切,他突然發現真的有所不同,而且隨着他年齡的增加,偶爾感覺到奇怪的地方,在現在想來也變得合理起來。最終他的腦海中定格爲一個倩影,一張可愛的面孔,那是他的母親,他的繼母,比他父親小十五歲,比他大三歲的女人。
“你被放棄了,沒錯,你已經是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傢伙,你現在唯一的使命就是被我幹掉,因爲你在某些人眼中已經是死人了。”
嘴角的微笑翹起,李斯特看着切尼的眼睛,他的話音依舊平淡,可是卻帶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愛情多麼讓人着迷?可是你的父親腰不好,你知道的,結婚三年來一直沒有小寶寶降生,你得到的信息是爲了保證你的人生?”李斯特緩緩笑着,他繼續說着:“別傻了,是你的父親腎不好,你是不是時常見到他揉腰?你真的以爲他是爲了你好?”李斯特的話音落下,他的臉卻極爲嚴肅:“你被放棄了,爲什麼不能加入我們?我們可以給你一切,他們放棄了你而我們不會,我們願意接納你!”
看着切尼那顫着嘴脣,想要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尤其是那目光中帶着的渴望和渴求,李斯特的話就有如錘頭一樣徹底砸入了這個年輕小夥子的內心中:“二戰吧的那羣蘿莉控還不是一羣腎虛?那羣人類喪失關係處理中心,還有二戰吧養殖基地那羣腎虛的,只知道聊些蘿莉的變態傢伙,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李斯特緩緩的朝着後面退去,伸手在口袋裡掏出那盒加拿大的香菸扔給他,看着他那徹底點頭頹廢的模樣,自己點起一顆香菸,看着射擊孔外的阿拉斯加,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輕聲道:“時間,真的寶貴…”
PS:哈哈哈,讓你們在羣裡敗壞我名聲,我的報復來了!PPS:僅針對二戰吧的那羣基佬!斜眼笑括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