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生子 燃文
胤禛撫上胤禩的眼角,拇指指腹在那裡輕輕摩挲,地嘆道:“小八以後不要這麼笑!”
“嗯?”胤禩愕然,剛剛迷亂的眼神變的迷惑,眼中蓄水,迷茫地看着認真的胤禛。
胤禛低笑,笑得很是歡/愉,說出的話卻很是認真:“這樣很容易招蜂引蝶的,尤其是身邊還有不少人覬/覦着你!”
胤禩聽完,笑得更加燦爛,眼中迸出前所未有的光華,閃灼着些許算計:“四哥倒是沒人覬/覦,哈?”最後一字尾音拉長,音調上挑,眉毛上揚,眼睛含笑看着胤禛,“鈕鈷祿氏和耿氏都懷着孕呢,沒時間覬/覦,年氏生着病呢,這個時候不會覬覦,對吧?你那些侍妾也不敢覬/覦,至於四嫂,似乎一向不覬/覦你的,她一向寬宏大量,是吧?哦~還有小十三,他只是對你死心塌地,從未覬/覦過,對不對?”
胤禩這些話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吃醋,雖說胤禩心中是想調侃胤禛,不管是說他不行還是怎麼着,但說出來的味道變了,尤其是在說小十三的時候,整個房間酸味瀰漫,到處都是酸泡泡。
本以爲胤禛不會回答,卻不想胤禛雙手捧着胤禩的臉頰,看着胤禩,很認真地回道:“後院中的那些人。你若不想讓我碰,我可以不碰,至於胤祥,你知道的,他跟你不一樣,他一直是弟弟。”
胤禩囧了,胤禛這是在承諾什麼嗎,他也不過是調侃一下罷了,若說後院中的女人,胤禛怎麼可能不碰,現在爲了拉攏年羹堯,年氏就不會失寵,更何況以後他登上皇位,又怎麼可能不召人侍寢。就是他自己,後院女人不多,也還是有幾個的,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也不可能不去後院,現在胤禛竟然告訴他,可以爲了他,不碰其他人,兩他自己都不能做到,胤禛竟然許諾給他。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事實還是要面對的,胤禩臉頰有些發紅,拍掉胤禛的手,眼神飄到他處,左右遊移,就是不看胤禛,聲音放得輕鬆:“你愛碰誰碰誰,爺可不在乎!”
胤禛看着胤禩難得羞赧,趕緊道:“是是是,八爺自然不在乎,是小的在乎,小的稀罕八爺。”
胤禩聞言瞪了胤禛一眼,笑嘻嘻地道:“四爺啥時候學會油腔滑調了?跟後院的那些女人練的吧?”
“這種話我可只對着八爺您說啊,可別冤枉了小的。八爺是不是賞點什麼?”
兩人正進行地如火如荼,外面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兩人均愣住,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聽着敲門聲很是急促,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剛剛的熱情退卻下了,胤禩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開口:“什麼事?”
出口的話有些顫抖,還帶着情/色的沙啞,還好就說了三個字,外面的人應該聽不出來。
高明在外面吞吞吐吐地道:“爺,四爺的庶福晉鈕鈷祿氏不小心滑倒,現在難產,雍王府已經亂成一團了!”
胤禩挑眉看着胤禛,意思很明顯,覬/覦你的人要給你生孩子了,你卻在這裡鬼/混!
胤禩清了清嗓音,語氣很是不耐煩:“四爺府出了事情,管你什麼事,在這裡擾了爺的休息!”
高明在外面也不敢進來,低頭擦着冷汗。
剛剛蘇培盛急匆匆地跑過來,問他四爺在不在,兩個都是貼身奴才,主子在哪裡自然清楚,但很多話不足爲外人道,他又不敢大張旗鼓地道八爺府中要人,雖然即使要也要不走,但這次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要拿主意還需要主子發話,這會兒主子偷偷溜到八爺府,他一個做奴才的還得隱瞞着,在書房外候着,現在出事了,府中上下需要四爺的決斷,偏偏這個時候四爺不在,蘇培盛還得說在書房歇下了,放到平常,也沒人敢懷疑,關鍵就是現在是子嗣的存亡問題,馬虎不得,即使睡了,也得叫醒的,這樣拖了半個時辰,實在不能再拖了,蘇培盛已經讓四福晉訓了半天了,說什麼不好好照顧主子,什麼做奴才都不盡責,主子到哪裡去了都不知道。蘇培盛不得已纔到八爺府。
“爺,蘇公公來這裡詢問,奴才應如何說?”
胤禩恨恨瞪了胤禛一眼,意思是你府中真不省事,都鬧到爺的府上來了。
胤禛此時也沒了進一步的興趣,起身整理衣服。
“告訴蘇培盛,四爺就在雍王府!別在八爺府上閒逛了!”
外面的蘇培盛也鬆了口氣,這就說明他家主子就要回去了,當真不容易,連聲答應着:“奴才知道了,謝八爺!”
聽着蘇培盛興奮的聲音,胤禩似笑非笑地看着胤禛,逐客的意味很濃。
胤禛嘆了口氣,看了看胤禩散在牀頭的亂髮,已經幹得差不多了,走過去深深看了眼胤禩,又囑咐道:“等頭髮幹了再睡!”
帶着濃濃的鼻音,胤禩“嗯”了一聲,看着胤禛離開,才翻身了個身,面朝裡躺着,不可否認,他剛剛小小地鬱悶了一把。
胤禛現身書房,打開房門,發現福晉的貼身丫鬟就等在門外,看到四爺現身了,趕緊請安,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就是不知道那個奴才在院中潑了水,庶福晉不小心滑了一跤,導致腹痛,現在難產。
至於潑水之人自然有人頂替,當然是不是故意的,主謀是誰就沒人知曉了,最後的責任是那人自己承擔,胤禛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撞頭自盡了。這無非就是後院中的小小伎倆,胤禛也懶得追究,後院哪天不鬥了就稀罕了,好在烏拉那拉氏做的還好,後院再怎麼鬧,她基本上都能不偏不倚地讓其過去,興不起大的風浪,胤禛也很少關注。
這次鈕鈷祿氏生的應該是弘曆,將來胤禛能夠登上皇位,不能說沒有弘曆的功勞,這個時候胤禛自然不想弘曆出事,面上也有些着急。
年氏看着胤禛的表情,狠狠地絞着帕子,一步一扭地走過來,細聲寬慰道:“爺也不必太過擔憂,妾身覺得鈕鈷祿妹妹是福大命大之人,定會平安度過這一關的。”
胤禛回頭,淡漠地看了眼年氏,讓年氏的笑臉微僵。
那邊福晉看着氣氛有些僵硬,也趕緊上前爲年氏解圍:“年妹妹說的也是,爺也累了一天了,這裡有妾身照看,爺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上朝呢。”
胤禛不溫不火地道:“福晉管理着後院,我也一直很放心,今日之事,關係到子嗣問題,定要慎重,這種事情以後若再出現,也別怪爺不顧情面,你們平日裡怎麼鬥爺不管,但是——別以爲爺糊塗地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好好看着,雖說生個孩子猶如進一次鬼門關,爺還是知道輕重的,此次爺需要的是母子平安!”
胤禛說這話,眼睛看着弘時的生母李氏以及年氏,看的兩人唯唯諾諾。
胤禛說完也不再停留,甩袖而去。
待胤禛走遠,年氏撇了撇嘴,恨恨地看着屋裡,看着一盆盆血水從屋內端出來,嘴角扯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李氏則委屈地,看着胤禛離去的背影,紅着眼睛看向屋裡,裡面痛苦的聲音不絕於耳,讓人聽的滲得慌。
烏拉那拉氏則鎮定很多,坐在主位上沉思,雖然剛剛胤禛發話要母子平安,表面上是袒護着鈕鈷祿氏,實際上並未多做停留,說明鈕鈷祿氏在胤禛心中的地位也不怎麼高。
到了子時,看着年氏和李氏都撐不住了,也不勉強,讓她們回去,烏拉那裡自己也在裡面小憩。
期間自然有穩婆詢問大人孩子保哪個的問題,烏拉那拉氏含笑:“爺說過,子嗣很重要,此次要的是母子平安。”
穩婆也是經過大世面的人,話中話也聽得出來,自然是要保孩子,能與八爺一樣保大人的權貴自然不多。
直到辰時過半,裡面才聽到一響亮的嬰啼,穩婆趕緊出來報喜:“是小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