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立誠是這個案子中幕前唯一的突破口。但是這個彭立誠現在卻是蹤跡全無。
紀子越有些懷疑的問:“這個彭立誠,他有這個能力策劃這起盜竊案嗎?如果真的是彭立誠,那三名保安的死是怎麼回事?”
沈澤之想了想,這個推測的確是經不起推敲。就憑彭立誠他肯定是沒有這個本事的。而且這起盜竊案看起來不像是最近才策劃的。魏傑三年前給京馥做安全系統時留下的漏洞到底是什麼用意。
紀子越道:“會不會是內外勾結。”
沈澤之道:“如果是內外勾結的話,那麼京馥的內鬼是誰呢?”
紀子越道:“而且入侵系統的人並不是魏傑,而且他第一時間被滅了口。到底誰是京馥的內鬼?”
沈澤之道:“京馥那邊交給趙老師他們盯着,如果京馥真的有內鬼,總會有行動的。我們繼續查彭立誠。這個人可能沒有我們看起來那麼簡單。”
卵幕杯被盜,與之消失的還有蘇啓的一億二千萬。蘇啓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呢。
沈澤之和紀子越連夜趕回平京,兩個人風塵僕僕的趕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關辛和戚凱一人守着一臺電腦仔細看着什麼。
沈澤之到了杯水喝了一口走過去問:“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
戚凱正在看魏傑小區裡和外面附近的監控錄像,他把監控錄像定格在一個畫面上道:“按照魏傑的死亡屍檢來看,這個人是最有嫌疑的。”
沈澤之和紀子越走過去看,果然看見一個形跡可疑的穿着黑色連衫帽的男人。京馥保安室裡監控錄像中黑的20秒是在1前天夜裡,也就是12月3日凌晨三點四十四分,魏傑的死亡時間爲前是12月3日五點半到六點半之間。而從小區的監控錄像可以看到,魏傑12月2號晚上八點的時候開着自己的車出門,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四點五十分。從錄像中可以看到。魏傑回來時車裡面副駕駛的位置坐着一個穿着暗色衣服的男人。這個男人一直低着頭所以拍不到正臉。
戚凱道:“我已經調了交通局幾個路口的監控錄像,奇怪的是直到魏傑家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十字路口的監控錄像上看,魏傑都是一個人。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上的車。而且,從魏傑家電梯裡的監控錄像可以清楚的看到魏傑是一個人上樓的,那個男人沒有和他在一起。”
紀子越道:“會不會是這個男人住在這座小區裡?”
沈澤之搖頭:“這種可能性很小,按照時間推算,魏傑在卵幕杯被盜的當天晚上出去的時間很可以,他很可能去了京馥。那麼和她一起回來的這個男人是幹什麼的呢?”
紀子越指着監控錄像的畫面道:“你們看,魏傑手上好像有個什麼東西。”
關辛過來把畫面放大,並且處理清晰之後發現,他受傷提着個黑色的袋子,看袋子的形狀,裡面裝的東西應該是矩形的。
紀子越吃驚:“魏傑把卵幕杯帶回來了。那麼跟着他一起來的男人可能是爲了拿杯子的。”
戚凱道:“難道魏傑的死是因爲分贓不均?”
沈澤之搖頭:“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跟着魏傑一起回來的人明顯心懷不軌,否則他不會不和魏傑一起從電梯上樓。而魏傑卻顯得很信任他讓他進了房間,但是卻被人灌了毒藥毒死了。
關辛道:“我這邊也有發現,我分析了京馥安保室裡的監控錄像黑的那二十秒,結果發現有人入侵了他們的監控系統。”
紀子越問道:“什麼意思,如今他們安保系統和監控系統的不是一個人嗎?”
關辛搖頭:“不是,不過入侵監控系統的人應該是魏傑。12月3號晚上從凌晨三點二十分開始,所有通向地下安保室路上的監控錄像畫面都是有問題的,簡單的說就是提前剪輯了之前的監控畫面替換了當晚那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所以保安在監控室裡看到的畫面一直沒有問題。”
戚凱問:“爲什麼他們沒有替換那最關鍵的二十秒呢?”
關辛道:“這個監控系統不是魏傑設置的,系統本身帶有很強的自我修復能力。所以在最關鍵的二十秒的時候他們剪輯好的監控錄像不能用了,魏傑應該是被逼無奈纔在哪二十秒強行關閉了系統。”
也正是着二十秒讓保安發現了異常出去查看,結果被殺死在安保室的外面。
紀子越道:“這麼看起來,他們至少有三個人,一個負責開車還有入侵京馥的安保系統,一個進去拿東西,還順便殺了三個保安。還有就是魏傑,控制監控。”
戚凱道:“那去拿東西的那個人肯定是個高手。”
紀子越問道:“魏傑爲什麼不自己入侵京馥的安全系統而要找別人入侵呢?”
關辛道:“因爲會被人看出來,入侵別人的系統都會有痕跡,他自己去做這件事被高手一看就知道是誰做的。”
沈澤之道:“所以他覺得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纔敢把東西拿回自己家裡。但是他的同夥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們還是殺了魏傑滅口。因爲他知道我們遲早會發現魏傑在做系統時留的漏洞,所以他們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要殺了魏傑。”
紀子越道:“現在我們知道了兩個人,那麼一直沒有露面的第三個人是誰?”
沈澤之分析道:“這個人肯定很熟悉京馥,他沒有進入京馥而是在外面指揮魏傑和他們另一個同夥。所以這個人應該在三個人中處於領導地位。”
紀子越道:“這就是京馥中的那個內鬼了。”
沈澤之點頭,他站起來道:“我們去一趟京馥。”
兩個人下樓開車直奔京馥,因爲卵幕杯被盜這件事,京馥接下來所有的拍賣活動都被取消了。這次接待他們的還是孟如嬌,現在他正負責處理這件事。
沈澤之見到孟如嬌直接問道:“最近你們公司有沒有辭職的人。”
孟如嬌一愣:“沈組長是懷疑我們內部的人?”
沈澤之看着她,孟如嬌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打給人事部,過了一會她掛斷電話:“最近有五個人辭職,我已經讓人事部把他們的資料送過來了。”
沈澤之點點頭道:“謝謝。”
孟如嬌的辦公室佈置的很好,辦公室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她辦公的地方,就是一張寬大的辦公桌還有老闆椅。另一部分應該是待客的地方,這裡放着一組真皮沙發,還有一個茶几。靠牆的地方擺着一個博物架,上面放着許多瓷器。
紀子越走到博物架那邊看了好久轉頭問道:“孟經理,你很喜歡瓷器?”
孟如嬌笑道:“我們公司主要搞文化方面的拍賣,其中又以瓷器爲主。這個博物架也是按照單位的要求弄的。”
紀子越指着那些架子上的瓷器問:“這些都是真的嗎?”
孟如嬌道:“當然不是,這些都是仿古藝術品而已。要是真的我可不敢就這麼擺在辦公室裡。”
沈澤之也感興趣的走過去,他拿起一個花瓶道:“粉彩荷花梅瓶。”他看了看皺眉:“清雍正年間的?”
孟如嬌笑道:“能騙過沈組長,看來做這個瓶子的人也是個高手。這就是景德鎮做的仿古藝術品而已,您看瓶身靠下的地方,您摸一摸,是不是有一篇小突起。”
沈澤之按照孟如嬌的指示去摸,果然摸到了。沈澤之詫異道:“這是標記?”
孟如嬌道:“是啊,仿古藝術品做的再像也是仿古藝術品,但是這些藝術家們怕有人拿着他們做出來的東西去騙人,所以在瓶身上做了標記。”
沈澤之發那個喜愛瓶子,點頭道:“這瓶子做的的確好,我跟着爺爺學了這麼久也打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