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滄戎笑着說道:“怎麼,爲師在晴禾的心中就是這麼不講道理,不守信用的人嗎?”
白晴禾急忙說道:“自然不是,師父一向是衆神的表率。”
“既然如此,你就安心地去人間吧。爲師答應你,絕對不會私自趕走小狐狸的。”
白晴禾看着水神滄戎這樣信誓旦旦地說着,也就漸漸地放下來心,但是有想到了小狐狸的傷勢,說道:“那師父,小狐狸的毒素……”
“我會命令司藥神君每日都過來給這隻九尾狐清楚體內的毒素的。”
得到了身爲水神的師父的承諾,白晴禾這才放心了下來。她抱起了一直在一邊一副十分不屑的小狐狸,開心地說道:“小狐狸,這才你的事情就解決了。我也就可以安心地去人間了,你一定要和師父好好地相處啊。放心吧,我在人間的時候會想你的。你也要乖乖的,不要給師父和司藥神君帶來麻煩,知道嗎?”
對上白晴禾一臉等着答案的期盼笑臉,九尾狐夜闌這才乖巧地點了點頭。而後白晴禾將小狐狸放到了地上,站起身來,對着水神滄戎一個抱拳,說道:“師父,那徒兒就暫別師父,前往人族,幫助人族除妖了。”
水神滄戎點了點頭,白晴禾朝着水神滄戎一個作揖,這才轉身離去。
看着白晴禾所騎着的白雲漸漸地離開了視線之後。
一直在地上看着的九尾狐夜闌這才說道:“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放心讓她獨自一人去人間,還說要除妖。滄戎,你就不擔心身爲神族的她出去除妖的話,神族和妖族會掀起一場新一輪的爭鬥?”
水神滄戎也看着白晴禾離去的方向,說道:“這是她必須要經歷的。”
九尾狐夜闌回過頭來,看着高深莫測的水神滄戎,皺着眉頭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水神滄戎說道:“她是註定要要成爲上神的人,而成爲上神就必須要有諸多的考驗。”
“你是說,這一次,她是去歷劫的。”
水神滄戎回答道:“或許會有一個大劫,也或許什麼都沒有發生。”
九尾狐夜闌冷笑着說道:“本尊一直以爲你讓晴禾獨自一人到人間去參加人妖大戰只是爲了逼迫本尊離開九十九重天,前往雪淵,停止戰爭。”
“若你停止了戰爭,晴禾或許就不會經歷這個大劫難,但是她還會有另外的劫難。其實剛開始本座的確是有私心希望能夠從晴禾下手讓你前往雪淵去化解這場戰爭,但是而今,這對晴禾來說也是一個好的考驗。”
九尾狐夜闌卻依然皺着眉頭,說道:“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晴禾。”
水神滄戎搖了搖頭,說道:“孩子總是要長大的,不能夠一直在你的庇佑之下,如此,她就一輩子都不會成長了。”
言罷,水神滄戎徑自提劍進入了內殿,而九尾狐夜闌則是依然遠遠地看着白晴禾離去的方向。
白晴禾駕着白雲正站在玉虛峰之上,這個玉虛峰還是和當年一樣,一點都沒有變。而這樣的玉虛峰也令白晴禾感
覺到了一種安然,畢竟在這個玉虛峰她生活了十幾年,這樣的感情是難以割捨的。
而玉虛峰裡面的人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一團白色的光芒正籠罩在他們整個玉虛峰的上空,於是也都紛紛地停下了手中的活兒一起仰望天空。
只是那白色的光芒離他們太遠了,他們完全就看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有人大喊着:“來人,快點防禦,這有可能是妖族的人來入侵。”
之後又有一個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師兄,你還是不要太過草木皆兵了。這樣的氣息感覺不像是妖族的人。”
“師妹,任何事情還是要以防萬一。”
正當這兩個人在說話的時候,那天邊的白色光芒越來越近。甄婷蘊微微地擡起頭來,竟然看見了那許久未見的容顏。
甄婷蘊完全不敢相信她面前所看見的景象,她睜大眼睛,長大嘴巴看着眼前緩緩降落的白光“晴禾師妹?”
只見白晴禾一身素色的長衫緩緩地從白雲之上走了下來。那容顏就算是過了這麼多年依然沒有改變。臉上的笑容還是和當初那樣地純真可愛。
白晴禾看着不敢置信地長大嘴巴驚訝地盯着她的師姐,微微一笑,說道:“師姐,怎麼了,你忘記我了嗎?”
這熟悉的聲音再次想起的時候,甄婷蘊這才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但是仍然不確定地問道:“晴禾師妹,真的是你嗎?”
白晴禾掩嘴一笑,上前拉住了甄婷蘊的手,解釋道:“師姐,我們當初可是一起經歷過人妖大戰的,你怎麼忘記我了?”
一聽到白晴禾提起了當年的人妖大戰,甄婷蘊這也就收起了驚訝,一下子就把白晴禾抱住,開心地說道:“晴禾,我一直以爲自從師尊把你送到九十九重天上去之後,我就會永遠都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出現在這裡。”
突然,還沒有等白晴禾說話,一個長劍帶着人族的法術就這樣朝着白晴禾劈頭而來。白晴禾的感覺十分靈敏,一下子就帶着甄婷蘊躲過了那個攻擊。
甄婷蘊回頭,正看見二師兄也就是剛剛說話的男子潘恩令正手持長劍,一臉出於戒備狀態的樣子看着白晴禾。
甄婷蘊上前怒喝:“二師兄,這是晴禾小師妹,難道你忘記了嗎?”
潘恩令連看都不看甄婷蘊一眼,而是直勾勾地帶着看仇敵的表情看着白晴禾,惡狠狠地說道:“我自然不會忘記晴禾師妹的長相。但是現在是人妖大戰的時期,妖族的人擅長變換,婷蘊師妹,你真的能夠確定這就是晴禾師妹嗎?”
甄婷蘊愣了一下,而後又堅定地看着白晴禾,說道:“我當然能夠確定!因爲剛剛她有提到上一次人妖大戰的時候。”
潘恩令依然對着白晴禾十分地防備,說道:“哼,當年的人妖大戰。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多,你如何斷定她就一定不是妖族的人故意要混進我們玉虛峰,殲滅我們玉虛峰?”
聽了潘恩令的話,甄婷蘊的眼中也開始有了些許的懷疑。但是,嘴上依然爲白晴禾接受,
“可是……我能夠感覺得到,她是晴禾師妹……”
潘恩令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甄婷蘊一眼,說道:“婷蘊師妹,我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晴禾師妹了。據說上次她去歷劫的時候也經過過來三四年了。算起來,我們都有二十幾年沒見了,你怎麼可能還記得晴禾師妹的感覺?更何況,感覺這一說,從來都不是客觀的。”
“可是我……”甄婷蘊還有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被潘恩令給打斷了。
“婷蘊師妹,難道你想要讓整個玉虛峰,或者說整個人族都因爲你的一己之慾而陷入危險當中嗎?現在可是人妖大戰的時期!”
被潘恩令這麼一說,甄婷蘊卻也開始猶豫了起來。而其他的人自然還是聽他們二師兄的話,紛紛拿起了身上的武器,對着白晴禾一副抵禦的樣子。
潘恩令對着白晴禾說道:“對不起,如果你真的是我們的晴禾師妹。那麼就請你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們不能夠因爲一個人而害了整個玉虛峰,包括整個人族。”
在甄婷蘊和潘恩令爭論的時候,白晴禾一直微笑着站在他們的面前,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爭辯什麼。
其實她知道的,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更是多年都沒有回過玉虛峰。這些師兄師姐們懷疑她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她一點都不會責怪他們。
甄婷蘊仍然不死心,在一邊說道:“晴禾師妹,只要你能夠拿出證據出來,我們就不會爲難你了。”
白晴禾笑着說道:“可是讓我說什麼呢?如果我說了,玉虛峰所有院落的名字,這好像也不是很妥當,畢竟這些事情只要是有心人一查就會知道的。”
停頓了一下,白晴禾又繼續說道:“如果我只是說我和師姐的事情的話,師姐這麼疼我,不知道的人又會以爲師姐是因爲太久沒有見到我而包庇我。”
甄婷蘊聽着也在一邊十分地着急,正當三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一把長長的拂塵朝着白晴禾而去。白晴禾剛開始是微微地蹙着眉頭,但是感覺到了拂塵一點惡意都沒有的時候,白晴禾卻也變得輕鬆了起來,卻沒有阻止那往她身上而來的拂塵。
“上仙,得罪了。”
這聲音,便是玉虛峰的掌門人程東柳道長。
正當衆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程東柳道長已經出現在了潘恩令和甄婷蘊的前面,正面對着白晴禾。
一看見這個依然鬍子花白的老人,白晴禾卻也心中有無數的感概,當初就是他把她送到了九十九重天上去修煉的。
遇見了當日的師尊,白晴禾自然是要打個招呼的。
“師尊,多年不見,師尊依然如當年風采。”
程東柳收回了剛剛碰觸到白晴禾的拂塵,這才恭恭敬敬地說道:“貧道不敢。上仙師承水神滄戎,貧道與滄戎上神怎麼能夠相提並論。上仙折煞貧道了。”
白晴禾笑道:“所謂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無論如何,師尊也撫養了晴禾十幾年,這一份恩情,晴禾定當永世銘記於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