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整個宿地就剩陳真,秦姐,虎子。
整整的一出衆叛親離,如有了解的人,會是大跌眼鏡,還是拍手就好。
“好,好,好",接連三聲叫好,把原本沉悶的營地,喚出一絲光彩。
叫好的人正是M國防恐中慰韋科德,開始對摩麗莎傳來的信息,還半信半疑。必竟這主的使者太陰險狡猾。
想想被敲去2400萬,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全是這些年撈來的,見不得光,才放在摩麗莎那投資洗錢。
不敢再大意的韋科德,終於從特殊渠道,得到確切消息,護衛隊被解散,保鏢撤離。
這是要逃的節奏,韋科德輕輕敲着桌面,海陸空三道,陳真會走那一道。
早就按捺不住的霍森,迫切的說,"我們去埃裡,劫住他'。任誰被放掉十分之一的血,還背上200萬的債,最主要的是罪魁禍首還要逃,怎能不心急如焚。
“對,去埃裡,劫住他",一羣冤大頭隨聲附喝。去把錢追回來,還能繼續完成任務領賞,衆人目光注視着中慰韋科德,上次任務不僅失敗,還背上一身債,他們是有苦難言。怪中慰話又不敢說出口,怪主的使者,卻又只能咬牙切齒。
真是有因就有果,陳真坑人要錢不奪命的計策,滿載兩卡車怨憤難平的M國防恐士兵,一路奔馳。
埃裡的傍晚,電閃雷鳴。
“東西都收齊了嗎",陳真詢問着秦姐,須手提起行李箱,放在早加滿油的桑塔納內。
今晚車會開很長的路,今晚天可能會下大雨,而兩人還不急不忙,似在等雨下,似在等夜來。
"會死很多人嗎",秦姐望向遠方,夜幕將來臨。短短的兩天,身處危險,她終於知道陳真的生活不同了,不再平凡,不再安靜。
連人好像也不同了,不再簡單,不再彷徨。
會死多少人,陳真不知道,向來希望和平解決問題,但決擇總有着身不由己。他可以輸,可以退,但別人只想他死。
"如果有人不執着,那一個人也不會死”,他的話雲裡霧裡,聽得人似懂非懂。
秦姐捧着大黑傘,拉開車門,緩慢的說,"你不可以殺人"。她可以容許一切,但容許不了陳真殺人,就像是刀刺在她的脖子。
人要有底線,每個人都不是活該,干涉不了別人,但要守住自己。
“放心,我決不動手",陳真關上車門,沒有入車內,倚着車頭閉目養神。他向來有堅持能動嘴儘量不動手的嗜好。
碰的一聲,一聲響雷撕破天空,撼着大地。這會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好像在用它的方式警醒世界,警醒世人。
人做什麼沒有一定的對錯,處的位置,站的角度。他們並不認識,卻到了刀槍相見,他們可能都想過退,卻總有那麼多身不由己。
"殺",杰倫愛德華帶上面罩,在心裡吼碎所有的柔軟。有近百的退伍兵,他只選了三十位,夠了,足夠了。
一流的武器,戰場上洗禮過的軍人,別說是一個主的使者,就算是主,也可以讓它去繼續輪迴。
隨着這聲響雷,刺耳的剎車聲接着傳來,前面領行的車,橫在馬路上。
杰倫愛德華示意後面的車都停下,他推開車門,讓助手肯尼上前看看情況,這剎車聲透着詭異。
夜晚一片漆黑,沒有路燈,天空電閃雷鳴,卻沒有下雨。
車燈下肯尼端着槍,踱步向前,眼晴四處觀察。敲了敲車窗門,裡面的人搖下半窗,示意安全。
在夜晚,陌生的地方,面對突發事件,車裡的人選擇原地不動,卻又隨時準備迎接伏擊。
車胎是被人打穿,才急剎,司機緊慎。他在等支援,見到肯尼,幾人也從車上背車而下,持槍低腰注視着四周。
“這是什麼",司機索恩下車,直接繞向被打穿的車胎,胎上還彌留着一把小刀,刀柄上還纏着細物。
肯尼應聲回頭,拔出小刀,從刀柄上剝開,是個紙條,他收回槍,快步向隊長跑去,這是有人在搗亂,或者說是警告。
“親愛的愛德華先生,我以知曉你的任務,請回吧,我這裡佈滿了援兵"。杰倫愛德華認真的看着紙條,留言是給他的。任務本在暗處,現在被人挑明。是善意提醒,還是對方計謀。
進退全在他的選擇,回想起半個小時前傳來的消息,主的使者身邊已沒有護衛隊,只有一個女伴,兩人正在吃飯。
消息不斷傳來,他的手下個個能以一擋十,而SML軍隊如有大調動,他也能收到消息。
紙條被他扔出窗外,此時不能猶豫,時間緊迫。壞的車被遺留在路邊,杰倫愛德華踩下油門,車不再恆速夜行,而是飛馳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