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退罷,顏查散可以說現在是心事重重了,杭州那邊還不知道有沒有辦利落。
可是現在的情況也很是不妙,既然仁宗皇帝又也一次開口了,這事情也着實不能拖下去了,更何況這件事已經被龐太師盯上了,有這個老頭在這裡,根本由不得開封府耍什麼小聰明。
顏查散雖然由於包大人的關係並不怎麼喜歡這個老太師龐吉,但是顏查散作爲一個後生對這老太師龐吉還是頗爲尊重的,現在情況如此,也只能硬着頭皮辦了。
可是就當顏查散回到開封府的時候,其得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那就是丁氏雙俠的丁兆惠回到開封府了!
丁兆惠一回到了開封府那也是風塵僕僕,沒有的任何停歇就要去見顏查散顏大人。
而也正巧丁兆惠回開封府沒多久顏查散就也下了早朝回到了開封府。
丁兆惠回到開封府見到顏查散之後,就也將此次杭州藏寶一事說了一個明明白白。
在那日之後,丁兆惠和歐陽春二人連夜前往杭州城,好在二人也騎的都是好馬不消三日就也到了杭州城。
可是此時的杭州城霸王莊早已被當地府衙查封了起來,封條也被貼上了,還有不少的衙役看守,一般人也根本是進入不得的。
歐陽春和丁兆惠雖然是從開封府前來,但是這事情可不敢對當地府衙所說,所以二人也便決定夜入霸王莊,將這珍珠九龍冠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入了霸王莊內。
這二人畢竟是江湖中的好手,翻牆入室那也是易如反掌,所以二人經過在霸王莊的好一頓的尋摸,也找到了這馬強窩藏金銀的一個地窖之中,北俠歐陽春便也將那珍珠九龍冠埋放在了這裡面。
但是珍珠九龍冠雖然被安全的放在了這裡,北俠歐陽春還是不放心,就也決定先讓丁兆惠回開封府通告衆人事情已經辦妥,自己則留在霸王莊暗中等待朝廷派人前來“去取”。
這件事情畢竟是容不得差池的,現在霸王莊內有北俠歐陽春坐鎮,也不會出什麼亂子和意外,那丁兆惠就也回到開封府告知衆人,可以馬上行動了。
現在可以說已經萬事俱備了,衆人聽的丁兆惠所說,也已明白現在也到了行動之時。
顏查散此時也稍微吃了一顆定心丸,而接下來只差一步了,那就是要安排艾虎擊鼓鳴冤,狀告馬強了!
蔣平也是叮囑艾虎前往別說錯了話,這一次一定要扳倒馬朝賢,艾虎則是一副抱在我身上的樣子,顯的很是自信。
而這一次爲了將消息迅速擴散出去,所以也就先叫艾虎直接去開封府大門擊鼓鳴冤。
這一次的動靜自然是越大越好,最好顏查散這邊剛審案,仁宗皇帝那邊就也要知道了纔好!
艾虎這幾日雖然一直在開封府,但是卻也一直在暗中,整個開封府府衙內還真沒幾個人認得,所以艾虎做好足夠的表情之後,就也到了開封府府衙門口,擊響鳴冤鼓,狀告馬強!
鳴冤鼓響起,顏查散帶領衆人準備升堂問案。
顏查散坐在公堂之上,四下五鼠弟兄以及南俠展昭、公孫策也都到了自己的位置。
艾虎不多也便被兩名衙役帶了上來,這一次雖然是在演戲,但是衆人也都鉚足了勁,就算是演戲也要演足了演的毫無破綻。
這一次雖然是替天行道,可是畢竟做的事情卻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這戲是要演好才行的,可不能讓別人看出什麼破綻。
顏查散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艾虎,冷哼一聲,驚堂木一拍,問道:“下跪者何人?可是你剛剛擊鼓鳴冤?”
現在開封府府衙外也已經站滿了圍觀的百姓,這羣百姓也自然是喜歡看個熱鬧,現在看到一個小孩擊鼓鳴冤,那自然是好奇更勝。
艾虎趕緊叩首道:“是大人,小人名叫艾虎,是小人在擊鼓鳴冤。”
顏查散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又因何事擊鼓鳴冤,且快從實招來,如有半點假話,本官認得你,但是本官這大刑可不認得你。”
艾虎這戲倒是演的極好,不自覺的一個哆嗦,也趕緊再叩首回答道:“小人不敢,小人這是要提自家主子喊冤。”
顏查散“嗯”了一聲,繼續問道:“提你家主子?那你家主子又是誰?”
艾虎繼續演道:“小人,小人的主子正是霸王莊馬強,前幾日被大人抓了來要審問,小人覺得我家主子冤枉的很,所以這纔不遠萬里前來開封府爲我家主子喊冤。”
這些話也都是蔣平交給艾虎的,現在雖然想要狀告馬強,但是如果直接說出馬強如何如何,難免惹人生疑,如果有艾虎無意中說出,那可就效果不一樣了。
顏查散繼續問道:“哼,你替馬強喊冤,那你可知你家主子到底做了什麼案子?難道本官還會錯抓人不成?我看你個小子口不對心,胡說八道,來人吶,先拖出去打三十板子。”
顏查散說完,兩班衙役立馬走出,不由分說就也將艾虎壓在地上,準備行刑。
艾虎現在哭喪着臉,那小臉現在別說多麼委屈了,紅彤彤的臉蛋都要哭了。
艾虎喊道:“別,別打小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句句屬實啊。”
顏查散本就也沒有想到過要打艾虎,只是要嚇唬一下他,顏查散也示意衙役先退下,驚堂木一拍,問道:“哼,你道說你家主人冤枉的,本官這裡證據確鑿,你又什麼話說?”
艾虎則跪倒在地,繼續瞎編亂造,說道:“大人不知啊,小人這主人可厲害着呢,他萬不能做出不軌的事情來。”
顏查散眉毛一挑,不由得問道:“那你說說你家主人到底厲害在了哪裡。”
艾虎嚥了口唾沫,繼續信口雌黃,說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家主人的叔叔可就是當今宮內的大紅人,馬朝賢馬公公,也就是我們家老太爺,我可跟你說了吧,我們家老太爺可厲害着呢,就在前幾年還跟我們家主人帶過一件東西來。”
顏查散目光一閃,說道:“哦?那是什麼東西?”
艾虎答道:“具體什麼東西,小人也不見得,但是我當是知道是一個帽子,這帽子,嘿,您就別說多麼氣派了,閃閃發光,整整有這數不勝數的珍珠嵌在上面,除了這珍珠上面還刻有九條飛龍,那飛龍刻的就跟真的一樣。”
艾虎如此胡說八道,說的這此物也自然就是那珍珠九龍冠了。
艾虎看了眼顏查散,繼續說道:“當時我們老太爺就說了,侄兒啊,你這帽子先拿着,我這可是從當今皇上哪裡拿來的,你看氣派不?就那龍袍過些日子我再想辦法弄出來,這樣一來,你就穿上,嘿嘿,等到有了那麼一條,你就成皇上了,咱們老馬家也就算出頭了。”
艾虎說的聲容並茂,好不認真,卻也聽得顏查散臉色大變,驚堂木一拍,喝道:“哼,信口雌黃,簡直胡說八道!來人吶,拖出去給我重重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