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時間下來,宋輝不但羅家槍前三十六式盡數掌握,其輕功術和點穴術也已經可圈可點了,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宋輝就有如此學習進步,着實讓人有點歎爲觀止。
在這一點上,不光羅鬆開心,就連謝三娘也很是滿意,在一開始謝三娘就看出宋輝根骨奇佳,註定不凡,但是卻也未想過其天資竟然如此出衆。
用謝三孃的話便是,這宋輝簡直生來就是練武的材料。
而在羅鬆已經教習的宋輝七七八八的時候,謝三娘也終於按奈不住了,無論如何也要教習宋輝一招半式不可,羅鬆也不敢不同意,只能告訴宋輝讓其好好聽師孃的安排,便將其交到了謝三娘手裡。
宋輝也趕忙點頭,現在這一切對宋輝來說都是難得的機遇,所以宋輝是不可能拒絕的,現在不是貪多嚼不爛的時候,反而就是怕自己學的不夠多。
畢竟自己實際心理年齡已經二十幾歲了,其接受事物和學習事物的能力絕對是比外表看上去強了非常之多的。
清早,兩人便吃了點早飯後,便也來到了羅鬆一直帶宋輝來的“訓練場”。
這裡說是訓練場,其實也不過是山林中一塊相對比較平整的空地罷了,周圍零星的擺着幾個木樁和木人,這些都是羅鬆親自打造的,其實按照羅鬆的水平來說,顯然已經用不到這些東西,不過這些東西對於初學羅家槍的宋輝來說,那還是非常重要的。
在木人木樁旁邊也並排擺放了幾排兵器架,上面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等十八般兵器羅列兩旁。
羅鬆教習宋輝雖然雖然是槍,但是卻並不只是單純的教宋輝槍法,因爲羅鬆深知在具體對敵的時候,並不能只和用槍的人比鬥,整個江湖上,用啥樣兵器的人沒有?
如果不瞭解敵人所使用的兵刃套路,就算自己本門槍法用的再精湛,也不一定能贏得了對面,閉門造車,那註定沒有好果子吃,所以在閒暇之餘,羅鬆也會或多或少的教習一下宋輝其他武器兵種的招數套路。
謝三娘帶着宋輝來到訓練場後,掃視周圍,回頭問道:“你師傅除了羅家槍也教了你不少其他兵刃?”
宋輝點了點頭,說道:“師傅他老人家,在閒暇之餘也教我一些別的。”
謝三娘一笑,說道:“倒是這老頭子想得周到,往後對敵,並不見得只能遇見耍槍的,萬一碰到其他兵刃,如果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那難免是會吃虧。”
宋輝也說道:“師孃說的是,師傅也曾經這麼說過。”
謝三娘“嗯”了一聲,繼續說道:“那這倒是難倒老婆子我了,我會的那些把戲你師傅差不多也會,我如果再教你那些反而不如你師傅了。”
聽到謝三娘居然也有了爭強之心,心中也一笑,這老夫老妻還真是一對冤家,其誰也不服誰,但是卻又非常的恩愛,真的好不讓人羨慕。
這樣想着的宋輝居然發呆的有些愣神了,這種感情是每一個人都向往的,自然是包括宋輝的,不多時宋輝也被謝三娘咳嗽一聲,緩過神來。
“咳咳,這次絕對不能讓那老頭子笑話我沒本事教徒弟,這樣可不行...”謝三娘一邊說着一邊沉思要教習宋輝何種絕技。
宋輝也不說話,站在那裡靜等謝三娘,因爲宋輝也知道,既然是謝三娘決定教自己的,那絕對是非常厲害的絕技,以謝三孃的性格其要教自己的甚至從某種方面來說,會比羅鬆教習的還要厲害,所以宋輝還是非常期待的。
想了一會,謝三娘也一拍腦袋,說道:“我怎麼把我當年行走江湖的絕技給忘記了?好,就教你這個。”
宋輝不解,問道:“師孃要教我什麼啊?”
謝三娘神秘一笑,並未直接回答宋輝的問題,而是在懷中左掏右掏,掏出一把三寸長的銀色飛刀來。
這柄飛刀,長約二尺八,刀身一寸五有餘,刀把一寸三左右,其刀把纏過紅布,後方又有一鮮紅穗子。
這是一門暗器,也是一把飛鏢。
“飛鏢?”宋輝詫異的問道。
謝三娘一笑說道:“當年老婆子我縱橫江湖的時候就是靠的手中這把毒鏢了。”
宋輝聽後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作爲前世中武俠小說中大書特書的毒鏢,宋輝自然是知道其厲害之處的,不過宋輝卻也不怎麼喜歡這種東西,因爲在宋輝的理解中,打毒鏢那是下三濫的手段,只有卑鄙小人才會打毒鏢,這麼想的宋輝雖然未表現的過於不尊重,但是卻也沒有太過開心的樣子,這種小人行徑,宋輝卻是是不怎麼喜歡的。
謝三娘看到宋輝的表情後,笑着搖了搖頭,也儼然看出了宋輝心中所想,所以早已想在宋輝面前漏一手,說道:“老婆子現在能拿的出手的絕技就這一種了,你且看來。”
隨着謝三孃的話音落畢,謝三娘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雙指捏鏢尾,輕抖手腕,胳膊甩出,只見謝三娘手中的那柄毒藥鏢呼嘯一聲,直接便要打在了宋輝腦袋上。
宋輝還未反應過來,卻也不自覺的冒出了一身冷汗,那是人身體遇到致命危險的時候的本能反應,宋輝嚇得趕忙閉住了雙眼,我滴個乖乖我的師孃難道要收拾了我不成!?這用毒鏢的果然都是卑鄙小人啊!
現在宋輝心中一萬隻草擬嗎飛奔而過。
不過謝三娘也自然是不會真的將毒藥鏢打在宋輝的身上,而其主要是爲了一股威懾力,其大意便是,不要小看老婆子的毒鏢,這一絕技一點都不比你師傅教你會你的東西差多少,毒藥鏢“呼哧”一聲擦過宋輝耳邊,貼着宋輝的頭皮飛過,宋輝本能的一激靈,差點摔倒在地。
而待宋輝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身中毒鏢,趕忙回頭觀瞧,謝三娘剛剛打出的那柄毒藥鏢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離宋輝身後十幾丈之遠的一隻嘰喳麻雀身上
毒藥鏢慣胸而入,其生生釘在了其後一株古樹的樹幹之上,那可憐的小麻雀撲騰下翅膀後,便再也沒了動靜。
看到這一幕,宋輝心中咯噔一下,這裡離那麻雀飛行的距離少說四十米左右,完全靠抖動手腕的力氣就能打出這麼精準的飛鏢!?
前世宋輝也在部隊中接觸過槍支彈藥,其槍法也頗爲精準,畢竟特種作戰裡面,還是牽扯到非常多的槍械運用的,但是打槍來說畢竟是有槍械作爲機械動力作爲輔助,經過長年累月的練習,並不難達到,但是這毒藥鏢卻完全是靠手腕和胳膊的力氣控制準通,其難度可想而知。
謝三娘則說道:“老婆子這一手段雖然不是什麼高超絕技,但是老婆子卻也對得起良心,一聲從未用這毒鏢殺過一個正人君子、江湖大俠,倒是這毒鏢釘死不少的江湖敗類與貪官污吏。”
聽到謝三娘這樣解釋,宋輝也老臉一紅,察覺到了自己剛剛的失禮,忙說道:“師孃,是您多心了。”
是了,就算是毒鏢,用它懲惡揚善那它自然就是正義兵刃,如果用再光明正大的兵刃,做的卻是爲非作歹、欺壓良善的事情,那也是沒有用的。
這一切不在兵刃如何,完全在於用兵者人的內心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