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班衙役站好位置,雨墨就這樣也拖拽着,帶入了開封府的大堂之上。
雨墨看的周圍衙役面無表情,心中自然也很是害怕的,特別是在旁邊放着的三口鍘刀,雖然現在其還用黑布包裹的很嚴實,但是卻也微微漏出冷冷的寒光。
雨墨深一腳淺一腳的邁入公堂,第一眼也看到了在外圍閣臺上站着的宋輝與楊蘭,心中也多少有點心安,宋輝對雨墨點了點頭,示意其不要緊張,實話實說就是。
雨墨也咬了咬牙,點頭走到堂前,跪倒在地,說道:“青天包大人在上,受小人一拜。”
包大人點了點頭,驚堂木一拍,問道:“堂下所跪何人?因何要攬本相去路,攔轎喊冤?”
雨墨聽包大人問話,也緩緩擡起頭向着公堂之上的包大人看去,只見這包大人身着官服,面容黝黑,怒目圓睜,不怒自威。
雨墨也心中一驚,雖然想到過包大人容貌不可恭維,畢竟外界傳聞包大人鐵面無私,皮膚黑中透亮,則也萬沒想到過包大人真的會如此面容,看樣子真不像那些白白胖胖的朝廷官員,倒像是那地府的判官一般。
不過雨墨現在也着實不敢對包大人的面容評頭論足,趕忙彎下腰,回答道:“小人叫做雨墨,乃是江蘇常州武進縣人士,小人來此開封府正是爲我家公子顏查散喊冤。”
包大人也早已聽聞宋輝與楊蘭說明了顏查散案件經過,雖然二人其中細節也不甚明瞭,可是也瞭解了個大概,所以面容也未有所變化,繼續問道:“那你又是那顏查散的什麼人?”
雨墨則恭敬的答道:‘顏查散正是我家公子,我是我們加公子的一名書童。”
包大人點了點頭,心中道:書童爲主喊冤,倒也還算是情真意切。
包大人現在心中也粗略捋順了此事的情況,不過轉念之間也不再詢問雨墨顏查散案情的事情了,反而面色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反而是問道:“此事本相明瞭了,不過本相現在暫且問你另一件事,就在昨日晚間,開封府又一刺客前來寄箋留刀,還傷了我開封府人員,你可認識此人?”
雨墨那自然是萬不可能想到自己的白五叔會敢去開封府寄箋留刀,所以被包大人如此一問,立馬有點懵住了,忙說道:“青天大老爺哎!什麼刺客啊?小人不知啊。”
宋輝也看在眼裡,這包大人看來真的是對昨晚白玉堂夜入開封府打傷南俠展昭一事,耿耿於懷,所以現在看到雨墨居然喊冤短句方式和白玉堂寄箋留刀如出一轍,也應該是猜測了個七七八八其和白玉堂必有關係,現在此時估計也有點惱羞成怒了。
公堂之上的包大人,冷眼看去,隨後冷哼一聲,說道:“哼,你不知道?那昨晚刺客寄箋留刀所留下的短句怎麼和你今日攔轎喊冤之短句一模一樣!?”
說話之間,包大人也將昨晚白玉堂的短句信箋拍在了桌子上,趙虎也取下信箋遞給雨墨觀瞧,好讓其心服口服。
雨墨看到此信箋,也是心中叫苦,那“顏查”“散冤”真的和自己所說短句一模一樣,現在自己就算百口也莫辯了。
雨墨叫苦,現在其也恨不得好好找白玉堂理論一下了,自己這個白五叔到真是不怕給自己找亂子。
宋輝看在眼裡,心中也猜測出了一個七七八八,想必雨墨到東京汴梁的時候,正巧碰到了錦毛鼠白玉堂,這攔轎喊冤以及奇怪的短句方式恐怕都是白玉堂教唆的。
並且白玉堂八成是未給雨墨說明自己會夜入開封府寄箋留刀,所以雨墨現在着實有點不知所措了。
宋輝想得一點都沒有錯,現在雨墨完全一臉的蒙圈,完全沒想到是自己的白五叔來這開封府寄箋留刀,這話是白玉堂教的不假,可是白玉堂當時給雨墨的意思卻也只是讓其這麼喊話,是爲了引起包大人的注意。
畢竟包大人公務繁忙,每日喊冤之人那自然不在少數,如果想要讓顏查散一案儘快讓包大人處理,這一方法也確實是個可行的辦法。
可是現在的雨墨卻有點害怕,雖然也差不多認定此事就是自己的白五叔所謂了,可是自己怎麼能把自己的五叔叔給供出來?看包大人的意思,要是逮到了自己的白五叔的話,包大人非將其送進鍘刀口不可。
想到這裡,雨墨那也是篤定了,自己就算打死也不能將自己的白五叔供出來啊,所以咬了咬牙,回答道:“包、包大人,你說的什麼,小人聽不明白啊。”
包大人剛剛看雨墨沉默了一會,以爲其會招供,則也萬沒想到雨墨還是如此頑固,包大人冷哼一聲,繼續問道:“你不明白?那這兩分信箋你到時給本相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這...”雨墨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
現在包大人現在也是已經認定雨墨和白玉堂有什麼關係了,所以面色很不和善,驚堂木一拍,說道:“你這支支吾吾的說些什麼?如果再不言明真相,本相叫你好看。”
雨墨咬了咬牙,心中突然生有一計,於是回答道:“包大人你說此人是刺客,據我所知,您說的這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功夫還很是不錯,膽子也着實很大,是也不是?”
宋輝也看的奇怪,雨墨真的要把白玉堂供出來?看其說的有鼻子有眼,這也是很難說的。
包大人也看到雨墨說的如此很是詳細,其描述也和白玉堂長相差不多,多以也稍微穩了穩心神,繼續問道:“那是說於此人到底是誰?他現在身在何處?”
雨墨小眼睛一轉,又說道:“我說包相爺,這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包大人一聽,原本熄下的火焰立馬又被燃了起來,驚堂木又是一拍,說道:“好你個刁民頑主,竟敢戲弄本相!如果你不知道,那爲何對此人相貌知道的如此之多?”
雨墨一聽,也回答道:“不滿青天包大人,按照剛剛大人您的意思,我猜測出這刺客肯定是翻牆入院的,您想啊,如果太胖了,行動不便,那肯定是翻閱不了院牆的,我又說他不高不矮,包大人您看着四個字,寫的如此俊秀,見字如見人,我想這人肯定模樣不錯,高了自然不行,矮了那也是不可以了,還有其能夜入開封府那自然是武藝不錯,如果黑幹憔瘦的話,那武藝怎麼能高的了?您說是不?”
雨墨說的有理有據,讓包大人也一陣啞然,宋輝也心中笑了笑,這雨墨鬼點子還真是多,竟然把包大人給擺了一道。
可是現在的包大人則已經吹鬍子瞪眼了,明顯也受了很大的肝火,驚堂木一拍,喊道:“哼,你這小娃娃,當真是狡猾的很!竟然敢戲弄本相!本相看來不動刑的話,你是不可能招的了,來人吶!狗頭鍘伺候!給我將此人雙足鍘去!”
包大人一聲令下,王朝馬漢也已經將青天三銅鍘中的虎頭鍘擡了上擺在了雨墨面前。
包大人當真是刀鍘雨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