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巡捕大寨大戰的消息早已傳遍了君山,各個寨頭也都爭相糾結人馬,可是到了現在智化也是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智化躲避過各個寨頭的集結,邁步來到了鍾雄居住的院落,智化挑珠簾進入屋內。
此時江氏也正哭的梨花帶雨,家庭突遭如此變故自然是讓其傷心欲絕。
手下僕人丫鬟也在相勸,可是依然無動於衷,現在丈夫被賊人擼了去,自己一家老小也不知道將來是生是死,怎不將江氏肝腸寸斷?
而這羣僕人丫鬟看到智化走入之後,眼神之中也都是充滿了敵意,不由的將江氏護在了身後。
江氏此時也看到智化來到了屋門內,當下也是氣急敗壞,點指智化罵道:“你,你們真的好狠心,我丈夫平時待你們如何?可以說對你們真的是掏心窩子的交情,可是你們呢?你們怎麼能,怎麼能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事?快換我丈夫來!”
說這話,江氏就也上前廝打智化。
智化看到江氏如此也是暗歎一口氣,任由江氏廝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小弟做這一切也是被逼無奈,還請大嫂原諒小弟!”
智化突然如此,江氏也有點懵,不知如何是好,其本來就是知書達理之人,剛剛雖然廝打了幾下智化那也是被逼無奈,對丈夫關切至於才做出如此舉動,現在智化突然跪倒認錯,江氏反而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江氏嘆了口氣坐會椅子上,說道:“你們到底是爲什麼要綁架我丈夫呢?難道你們真的是朝廷的人?”
智化依然跪倒在地,對江氏說道:“大嫂,我們是朝廷派來打入君山的人也是不假,但是我們都對大哥絕對沒有半分的敵意,現在大哥雖然在君山佔山爲王,又在襄陽王趙珏手下當水軍大帥,可是這是長久之計麼?趙珏反叛之心,昭然若揭,如果大哥還幾乎和他同流合污,那當朝廷天兵一到,擒了趙珏之後,大哥又將如何自處?到了那時恐怕不但大哥會被生擒活捉,就連大嫂和我那侄兒、侄女都會因此受到株連之罪,小弟也知道大嫂知書達理,難道希望大哥就如此步了這種道路?所以小弟纔會想出這條注意來,如果大哥能夠因此投降了朝廷,假以時日,在破襄陽的時候立下戰功,到時候豈不是將功折罪,免去了死罪?再者說現在皇上聲明,只要大哥誠心投降,皇上絕對會既往不咎,如果大嫂還不相信,那如果朝廷以後敢對大哥不利,那我智化自當自刎與大哥墳前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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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化這一套說辭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江氏一聽之下敵意果然減去不少。
江氏這才連打唉聲,說道:“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人在做天在看,做人要言而有信啊!”
智化見江氏還有點猶豫,當下也是一狠心,從腰間取出一把尖刀,二話不說對着自己的袍袖一戰,說道:“如果以後我又做出任何對不起大哥鍾雄的事情,猶如此袖!”
如此這樣,江氏才徹底對智化的敵意消失。
智化便又說道:“那大嫂,我現在就先護送你出君山,去和大哥鍾雄會面。”
說這話,智化就也起身攙扶江氏,江氏也是答應一聲,不過這個時候智化也才突然想起:“大嫂,現在我那侄兒和侄女現在何處?我一起帶着你們離開君山。”
江氏一聽智化此話,也是搖頭說道:“智兄弟,不瞞你說,剛剛我得知你們是反叛賊子,生怕你們殺人滅口,這纔派遣了兩名貼身的僕人護送林兒和亞楠離開了君山,趕回原籍湖南醴陵去了。”
智化一聽也是頭大,趕緊問道:“大嫂,這兩個僕人靠得住不?”
江氏答道:“這倆人都是跟隨了我二十多年的老僕人了,靠得住。”
智化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那我先護送大嫂去見大哥,然後再去醴陵接我那侄兒和侄女就可以了。”
江氏也表示同意,這才稍微收拾了點金銀細軟,跟隨智化一同去了。
花開恩多,各表一枝,這邊智化帶着江氏出了君山,趕本陳家臺自然不用多說,另一邊江氏派遣的兩名僕人也帶着鍾林和鍾亞楠從後山離開,要到湖南醴陵老家。”
而護送鍾林和鍾亞楠的這一對僕人是親兄弟倆,不過這兄弟二人相差隨處有點大,大哥吳國南已經有六十歲了,小弟吳國北則只是四十出頭。
這兄弟二人跟隨江氏已經二十多年了,也算的上是貼身僕從了,可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吳國南是個老實巴交的人,爲人也比較忠厚,可是這個吳國北卻不怎麼樣,爲人刁鑽刻薄,心腸歹毒。
也正因爲江氏選錯了這一對護送人選,纔給鍾林和鍾亞楠引來了一場殺身之禍!
這二人帶着小姐、少爺是從後山走的,所以並未和前面的大軍碰到的,這後山雖然路不好走,但是卻是人跡罕至,一行四人沒多久便也離開了君山。
這兄弟二人,吳國南揹着少爺鍾林走在前頭,吳國北牽扯一匹馬,小姐鍾亞楠坐在馬背上,馬匹上也掛着一包袱,裡面自然盛放的都是金銀細軟。
一行人離開君山,在冰天雪地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足足一個多時辰。
現在是大雪紛紛,積雪遍地,走的自然是不快的,吳國北走的累了,這才叫過吳國南說道:“大哥,現在咱們都離了君山了,追兵應該不會趕來了,咱們就先在這裡歇歇腳吧。”
吳國南年事已高,揹着鍾林,也感覺有點氣喘吁吁,這才同意了吳國北的提議。
幾人找個地方暫時歇腳,吳國北就把吳國南叫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說道:“我說大哥,現在老鍾家這可算是完了,倒不如這樣吧,咱們把這倆小孩都往山澗裡一推,咱哥倆帶着這金銀細軟回到老家做點小買賣什麼的豈不是很好?”
吳國北本來只是無心之言,可是這讓吳國南聽到後,突然叫道:“你說什麼!?你,你怎麼能幹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大帥對咱們兄弟二人不薄,現在大帥家裡有難,咱們怎麼能還惦記着發這個財?你如此這般,當真畜生不如!”
吳國南老實忠厚,自然是受不了吳國北這種話語,聲音不免有些高了,吳國北一聽吳國南又開始教訓自己,心中也不由的大喊晦氣,這才說道:“好了大哥,你也別說了,我這不是隨便一說嘛,你非要當真幹什麼?”
兩人就如此又吵了幾句之後,這才又一次上路。
而隨着再次上路,吳國北的壞心眼又開始了,吳國北本來就是好色之徒,現在鍾亞楠已經年芳十六出落的更是亭亭玉立,吳國北斜眼一籌,暗道:“我們這小姐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今日一看還真算的上是一個美人啊。”
吳國北浮想聯翩,自然是越想越齷齪,心中一條毒計不免又一次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