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英雄歸來
無情來給童飛彙報李存孝、高寵、宇文成都及出征柏坡軍的情況,當他聽到兄弟們已打退鮮卑軍已連夜趕回柏坡的消息,不再聽其他事情便讓無情退下。無情莫名其妙地退了出去,心裡直犯迷糊。
童飛立即集合主公衛隊和將軍特戰隊,率領三千餘人飛馬去接爲柏坡立下大功的功臣們,同時也是去接他的兄弟。
隊伍集結完畢,童飛飛身上馬當先策馬而出,月光映照得黑夜清清楚楚,小雨還在飄落着,寒風如冰刀一般刮在臉上。他使勁地揚鞭,清脆的蹄聲叩響冰凍的大地,那般急促,那般令人心驚。
“七哥,好久沒有見到三位哥哥了,好生想念啊!”趙雲和白小七兩個未成年人跟在童飛身後悄悄聊着天。
“誰說不是,八弟,七哥真羨慕幾位哥哥,他們都能在戰場縱橫馳騁,就我倆天天在柏坡訓練,真不知道大哥什麼時候才讓咱倆上戰場。”想着幾位哥哥不斷地將牛羊錢糧向柏坡輸送,白小七好生羨慕,真希望大哥早些上他上戰場。
“七哥,大哥不是帶我等出來了嗎?”趙雲不解地問。
“此乃接三位哥哥也,據我推斷,此行根本沒有仗可打。”白小七搖頭晃腦地說道。
“此話何解?”七哥的話他還真不明白。
“如今曹操揮軍南下,韓馥不敢與我軍戰,此乃其一也;一路之上的官軍大部被調到幷州剿殺闖軍,此其二也;沿路上的山賊草寇見我柏坡大軍,早就躲避,此其三也。”白小七搖頭晃腦地解釋說。
“七弟說得有理。”趙雲越來越佩服七哥,聽完這番言論不停地點頭稱讚。
果如白小七所說,一路上沒有人前來阻攔。第二天,一輪紅日正從斑斕的朝霞間磅礴而出,光焰萬丈。藍天下,羣山中,崎嶇坎坷的羊腸小路上,農民軍武裝在行進,兩支隊伍都沒有樹大旗,他們都在向目的地跋涉。
其中一支隊伍的作戰成員人人帶傷,他們忍受着飢餓、疲憊和創傷的疼痛,在荒山野谷中不停地走呀走。儘管在作戰中被汗水溼透的內衣冰着肌肉,冷徹心脾,但還是有人在馬上昏昏睡去。昨天一戰,真是太累了!
“將軍,前面有支隊三千餘人的隊伍正朝我軍而來……”強打着精神趕路的李存孝、高寵、宇文成都三人被斥候的報告嚇了一跳。
他們離柏坡只有一天的路程了,是什麼人在他們最疲憊的時候來襲?
“你等可看清來者是何方人馬?”李存孝的疲倦一掃而光,他甩了一下頭,凝視前方一會,慢慢地問。
“稟報將軍,來者沒有旌旗,由於距離較遠,也沒有看清他們的衣甲……”
“再探!”
斥候下去後,李存孝立即命令隊伍尋找有利地型,做好防備工作。疲憊的軍隊忙碌起來,他們的戰鬥力已經降到最低點,若來人稍強一些,後果不堪設想。但是,他們是英勇無畏的軍隊,根本沒有過逃走的念頭。
檀石槐急了,他怕來的是山賊。若被山賊擄走,哪結果就非常非常不好了。答裡孛是個女人,她比檀石槐還急。
李存孝三兄弟都沒有說話,十八騎沒有說話,柏坡殘軍也沒有說話。被救的百姓們知道危險來臨,同樣不說話,聽從將士們的安排,乖乖地幫軍隊看護戰馬和糧草。
“將軍……主公……主公……”正當大家心思不一,緊張而又有些沮喪的時候,兩名斥候飛馬而來,由於跑得大急,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主公怎麼了?”李存孝、高寵、宇文成都三人以爲大哥出了什麼事,異口同聲地問了起來,他們的緊張誰都能看得出來。
“主公……主公接我們來了……”一名斥候終於把話說清楚了。
“什麼?大哥來了?”
“大哥接我們來了?”
三人恍如做夢,沒想到大哥來了!
“主公來了!”
隨着十八騎的歡呼,整個山谷發出了經久不熄的呼喊聲,聲音淹沒了山中所有一切響聲。
“這支隊伍的主公真有意思,看來很得軍心啊!”看着羣情激揚的場面,檀石槐輕輕感嘆了一聲。他清楚地看來,這支頑強的軍隊有一個精神領袖。
“是的,大王,正如我等對大王一般。”答裡孛也很感慨。
在呼聲之中,童飛已率人馬趕到,當他看到這支軍隊的情況,心不知道有多疼。他們爲了柏坡軍民的生存,不知受了多少苦。又有多少人血灑疆場,犧牲性命。這是柏坡的英雄們,不管是戰死了的還是倖存下來的。當看到一個個裝骨灰的罈子,童飛跪了下去。
“弟兄們,你們爲了柏坡百姓能活下去,流盡了身上的最後一滴血。你們跟隨童飛,沒能過上一天舒適的生活就犧牲了性命,童飛心痛如刀絞。爾等且放心去吧,童飛定會讓你們名存柏坡,讓你們的家人衣食無憂,不被人欺負……弟兄們,童飛接你們和你們活着的戰友袍澤回家……”童飛越說越傷心,最後眼淚直流。
“爲主公戰,有死無生,爲柏坡戰,有死無生……”
主公如此,夫復何求?所有柏坡將士全數跪在地上,山呼而起……他們在爲能跟隨明主而呼喊,他們也在爲死去的英雄們呼喊……
數千百姓看到這一幕,全都沒有出聲,他們很激動,因爲他們知道,能這樣尊重士兵的人,一定是個把百姓放在心間的主公。他們爲自己能選擇這樣的主公高興不已。
來到東漢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童飛更是傷心難過,他和七個兄弟抱頭痛哭起來。這段時間真的太不容易了,他們經歷了多少次生與死的考驗。若是他們能在山中安安靜靜地生活,怎會過得如此辛苦?
可是,世事又怎會按照他的意志發展變化呢?
良久,八兄弟站了起來,全體將士跟着站起,一時間,山谷內鴉雀無聲,靜得可以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隨童飛而來的將軍特戰隊見到傳說中遠征鮮卑的隊伍,不由得肅然起敬,對主公的三個兄弟同樣無比敬重起來。他們都認爲,只有英雄們才能做到這番事情。楊妙真見童飛的兄弟們非同一般,不由暗暗爲之高興。只要見到有利於童飛的人和事,她都會這樣。
“護衛隊聽令!”童飛突然大喝一聲。
“在……”三千將士齊聲應答。
“速速交食物交給兄弟們,之後佔據有利地形,護衛兄弟們休息……”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主公護衛隊立即將帶來的食物交給殘軍,讓他們飽餐一頓。然後迅速佔據四周,將山谷團團守住。七百特戰隊則一動不動地立於原地。
“這七百人是何人所訓?若讓其訓練完成,戰力絕對在狼軍之上!”仔細觀察特戰隊後,閱軍無數的檀石槐心中震驚不已,他想不出天下怎會有人能練出這樣的部隊。不過,他也看出這個隊伍只具雛形,還未大成。
童飛帶着衆將在將士間穿梭,他握起每個士兵的手,叮囑他們要好好養傷,還親自爲受傷較重的將士包紮傷口,把每個將士感動得熱淚盈眶。
待英雄們休息後,李存孝才向大哥彙報了此戰的經過,童飛聽得驚心動魄。當李存孝呼說到梅玉七將戰死之時,童飛的淚又一次悄然流下。當他聽到李存孝把鮮卑大王擒住時,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檀石槐你都能擒來,太逆天了吧?”過了好一會,童飛的思維才正常起來,禁不住在心中大聲喊叫起來。
童飛讓人把檀石槐帶上來,他見鮮卑雄主雖被捆綁,依然微風不減,不由在心中大加讚賞道:“果然是一代霸主,其勢好生讓人敬仰!”
檀石槐見到童飛無比傲氣,不但不跪,還做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將士們想強迫他跪下,但童飛制止了他們。他問了檀石槐幾句話,人家根本不理會他,他也不氣惱,讓人把他帶下去看管起來。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他開口的時候。
童飛又去看了一陣百姓,與他們交談了一會兒,便讓三位兄弟下去休息,自己則想和百姓們多談談話,多瞭解一些北方百姓的生活情況。自然,北方的百姓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鮮卑人不停地掠奪,邊境地區幾乎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
第二天,出征的英雄們回到了柏坡,還沒有踏入柏坡大門,他們全被震驚了。一是因爲他們看到了隆重的迎接人羣和經久不息的口號聲;二是他們看到了數月間柏坡的變化,看到了銅牆鐵壁般的寨門;三是四處都是迎接他們迴歸的標語;四是看到等待他們回家的親人。
在童飛的命令下,李存孝、高寵、宇文成都三人率倖存的九十餘名鐵甲衛走在最前面,緊接着是帶着戰們友骨灰的將士,再次是趕着一萬五千戰馬的百姓,隊伍最後是童飛率領的主公護衛隊和將軍特戰隊,他們充當護衛的角色。練兵場上,孫武部的一萬五千人馬,吳起部的五千人馬,李靖部的六千人馬,薛仁貴部的五千人馬和六千柏坡護衛軍全都列陣以待,前來接受革命教育。
英雄們在歡呼聲中徐徐進入柏坡,家的溫暖讓他們淚流滿面。他們默默在心中對死去的戰友們吶喊:兄弟,咱到家了,家人來接我們了。
歡迎儀式的基本程充是童飛走前同張良、蕭何搞定的,其宗旨就是要突出英雄們的地位,在柏坡上下形成受英雄、敬英雄、爭當英雄的濃厚氛圍。因此,整個儀式中,主公童飛始終充當着護衛頭領的角色。當英雄們來到連夜搭建好的發言臺前,主持儀式的蕭何讓李存孝、高寵、宇文成都和三名士兵代表向大家發言。三個士兵聲淚俱下地講述了與鮮卑精銳部隊作戰的種種,讓柏坡軍心們時而傷心,時而振奮。
蕭何現場爲死難將士家屬發放撫卹金,他們每家都得到了生活保障。接下來,張良宣佈了主公的決定:要在柏坡集鎮左面五十里處建一座高十九丈的英烈碑,將所有爲事業獻身的英雄的姓名刻在上面,將英烈們的骨灰全葬在這裡。
頓時,柏坡炸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