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小城故事二
找人的三男一女在客棧中稍作休息,繼續尋找着,他們堅信,他們要找的人就在此處。
王英一顆心全捆在兩個美人身上,他的眼睛沒有一刻離開過兩人的房間。他見那個礙事的男人在房中好久沒有出來,猜想他已睡下。他急不可耐地朝兩個美人房間方向走去,想要實地查探一番。
他沿着通着向前走去,彷彿已聞到陣陣的女兒香氣,小腹不覺一熱,更是心癢難耐。他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現在是午後,太陽剛剛偏中,也就是說,現在是大白天,王英淫心驟起,竟然想在這種時候去偷香,真可謂膽大包天。
他越來越接近妺喜的房間,妺喜和扈三娘不同的身體曲線勾勒在他的眼中,一滴口水順着嘴角流下,落在腳上兀不處知。看來淫心蕩漾之時,心智是無比低下的。
也許這也怪不得王英,他本就無比好色,如今見到一生中從來沒見過的美人,精蟲上頭是非常自然的事。
兩個美人哪裡知道她們已被色兒郎盯上,兩人正在房中聊天呢。
“小姐,我們爲何要去洛陽?”扈三娘問妺喜,這個問題她已問了很多次,但總得不到小姐的回答,她一臉的期待。
“三娘莫問,到了洛陽便知。”妺喜知道自己說出計劃,三娘一定會反對,因此一直沒有告訴她去洛陽的目的。
“爲何又在此停留?”三娘想確定小姐的心思。
妺喜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一時倒不知如何回答,其實她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不繼續上路。她想到了童飛,他那俊秀的臉龐不停在眼前閃現,小臉慢慢紅了起來。
扈三娘一指隔壁,咬牙問道:“可是因爲他?”
“胡說,怎會因爲他?一個無家可歸之人耳。”妺喜慌忙回答,她的眼光遮遮掩掩,不敢同三娘對視。
“果然如此!”三娘心中自言一句。
正所謂當局者迷,傍觀者清。扈三娘已然明白妺喜對童飛的心思,她無奈地說:“小姐,不論到何處,三娘當寸步不離左右。”
“謝謝你,三娘!”妺喜由衷地表示謝意。
扈三娘在如此境遇之下,對她不離不棄,對她的忠心毋庸懷疑。能由如此一個人跟着自己,那是多麼幸運之事。妺喜深知這一點,心中對她充滿感激。
童飛躺在牀上,根本無法入睡,他對過去發生的一切事情一概不知,只有跟妺喜在一起時,才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充當她的護衛,一旦妺喜不在自己身邊,他不由自主地去想自己已的過往,那怕是頭痛欲裂。他不相信之前是一張白紙,確信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有一個身份,也一定會有自己認識的人,甚於會有親人。
越想越睡不着,他拍了幾下腦袋,起身便向房外走去,他想出去透透氣。
王英已經離兩個美人的房間不足十丈遠,他激動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他的心中不停在狂叫:“多美人的人啊,立即便會展現在我眼前……”
“咳咳……”幾聲清嗓子的聲音傳來,把熱血沸騰的王英嚇了一跳,他心中狠狠罵了這人數十遍,擡起頭看時,只見那個美男從房中走了出來。
“該死!又壞我好事,若是夜間,我定殺你,小白臉……”王英狠毒地看了一眼童飛,緊咬鋼牙,帶着滿心的不甘逃離而去。
王英回到房間,混身燥熱難耐。他告訴自己,最遲今晚,一定要與兩個美人共享人生。他不停的思考行動方案。他認爲:守護兩個美人的童飛是個不會武藝的書生,夜間可以用迷煙輕易搞定。兩個美人的房間在邊上,旁邊只有童飛在住,只要把童飛拿下,她們便是掌中之物,任自己擺弄。
“待我好好享用完美人再殺你,該死的小白臉。”他惡狠狠地對着童飛房間說道。
廚房裡,張青夫婦正在論事,孫二孃拿着一把菜刀不停地看,時不時還舞上幾下;張青卻在不停的磨刀。
“相公,那幾匹馬都匹都價值千斤,騎馬而來的六人一看便知攜有重金,我們要是做成這單買賣,遠走他鄉,往後是何等逍遙快活,你爲何又沉默不語呢?”看來兩人有不同的意見,孫二孃的語氣極爲不善。
張青飛快地把刀磨了幾下,用清水衝去洗一下,用手指輕輕驗了一下刀鋒,回頭說道:“二孃,收手吧!你沒看到馬上那兩對大錘麼?若稍有不慎,你我將萬劫不復。那馬我也喜歡得緊,也想將其弄到手中,然以命相換,又有何意。”
孫二孃哼了一聲說:“收手?我還能收手麼?自這小白臉住進店來,我無時無刻都想要殺人!少囉嗦,幹不幹?不干我自己來!”說室這兒,她瞪了張青一眼,接着說:“富貴險中求,奪了錢財馬匹,老孃將那小白臉一起擄走,到時看他還對我不屑一顧,哼!”
看來童飛無意中給了她極大的傷害。若是如此,她就錯怪童飛了,他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怎還有時間去觀察別人對他的眼神之類的東西。
“唉……你這又是何苦呢?他長得英俊,你不看他就不會那樣,可你卻偏要尋着機會去看……罷了,誰叫我是你相公,我捨命相陪就是……不過,你要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張青滿臉無奈。
從兩人的對話來看,可能孫二孃對帥哥有着特殊的情素,見了帥哥便會按耐不住,而張青又不能滿足她的需要,於是……
“哼!這倒差不多,我就去準備準備。”孫二孃臨空砍了幾菜刀,一邊想着今後如何虐待那個小白臉,一邊去做行動準備。
黃龍、雷公六人摸到了馬廄邊上,他們近距離看了一陣馬匹,神駿的白馬、高大威武的嘶風馬、雄壯的純黑馬如何不叫愛馬之人心動。
“如此寶馬良駒就在眼前,真叫人眼饞!”黃龍輕聲說了一句話。
“就是,都是千里駒啊,我們發財了!”五鹿對馬很有研究,立即符和着發表意見。
“這些人真闊綽,四個人就有三匹千里駒。我諾大一個太平道教,若說這等寶馬,我只在聖女軍中見過一匹。”浮雲非常感慨。
“呵呵,它們馬上就是我教的了。”雷公此時聲音倒是很低。
一直沒有說話白雀突然湊近黃龍說:“不知這些人是何來頭?若是官府中人,奪取寶馬怕會令教主不滿,我等還須再做思量纔是。”他知道教主還沒有和朝廷起衝突的意思,立即提出不同的意見,以勉不但得不到教主的親睞,反而受到懲罰。
以黃龍智力是想不到這一層意思的,他驚疑地看着白雀,真懷疑這小子腦子進了水纔會說出這一番話來,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說:“誰說教主會懼怕朝廷?若是如此,我教便不復存在也。寶馬方是教主最愛,此事我等皆知,你竟如此說道,可是心中怕了?你若是怕了,速速離開此地,不必同我等冒險。”
白雀被說得不是鼻子不是臉,想發火又不能發,誰叫黃龍是他的頂頭上司呢?他只得耷拉着腦袋說:“大哥說得有理,小弟謬也。”
緣城一直在觀察着四周的環境,他見這馬廄位於大門右側,三匹寶馬離大門的位置不遠,若是快速出手,一舉奪下六匹馬來,打馬便走,待馬主人追來,他們已揚塵而去。問題是那守馬的人太彪悍了,人高馬大不說,一杆大槍讓人不寒而慄,雖在沉睡之中,身上卻散發着一股讓人可怕的氣息。
他想到了浮雲,這小子輕功了得,若是讓他出手,在大漢睡醒之前,悄無聲息將馬牽來當不在話下。想到這裡,他對黃龍說:“兄長,依弟觀之,那大漢武藝高強,我等且莫要用強,只宜計取。”
黃龍也看出守馬大漢不簡單,問道:“如何計取?”
緣城看了一眼浮雲說:“一切皆靠浮雲之輕功也。”
大家都明白了緣城的意思,浮雲對自己的輕功非常自信,點了點頭就悄悄摸上前去……
童飛是出來透氣的,他沒有什麼目的地,於是跟着感覺走,信步朝馬廄方同走着。
浮雲的輕身功夫真不是蓋的,只見他幾個縱身之間,赫然閃過了守馬大漢,朝三匹寶馬朝了上去。
站在第一位的便是白馬,浮雲的第一目標正是它。
正在體息的白馬突然聞到了一股令它非常熟悉,令它極爲思念的味道,這味越來越濃。它猛然睜眼,四處尋找氣味的來源。
還差一步,浮雲就能抓到白馬,他激動地心都快跳出胸腔來了,手也在不停的發抖。如此寶馬,平生第一次得見,不想再過一瞬間,自己就能騎到它的背上了。他現在的心情正如一個色鬼走向正光着身子等待他的絕色美女一般。
正在這時,白馬已確信傳來的味道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味道,屬於主人所特有的味道。它知道,它的主人離它越來越近。
“咴兒咴兒……咴兒咴兒……”它高聲嘶叫,只爲讓主人聽到自己的聲音。
它這一叫,將浮雲嚇了一跳,如同一個已做好前奏正要提槍上馬馳騁女人肚皮的人受到驚嚇一般,渾身一顫,蔫了下來。
“什麼人?”大漢已醒,跳將起來,大槍橫握,高聲大叫。那聲音如同響雷一般,比躲在一邊那雷公的聲音大了無數倍,讓他羞於用“雷公”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