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啓事?田總,您方便給我說一下這則招聘啓事的主旨嗎?”李秘書被田宇的話給弄得稀裡糊塗的,自己公司裡面並不缺人才呀,老闆這又是弄得哪一齣呢?
“當然可以,爲什麼不可以呢,我的小乖乖,公司裡的哪一項決策揹着你指定了呢?你在我田宇的眼裡,那可不是一般的員工喲,你可是我們田氏鑄造的頂樑柱呀!”田宇的話語裡面,多少有些曖昧的味道。
“你個死相!現在還是抓緊告訴我一下招聘啓事的主旨吧,我好馬上下去安排事情!”李秘書有些嗔怪的說道。
“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之所以要你這麼急着去人力資源部趕製招聘啓事,是要對一個生意場上的死敵來個致命一擊!”田宇自信滿滿的說道。
“還有個致命一擊?我咋就不曉得這麼多的事情喲!”李秘書酸溜溜的說道。
田宇看到李秘書這個樣子,恨不得一腳把李秘書給踹出去,但是因爲一些綜合原因,田宇對她也不好太過強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你不用知道太多的事情,你只知道忠於我田宇就好了,只要是我田宇還在臺灣,就指定會讓你風風光光的!”田宇生怕李秘書再給他生出甚麼事端來,趕緊開口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秘書如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現在你就告訴我一下招聘啓事的主旨吧,我好讓人力資源部馬上給你準備!”
“你讓人力資源部馬上草擬一份招聘啓事,就說我公司因爲擴大規模,急需鑄造技師若干名,至於具體的人數範圍,就讓人力資源部自己草擬好了,但是這裡面有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待遇問題,你讓人力資源部按照現在我們技師待遇的兩倍發招聘啓事,這是這個行動的關鍵所在,記住了,是兩倍,千萬不能搞錯這個數字,不然可就前功盡棄了!”田宇不放心的囑咐道。
“知道了,不就是說我們招聘啓事上的技師待遇,就是我們現有技師的兩倍嗎?可是如果這個招聘啓事貼出去的話,我們自己內部的矛盾不就先起來了嗎?”李秘書的擔心不無道理。
“你個傻秘書,誰說讓你們整理出來之後,馬上就在臺灣張貼呢?”田宇一臉的神秘,誇張的說道。
“不在臺灣張貼?”李秘書的面龐顯得更加吃驚了,櫻桃小口此時張得大大的,估計弄個雞蛋都能塞得進去,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吃驚,還是帶有表演的成分。
“的確,我們弄得這個不在臺灣張貼,如果在臺灣張貼的話,那不等於毀我們自己嗎,就算是能招到一些優秀的技師,那麼很有可能觸及到蘇氏集團的利益,現在可還不是和蘇氏集團鬧翻臉的時候!”田宇心有餘悸的說道,現在這個時候,的確不可以同蘇向榮鬧翻臉,現在自己的集團在臺灣還沒能坐到龍頭老大的位置。
田宇想到了那所差無幾的市場佔有率,嘴角劃過一抹陰險的笑,只要自己想辦法,總有把自己的蘇氏集團弄成臺灣最大的鑄造企業的那一天,到時候整個臺灣鑄造業的發展,可全都得看自己的臉色了,自己仍需要不斷的擴張,最好是和平的擴張,就一如吃休克魚一般,當然這次的招聘啓事除外了,因爲自己這次根本就不是真的想招技師,而是要給嚴辰致命一擊!
“我們不在臺灣張貼,總不可能去大陸上去貼這些東西吧?”見田宇始終在和自己賣關子,李秘書的小嘴可是由吃驚變成了生氣,小嘴嘟嘟着,大概能拴上一頭小毛驢了。
“不錯,李秘書,看來你還蠻有遠見卓識的嘛,我們不在臺灣張貼這些東西,並不代表我們不宣傳,我們的第一站,便是大陸的海城!”田宇終於不再和李秘書兜圈子,張口說了出來,海城--我田宇又殺回來了!
海城?這個可以有嗎?李秘書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田宇爲什麼非要把這些招聘啓事給貼到海城去,難道那裡有公司要招的技師?也沒聽說過那裡的鑄造技師多出名呀。真的是讓人鬱悶之極,因爲自己不知道田宇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海城,這個可以有嗎?”李秘書弱弱的問道。
“這個可以有!而且是當然有!”田宇竟然有些興奮的說道。
“好了,不要再多說了,你馬上去落實這件事情,我要你馬上,懂了嗎?馬上去落實,我的計劃成功與否,可全都在你的這個招聘計劃上了!”田宇幾乎喊了起來,她的心裡此刻無比的興奮,終於到了出手決一勝負的時候了。
李秘書匆匆去執行田宇所謂的周密計劃去了,田宇一個人坐在老闆椅上,宛如一個另一個姿勢的沉思者,他自己都說不好到底是什麼原因,自己竟然要如此瘋狂的報復嚴辰,除了市場佔有率之外,總還有點其他的東西在裡面。
“讓人力資源部的肖竹冠來一趟!”田宇按下了內部電話的免提鍵,說話之後立馬又掛斷了,他要現在就開始動作。
少頃之後,一個精幹的小夥子來到了田宇的辦公室,田宇看着肖竹冠,眼神忽然有些迷離的感覺。
“你現在馬上去人力資源部,協助李秘書抓緊完成我交代的任務,然後和李秘書一起去海城,把我交代的任務完成的漂漂亮亮的!聽到了沒有!”田宇的話語之中有一些焦急。
“什麼任務?”肖竹冠隨口問了一句。
“到了李秘書那裡,李秘書自然會告訴你,抓緊去吧,我等你們勝利的好消息!”田宇衝肖竹冠揮了揮手。
肖竹冠沖田宇道別,趕緊去找李鳳姐去了,田宇的秉性他是知道的,如果他交代的任務完成的不好的話,那等待自己的恐怕不僅僅是捲鋪蓋走人了。
三天之後,海城的大街小巷,忽然多了好些招聘廣告,裡面的內容竟然是千篇一律,全都是招聘鑄造技師的,而且更爲不正常的是,招聘啓事裡鑄造技師的待遇,竟然比現在海城鑄造技師的工資水平高了不止一點點,是足足兩倍半!
這一下可炸了鍋!海城所有鑄造企業裡的鑄造技師們,全都心浮氣躁起來,想想自己的工資待遇,再想想人家招聘啓事裡面的,這簡直沒有什麼可比性,有些年輕的鑄造技師,竟然開始偷偷的打電話了。
“田總裁,對於海城方面鑄造技師們打來的電話,我們究竟應該如何處置?”李秘書推門而入,衝正在沉思之中的田宇問道。
李秘書圓滿的完成了田宇交代的任務,由於怕不能挖到海城鑄造業的牆角,李秘書在人力資源部自作主張,又把待遇提高了半倍,回來以後提心吊膽的請示田宇的時候,竟然獲得了田宇的嘉獎,直誇她這件事情辦得好,弄得李秘書心裡直想入非非的!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那麼輕鬆了,由於招聘啓事上留的是李秘書的電話,所以她的電話被打爆了,李秘書不得不用甜美的嗓音先接了下來,然後急匆匆的趕來向田宇討主意,看看是不是真的打算招聘鑄造技師。
“很好,李秘書,這次的任務圓滿完成之後,我想你的職位
也應該變動一下了,另外我告訴你,其他地方的鑄造技師不要理他,就說我們公司已經不招人了,唯獨海城的鑄造技師打來電話時候,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從海城趕過來,至於待遇方面,我們指定會按照招聘啓事上的規定去做!”田宇底氣十足的說道。
看目前這個態勢,所有的事情都在向自己預訂的方向發展,田宇又怎麼可能不高興呢?既然這樣的話,那自己就必須乘勝追擊,不然對不起自己這般心思縝密的計劃。
“全都答應他們?”李秘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總裁是不是瘋了,自己的田氏鑄造也用不了這麼多的技師呀,把他們都從海城弄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應該關心的問題,李秘書現在只想知道該怎麼答覆那些打進電話來的鑄造技師們。
“對,凡是海城的鑄造技師,你全都答應他們,另外他們如果提什麼附加條件的話,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你可以先做主,答應他們好了,最後再向我彙報!”田宇此刻心情大好。
“是,總裁,我馬上就去辦,最近打電話的鑄造技師們太多了,我現在總算有對付他們的辦法了,不過您這次的許諾可真夠厲害的!”李秘書有點誇張的說道。
“去吧!”田宇衝李秘書揮了揮手。閉着眼睛坐在了老闆椅上,李秘書知趣的退了出去。
也就是三兩天的時間,整個海城的鑄造技師內部,已然開始人心浮動,其間也不乏向田氏集團的李秘書打電話求證的技師,由於得到了田宇的授意,李秘書在應付起來得心應手,直弄得打電話的鑄造技師們大有相見恨晚之意,恨不得馬上辭去手頭的工作,然後就去田氏集團報道,兩倍半的薪酬呀,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誘惑!
有的鑄造技師甚至試着提出了一些附加條件,內容無非是一些關乎自己家小的,李秘書對於鑄造技師們所提的附加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的,都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這更讓鑄造技師們心潮起伏了,有這等的好事情,又何必在嚴氏集團死靠呢?
嚴辰鬱悶之極的坐在辦公室裡,剛纔盧森跑上來告訴他,說是公司裡的鑄造技師們變得人心惶惶,有的甚至揚言要辭職,盧森讓自己下面的心腹打探了一下,竟然是田氏集團的招聘啓事惹的禍。
聽了盧森慌里慌張的彙報,嚴辰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沒成想田宇下手竟然如此狠毒,不僅僅在媒體上大做文章,竟然還動起了歪腦筋,直接在鑄造集團裡最脆弱的地方--鑄造師身上下手,這是嚴辰始料未及的。
面對盧森緊張的臉色,嚴辰強忍着心中的不安,告訴盧森不要激動,讓他給集團裡的鑄造技師們開個會,畢竟他們在公司裡工作不是一兩天了,對集團多多少少有些感情,既然他們的人心開始浮動,就不能迴避這件事情,避免產生更大的人才流失。
盧森心懷忐忑的去了,去召集那些鑄造技師們開會,雖然說鑄造技師們的人心有些浮動,但是一聽說盧森受了嚴總裁的委派來和他們開會,還是非常準時的來到了公司會議室。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眼見得人們來的差不多了,會議室裡也隨着他們的到來而變得熙熙攘攘,就好似趕集一般,如果不是扯着嗓子說話,對方是絕對聽不清楚的!
盧森的喊話瞬間被淹沒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之中,望着正在亂糟糟的交談的鑄造師們,盧森真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現在如果自己執掌生殺大權,立馬會把他們給KO了,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大家都好像沒聽到一樣,照樣是你說你的,我說我的。
盧森看到這個架勢,可真就急了眼了,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現在畢竟是在會議室,所以他們如果繼續喧譁的話,是對自己的極不尊重。
“大家靜一下!如果有人再不遵守我所說的決定的話,那麼我只好按照公司的規定來辦了,凡是不尊重會議紀律的人,無論職位高低,一律開除出廠!”盧森使出了殺手鐗,動用了嚴辰所賦予他的最高權力。
這句話還真的起到了作用,亂哄哄的大廳之內頓時靜了下來,鑄造師們都仰起臉來,看着已然暴怒的盧森。
“你今天把我們喊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事情?”一個年長的鑄造師大聲問道,盧森畢竟不是嚴辰,員工們對他的懼怕只是一時之間的事情,並不可能像對待嚴辰那樣對待他。
“如果不是你們人心浮動的話,我纔不會召開這個會議呢,我來時是受了總裁的委託的,也就是說現在我就是欽差大臣,有什麼事情只管對我說好了。”盧森自信滿滿的說道。
衆鑄造師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開始鬧哄哄的說了起來。
“既然你是代表總裁來的,那我們現在可就把心裡話說給你聽了!”衆人也是不吐不快,畢竟田氏集團的招聘啓事在那兒擺着呢,那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誘惑呀。
“你們說就行,我現在就做記錄,我會把你們的要求原原本本的反應給總裁的。”盧森說完掏出了筆記本。
“那好,我們就一個個來,都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一說,如果總裁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話,我們也只好捲鋪蓋走人了,雖然說我們對嚴氏集團非常有感情,但是感情代替不了一切的!”一個年長的鑄造師開口說道。
“是呀,不瞞你說,盧老弟,那田氏集團的招聘啓事,純屬赤裸裸的誘惑呀,在那麼好的待遇面前,估計沒有幾個人能撐得住,如果不是我們對公司有一定的感情,我們現在早已經去了田氏集團了。”一個鑄造師的眼神之中,全部是惋惜之色。
又是這個田氏集團在作怪,盧森在筆記本上寫下田氏集團這四個字,然後又在下面做上了重重的標記。
“我們要求公司對我們實行像田氏集團那樣的待遇!”一個鑄造師終於仗着膽子說了出來,這最敏感的話題還是無法迴避,被擺到了桌面上來。
一樣的待遇?盧森的眼皮猛地抖動了一下,手中的筆也頓時停滯下來,看來公司如果不做出這樣的決斷,很有可能就留不下眼前這幫鑄造師。
“你們其他人呢?”盧森不確定的問道,萬一再出現其他的要求呢,自己還是先了解完全再說吧。
“我們的要求也一樣,如果公司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們只好另尋出路了!”衆鑄造師們竟然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來籤一下你們的名字,然後就回去聽結果吧,我再強調一遍,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但是不能耽誤手頭上的工作,如果有誰敢怠工的話,公司一定會嚴肅處理的!”盧森生怕會節外生枝,趕緊強調道。
“那是自然,我們最起碼的職業道德還是有的,只要我們在公司工作一天,就會好好工作的,這個公司不需要擔心!”在嚴氏集團工作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有感情的,所以那樣的事情,至少目前不可能有人做出來。
“那樣最好
了,希望大家可以耐心等待公司的回覆,大家先去工作去吧。”盧森如釋重負的合上了筆記本,既然大家答應暫時會好好工作的,就能給公司一個緩衝的時間,這樣處理起來就更方便一些。
衆人見盧森已經做好了相關記錄,也全都起身去各自的崗位工作了,偌大的會議室裡,只剩下盧森一個人了。
盧森面色沉重的站起身來,通過這次談話,他沒有感到絲毫的輕鬆,相反卻感到了無形的壓力,他在公司工作這麼長時間了,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既然事態這麼嚴峻,自己必須馬上彙報給總裁,以便在最快的時間裡做好處理,從而使公司得以良性運作。
“什麼?他們竟然要田氏公司那樣的待遇,那可是現在薪酬水平的兩倍半呀,該不會是瘋掉了吧!”嚴辰聽到盧森的彙報,滿臉的不可思議。自己手下的鑄造師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真的是讓人無語了。
“是的,鑄造師們的要求此次出奇的一致,全都要求和田氏集團一樣的待遇,我們公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盧森面色沉重的說道。
“要不我們答應他們的要求?”盧森試探性的追問了一句。
“絕對不可以,且不說公司因此會付出多麼嚴重的金錢代價,這次如果公司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恐怕之後這樣的事情會接二連三出現的。”嚴辰害怕出現連鎖反應,自己這次妥協不要緊,如果接二連三的再出現此類事情,自己該怎麼辦纔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們這次不答應他們的話,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好處理了!”盧森憂心忡忡的說道。
“不行,這次堅決不能答應他們的要求,正好也瞭解一下這些鑄造師裡面,到底有多少對我們是忠心的!”嚴辰自認爲自己的決定很正確。他坐在老闆椅上,又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那好吧,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盧森知趣的說道。
嚴辰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衝他揮了揮手,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說你該幹嘛幹嘛去就好了,這個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聽得盧森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嚴辰睜開了微閉的眼睛,剛纔他並沒有真正睡着,只是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實在是讓他太傷神了,剛剛盧森又進來彙報這個事情,實在是讓人無語的很呀。自己剛纔如果不裝睡的話,恐怕盧森還得在這兒喋喋不休的嘮叨個沒完。
嚴辰緩緩的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面前,外面是人造的假山,除了花草樹木之外,還有一個小池塘,裡面放養了一些可愛的金魚,嚴辰每每煩惱的時候,便自己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裡,看這些自由自在的魚兒在水中游來游去……
嚴辰做了決定的第三天,事情終於發生了!嚴辰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裡處理文件,盧森快步跑了進來,也沒來得及敲門,便破門而入,把嚴辰給嚇了一大跳。
“又怎麼了?難道你就不能注意一點形象?”嚴辰對盧森這樣的行爲相當不滿!
“對不起,嚴總,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因爲這個消息對於嚴氏集團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我--我--”盧森磕磕巴巴的說道。
“坐下,喝杯水,然後慢慢給我說,如果你不能痛痛快快的給我說一句話的話,那就不要繼續呆在這個屋裡,老老實實的給我出去,該幹嘛去幹嘛!”嚴辰冷冷的說道。
盧森聽到這裡趕緊的坐下來,抓起一個紙杯,放了一大杯水,然後咕咚咚的喝了進去,噎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擡起臉來,正好和嚴辰看了一個對眼,嚇了盧森一大跳。
“怎麼樣?想好怎麼說了嗎?”嚴辰目不轉睛的看着盧森,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想好了,嚴總裁,我們公司內部出事了,出大事了!”盧森又恢復的剛纔焦急的模樣。他心裡着急呀,但是又不敢對嚴辰說話時太過放肆,不然那可真的是下力不討好的結局。
“到底是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好不好!如果你還是這樣含混不清的話,你馬上給我離開這個辦公室,我真是服了你了!”嚴辰無可奈何的說道。
“我們公司有一大半的鑄造師離開了!”盧森苦着個臉,終於說出了一點端倪。
“離開了?他們去了哪裡?”盧森的話音剛落,嚴辰立馬追問道,盧森剛纔這句話算是擊中了嚴辰的要害。
“我聽手下的心腹說,他們好像都是去應聘!”
“去應聘?沒聽說哪個公司現在招收鑄造師呀,海城內部如果有人招收鑄造師的話,肯定會先給我嚴辰打招呼的,如果不經過我嚴辰的允許私自行動,那可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嚴辰的眼睛之中閃過一抹兇光,但隨即消失了,可是他這一閃即逝的異樣表情,還是被盧森給撲捉到了,盧森的心裡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好犀利的目光呀,自己還真的從未見過總裁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們去應聘的地方並不是咱海城的鑄造業,而是臺灣!”盧森開口說道。
“那一定是去了臺灣的田氏集團了吧?”嚴辰冷冷的說道,看來田宇弄得那些招聘啓事,在自己公司內部之中,的確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盧森不再說話,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滿臉都是沮喪,嚴氏集團如果運作不好的話,他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兒去。
“來得好!”嚴辰低低的聲音說了一句,冷冷的話語之中,聽不出他任何的感情變化。盧森一時之間也揣摩不出嚴辰的真實意圖,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既然事實已經成了這樣,那就隨他們去吧,走的那些鑄造師們,大約可以影響我們多少生產線?”嚴辰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鑄造師受了招聘啓事的蠱惑。
“三分之一!”盧森期期艾艾的說道,這個數字相當驚人,如果不是嚴辰開口相問,他是絕對不願意說出來的。
“影響了這麼多,我還真是小看了田氏集團的招聘啓事了,既然他們已經選擇了去田氏集團,我們應該好好的送他們一程,畢竟在咱們公司幹了這麼長時間了,如果就讓他們這樣走了,豈不是太難堪了!”嚴辰的話語之中透着冷意,聽得盧森脖子後面直冒涼氣,難不成自己的變態老總,又要大開殺戒了?
“我知道了,你只需要給我整理一份去田氏集團的名單就成,我會讓其他人處理這件事情的,你先出去吧。”嚴辰竟然直接對盧森下了逐客令。盧森聽得嚴辰這般話語,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猶豫着走開了。
盧森轉身離開之後,嚴辰立馬拿起了電話:“是海城XX小組嗎?我是嚴辰!”
“是的,嚴總裁,您有什麼吩咐?”電話那端竟然也是冷冷的聲音。
“我會給你一份名單,然後我希望名單上的人員,全部都給我立馬消失,越快越好,另外我想強調的是,我不希望在海城的媒體上看到這個新聞,究竟是爲什麼,我想你懂的!”嚴辰的眼角露出一股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