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沒問題!”電話那端的人痛快的答應了。
“名單今天下午我會讓人送到指定地點,記住,事情不要給我辦砸了,不然,結果你懂的!”嚴辰說完掛斷了電話,既然你們要離開我嚴氏集團,還是因爲薪酬的原因離開,那可就休怪我無情了。
第二天一大早,盧森慌里慌張的跑來報告說,集團裡想去田氏集團的鑄造師們,一夜之間竟然神秘的消失了,而且是帶着家眷集體玩消失,這讓人好生吃驚。
可是嚴辰聽到了盧森的彙報,臉上並沒有顯現出吃驚的神色,只是淡淡的答應了一聲,然後衝盧森擺了擺手,盧森雖然心中好生納悶,但是嚴辰既然已經對這件事不感興趣了,那自己也沒必要揪着不放了。
當天這件事就在集團裡面傳開了,但是僅限於小小交頭接耳,沒有人敢拿這件事情做文章,有了這樣的先例,剩下的鑄造師們,再也沒有敢想再去田氏集團的了。
即便是這樣,嚴氏集團的正常生產也還是遭受了重創,整個公司三分之一的生產線被迫停了下來,讓嚴氏集團蒙受了前所未有的損失,當然這一切的一切,嚴辰全都把帳算到了田宇身上。
而遠在臺灣的田宇,對這一切卻也瞭如指掌,田氏集團只是花了一點點費用,也沒用付給鑄造師們那兩倍半的薪酬,就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田宇心裡這個高興呀,自己這個小小的招數,就讓嚴辰吃了大虧,可是這並不代表着完結。
讓嚴辰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田宇竟然又重重的給自己背後來了一刀。
田宇又對嚴氏集團下手了,並且這次下手更狠!狠得讓一向以脾氣暴躁著稱的嚴辰沒有了脾氣。
田宇竟然聯合臺灣的各大鑄造企業,把產品的銷售價格下調了百分之十,這下可算是徹底傷到了嚴氏集團的筋骨。
本來嚴氏集團因爲鑄造師的大批離崗,生產量就縮水了不少,目前的銷售價格還能撐得住,但是田宇聯合臺灣的大部分鑄造企業一降價,嚴氏集團的利潤可就真的成了負增長了。
田宇下手可真是夠狠,如此一來可算是重重的打擊了嚴氏集團,讓嚴辰的公司陷入了徹底的不正常之中。
但是嚴辰畢竟不是什麼平常之輩,在短暫的不正常之後,嚴辰用盡所有的辦法,讓公司很快恢復了生產,雖然只是短暫的恢復生產,但是也足以證明嚴辰的個人能力,但是嚴氏集團的恢復生產,卻並不能抹殺這一切的過去。
嚴辰雖然不是睚眥必報之人,但是田宇這一系列舉動所給他帶來的傷害,卻是他不可能不記恨在心的,因爲田宇的所作所爲,已經嚴重超出了嚴辰的思想承受能力。
田宇遠在臺灣,和嚴辰相隔千萬裡,嚴辰會跋山涉水的去那裡找他復仇嗎?答案是肯定的,嚴辰當然不會去臺灣,那裡是田宇的地方,即便是嚴辰到了那裡,也不會佔一點點便宜的,相反可能會讓田宇給他個措手不及,像現在這樣重創嚴辰,嚴辰已經經受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但是嚴辰把這一切的過失,一切的錯誤,全都記在了蘇夏的頭上,事情既然已經出了,總要有個人來承受這一切吧,嚴辰把這一切的一切,全都記在了蘇夏的頭上,蘇夏即將遭受非人的待遇。
嚴辰開始變得喜歡酗酒,而且每次必醉,每次酒醉之後,經常去夜店,至於幹什麼就不用多講了,他在不斷的用酒精刺激自己,而不是用酒精麻醉自己。
蘇夏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是又不敢執意的勸嚴辰,因爲每次不經意間和嚴辰的對視,蘇夏都能看出仇恨的火焰,這讓蘇夏內心戰慄不已,難不成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讓嚴辰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如果她要是知道嚴辰已經把所有的過失全都記到了自己的頭上,恐怕要恨死那個田宇了。
這一切的一切,彷彿在積攢着異常,更像是在爲大戰找一個合適的切入點,儘管每日蘇夏小心應對,但是最終還是不可能避免。
“蘇夏,你給我開門!”這夜蘇夏剛剛入睡,就被嚴辰的砸門聲給弄醒了,蘇夏揉揉惺忪的睡眼,嚴辰這個惡魔,不去自己的房間,來這裡幹什麼?
“我都已經睡了?你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蘇夏並不想給嚴辰開門,因爲她知道如果自己把嚴辰放進來的話,自己不知道又要面臨何種的尷尬。
“你睡了難道不能再起來嗎?難道逼着我把門砸開嗎?”嚴辰見蘇夏竟然不肯爲自己開門,心中大爲不滿的嚷道。
“好啦,算是我怕了你了還不成,我現在就給你開門!”蘇夏嘴裡嘟囔着,不情願的下了牀,一步一挨的走向房門,嚴辰這樣的人恐怕真的做得出來,她沒有理由拿自己嘗試嚴辰的耐性,那樣可真的太懸了,說不準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蘇夏剛剛擰開門鎖,嚴辰就像一堵歪倒的山牆一樣,呼的一聲擠了進來,差點把蘇夏給砸到身子地下,滿身酒氣的嚴辰,差點把蘇夏也給薰吐了。
“你給我起來!”蘇夏彎腰去拽嚴辰的手,她可不願意嚴辰像個醉貓一樣賴在自己的房間裡。
“我偏不,我就不起來!”嚴辰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起了無賴,坐在地上不肯起來,這可讓蘇夏有點着急了。
“你抓緊起來,都到什麼時間了,即便是你不休息,我還要休息呢!”蘇夏大爲不滿的說道。
嚴辰根本不理會蘇夏的喊叫,他睜開朦朧的醉眼,看到蘇夏的身影在面前不斷的晃動,一把抓住了蘇夏的玉腕。
蘇夏被嚴辰抓了個措手不及,再想掙脫已然來不及了,蘇夏變了臉色,厲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嚴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蘇夏:“我的蘇大小姐,我不想幹什麼!”
“那你趕緊鬆開我的手,人家都被你抓痛了!”蘇夏不斷掙脫着,她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手腕從嚴辰的手中拽出來,但是她的努力註定是徒勞的,在嚴辰手中拽出自己的手腕,蘇夏註定做的是無用功。
“你覺得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嗎?真是笑話,難不成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你是我買回來的丫頭,這要是在舊社會,你的身份和我那簡直是天壤之別,你該不會還把自己當成臺灣蘇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吧?”嚴辰用力把蘇夏拉的很近,即便是蘇夏因手腕痛的呲牙咧嘴,但是嚴辰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他的臉幾乎貼住了蘇夏的面龐,重重的酒味薰得蘇夏很是難受,她用力的擰着自己的身子,往後傾着,力圖避開嚴辰貼得很近的臉,但是結果顯而易見,蘇夏的努力是徒勞的。
“你幹什麼老是拿我的身份來壓我,雖然說我是你買來的,但是我自認我的所作所爲,完全對得起你那五百萬元!”蘇夏心中極度不爽,她最煩嚴辰老是拿自己的身份來壓自己。自己心裡已經覺得夠委屈了,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心中暗戀着嚴辰,早就跟自己的老爸回臺灣
了,區區五百萬對於蘇家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的。
但是蘇夏是把這些憋在心裡的,她不可能對嚴辰說這些話,但是嚴辰是不可能往她心裡猜這些東西的,仍舊按照之前的方式對待蘇夏。
“難道你父親和田宇所做的那些,你認爲還不夠嗎?如果不是看在你最近比較配合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送到酒吧裡去做前臺女了!”嚴辰話語之中兀自帶着火氣。
“你--”蘇夏欲言又止,這個嚴辰,還真說的出口,竟然說要把自己送到那個地方去,那裡的前臺女是個怎樣的角色,這個嚴辰不會不知道吧。
“你什麼你!沒有人可以違揹我的意志,絕對不可以有人這樣做!”嚴辰說着,竟然撲了上來,由於蘇夏的手一直被嚴辰緊緊握住,所以蘇夏即便想掙脫,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外面此時已然是風雨大作,嚴辰卻仍在呼呼大睡,蘇夏則是衣衫不整的坐在牀邊,一臉的梨花帶雨--
蘇夏望着尚在熟睡的嚴辰,眼中盡是複雜的神色,自己之前曾經憧憬過無數次的美好畫面,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自己內心此刻糾結的一面,永遠不會有人懂得,即便是尚在熟睡的嚴辰,這個讓自己既愛又恨的高帥富,也不能完全起到作用。
“這是怎麼個情況?我怎麼睡在這裡?”就在蘇夏發愣的時候,嚴辰醒了過來,他望着大牀,還有愣在一邊的蘇夏,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一臉霧水的問道。
“你個死嚴辰,難道你不想認賬了嗎?”蘇夏愣了一下,猛地回過神來,然後瘋了似地撲向了嚴辰。不僅口中大聲喊叫,手還亂抓亂撓,一時之間弄得嚴辰也是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你個蘇夏,難不成想給我耍三八不成,我可告訴你,我們嚴家人向來最討厭八婆了,希望你自重一點,男女可是授受不親的,這不是在你們臺灣!”嚴辰一邊躲閃,口裡大聲的說道,即便是這樣,嚴辰的臉上還是被蘇夏撓到了,頓時幾道血淋淋的痕跡在嚴辰的臉上顯現出來。
“嚴辰,你個薄情郎,你毀了我的清譽,現在竟然想不認賬,虧你還是堂堂嚴氏集團的總裁,到底還有沒有點男人味,難道就這麼敢做不敢當嗎?”蘇夏臉上是輕蔑的笑。
“等等,蘇夏,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講的哦,我嚴辰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讓你這麼嫉惡如仇似的。”嚴辰一臉的無辜。
“嚴辰,難道你真的打算不認賬?我現在可還沒有讓負責到底呢!”蘇夏心如冰冷一般,至少嚴辰目前的態度,讓她感覺再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難道你說是我--”這次輪到嚴辰一臉的茫然和不可思議了!
蘇夏當然懂得嚴辰口中所指,她滿面羞紅的點了點頭,然後一個字也不說了,和剛纔大吵大嚷的蘇夏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這下子輪到嚴辰真的無話可說了,他看看自己的身上,然後再看看蘇夏,果然都是衣衫不整,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荷爾蒙的味道,看此時蘇夏難以名狀的表情,嚴辰即便是再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是無法繼續掩飾下去了。
“我?我--”即便是嚴辰曾經經歷過無數的大場面,但是現在他也說不出話來了,在這極其微妙的時刻,尷尬來的非常不是時候。
嚴辰愈是這樣,蘇夏的臉紅的愈加厲害,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之間相當微妙,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蘇夏早就對嚴辰傾慕已久,可是以今天這種方式開始,卻是她始料未及的,眼見得嚴辰就要說出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話來,蘇夏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嚴辰呆呆的望着蘇夏遠去的背影,內心產生了一種複雜的感覺,自己之前是那樣的對待蘇夏,可是今天竟然出了這樣戲劇性的結果,這讓自己以後該怎麼處理兩者之間的關係呢?嚴辰一下子爲了難!
等到嚴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門,已經看不到蘇夏的人影了,嚴辰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而此時林萍朝他走了過來。
“阿辰,你怎麼從那個賤人的房間裡走出來了?”林萍開口對蘇夏就是極不尊重,這個賤人也是她可以叫的嗎?
“我的事情你少管,要不是你懷了我的孩子,現在你的下場比蘇夏也好不到哪裡去!”嚴辰冷冷的說道,對於林萍,她並沒有多少好感夾雜在私人感情裡。
“哎呦喂,我們都已經是這種關係了,你怎麼對我還是冷冰冰的,難不成我們的孩子出世了,你也這樣對我不成?這對我也太不公平了吧,好像你對我的感情,還不及你對那個賤人的感情!”林萍的話語之中,帶着無盡的醋意。
“你如果再敢這樣對我說話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從房間裡面給扔出去,本少爺現在心情不好,你趕緊有多遠滾多遠!”面對林萍無限的醋意,嚴辰恨不得一巴掌把林萍給扇的遠遠的。
見嚴辰果然是心情不好,林萍知趣的閉上了嘴,她也不是傻子,她不想進一步的刺激嚴辰,以免給自己弄上一個不該有的結果,如果把嚴辰惹急了,她知道嚴辰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對蘇夏是那樣,對她林萍也沒有什麼例外可言。
林萍知趣的走開了,可是另一個刻薄的聲音響了起來:“蘇夏,你個賤人,你給我死到哪裡去了?”
林萍聽後覺得非常解氣,可是嚴辰聽起來卻是那麼刺耳,這個李鳳姐,仗着自己在嚴家的身份,又開始對蘇夏頤氣指使了吧,又開始對蘇夏大呼小叫,指使的人家團團轉的了。
“蘇夏,蘇夏!”見沒人答應,李鳳姐高一聲低一聲的喊個沒玩了,嚴辰的臉色愈加陰沉,林萍在一旁看的脖後直冒涼風,心裡不禁爲李鳳姐暗暗擔心,雖然兩個人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終究還算是一個攻守同盟的,內心也不希望李鳳姐出什麼意外。
“蘇夏,你這個賤人,到底給我死到哪裡去了,難道你不知道你應該做家務嗎?現在我嚴夫人需要你的伺候了,你必須馬上出現才行,現在你磨磨唧唧的,怎麼還不出來呀!”李鳳姐說話愈來愈刻薄,林萍知趣的躲到了一旁,她不是不瞭解嚴辰的脾氣,就像李鳳姐現在這幅摸樣,難保嚴辰不會大發雷霆,別波及到自己就好了,至於李鳳姐這麼不知死活的大吵大嚷,是沒人可以救得了她的,就任由她自生自滅吧。
“李鳳姐,你嚷嚷什麼?難道在這嚴家之中,就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你放在眼裡嗎?你在別墅裡大吵大嚷,有沒有顧及到別人的感受?”嚴辰終於爆發了,頓時強有力的回擊持續打擊着李鳳姐。
“我--我--”李鳳姐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被嚴辰的話語給嗆住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她無法及時作出反應。
“你什麼你?蘇夏是我買回來的千金女傭,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呀?你少給我頤氣指使的,我嚴家不喜歡這樣的人,換句話說,如果你再這樣的話,
我不介意讓手下人立馬把你給弄出去!”嚴辰一臉的黑線,林萍看到這裡,竟然直接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把李鳳姐一個人扔在了這裡。
“小萍,你說說,我剛纔所說的話,難道真的過分了嗎?”此時的李鳳姐纔想到找幫手,明明林萍就站在一旁,自己爲什麼不把她扯過來,加入自己的陣營呢,可是李鳳姐說完這句話想找林萍的時候,卻不禁傻了眼,林萍此時早已看不見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嚴辰看到李鳳姐左顧右盼的表情,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怎麼了?我的嚴大夫人,難不成你現在找不到幫手了?你對於;林萍的消失,是不是感到很鬱悶?其實這根本就沒什麼,因爲林萍的消失很正常,她不可能像你一樣這麼傻,傻到看不出輕重緩急來!”嚴辰的話語之中絲毫沒有給李鳳姐留情面。
“你--”李鳳姐一時之間找不出合適的話語來反駁,只是忿忿的看着嚴辰,良久之後冒出一句話:“嚴辰,你給我等着,等到你父親回來我再給你算賬!”不過李鳳姐的話語之中,明顯透露着色厲內荏的意思。
“隨便啦,無論你怎麼樣,我都等着你的報復好了,就憑你李鳳姐,哄哄我父親也就罷了,如果想在嚴家掀起什麼風浪,註定是不可能的事情!”嚴辰根本不在乎李鳳姐所說的話,知道她這只不過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臺階罷了,至於自己的父親回來是不是和自己秋後算賬,這不是她李鳳姐所能左右的。
果不其然,在李鳳姐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左顧右盼,看到林萍既沒有出來,嚴默生也沒有回來,臉上的神色顯出不自然,然後屁股一擰,徑自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嚴辰望着李鳳姐消失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這個迷惑了自己父親大半生的人,如果沒有她的出現,或許自己的奶奶不至於在美國待那麼長時間。
嚴辰忽然覺得,自己對蘇夏的態度好像轉變了好多,這是爲什麼呢?之前自己對待蘇夏,完全就是一個主人的態度,如果自己需要蘇夏的出現,大可以讓她馬上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並且頤氣指使的讓她做任何一件事,但是現在不行了,自己怎麼老是感覺對她,有點怪怪的感覺呢,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呀。
蘇夏急匆匆的走在大街之上,可是她沒有任何的目的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去什麼地方,昨夜突如其來的一幕,現在仍然浮現在眼前,自己萬分期待的大喜之日,就這樣稀裡糊塗,十分被動的過去了,這讓她心中極度不爽。
她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加上嚴辰剛剛醒來的時候,又是一副茫然無所知的模樣,讓蘇夏寒了心,她急匆匆的跑出來,就是想緩解一下自己的思緒,自己的身份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但是又不好明說,今後應該如何面對嚴家一衆人等,蘇夏還真的說不上來,只好這麼漫無目的的走着。
嚴辰以爲蘇夏出去走走,緩衝一下就會馬上回來,可是不曾想自己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蘇夏的歸來,除了心中無比煩躁之外,競還摻雜着一絲怪怪的東西在裡面,嚴辰也說不好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滋味。
眼見得時針已經指向了深夜十一點,嚴辰再也不想繼續等下去了,他順手掏出了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蘇夏正漫無目的遊逛在大街之上,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蘇夏掏出了手機,一看是嚴辰的號碼,她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沒有接聽,因爲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接聽以後,究竟該對嚴辰說什麼。
嚴辰聽得手機那端傳來的彩鈴聲,響了足足有三十幾秒,但是仍舊是無人接聽,再等上幾秒之後,電話自動掛斷,這可急壞了嚴辰,這個蘇夏真的是太不懂事了,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
嚴辰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擔心,又開始撥打蘇夏的電話,因爲他到目前還不確定,到底蘇夏在什麼地方,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蘇夏的不接電話,更是增加了嚴辰的擔心。
無論蘇夏接與不接,自己還是再嘗試一下吧。
手機鈴聲再度響起,蘇夏皺着眉頭拿起了電話,她本來想馬上掛斷電話,可是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父親蘇向榮打來的,心頭一陣狂喜,趕緊按下了接聽鍵,把手機緊緊貼在自己的耳邊,生怕漏掉每一個字。
“夏夏,是我,我是你爸爸!”電話那端的蘇向榮也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高興,自己之前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現在可以隨時給自己疼愛的女兒打電話了。
“爸爸,我是您的女兒夏夏,我聽到您的聲音了,您聽得到我說話嗎?”蘇夏的話語像連珠炮一樣,透過電話線傳到了那遙遠的地方--寶島臺灣。
“我聽到了,夏夏,我聽到了,現在你怎麼樣?一切都還好嗎?嚴辰這個臭小子對你怎麼樣?有沒有欺負你呀?最近是胖了還是瘦了?”一連串的擔心和問候,從電話那端傳到蘇夏的耳朵裡。
“哎呀,爸爸,你煩不煩呀,人家好不容易接你個電話,你就像媽媽之前一樣嘮叨個沒完,如果你堅持這樣的話,那我只好掛斷電話了!”蘇夏嗔怪道。可是她不理解作爲父親的蘇向榮的苦心,作爲一個父親來講,蘇向榮其實很稱職。
“呵呵,爸爸只顧得高興了,卻忘記我的夏夏已經長大了,好,爸爸不再絮絮叨叨了,你就撿你想說的事情,和我聊一聊吧,我也非常願意做你的忠實聽衆!”聽得電話這端的蘇夏嗔怪聲,蘇向榮心情大好的說道,能和自己女兒以這種方式聊天,也算是一種幸事了,總比之前找不到自己的女兒時候幸福多了。
蘇向榮這麼一說,蘇夏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了,父女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寂。由於蘇夏剛剛和嚴辰發生了那樣的關係,這個時候的蘇夏是心不在焉的,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夏夏,嚴辰那個混小子,他最近對你怎麼樣?”蘇向榮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寶貝女兒的個人生活問題。
“他?”蘇夏一臉的吃驚和不可思議,自己的老爸從來不關心這個,也不像今日這般的絮絮叨叨,是不是蘇向榮出了什麼事情,被別人給算計了。
“是呀,這個混小子對你怎麼樣?是不是又欺負你了?”電話那端傳來蘇向榮焦慮的聲音,自己的女兒不能痛快的回答自己,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沒有啦,爸爸,你這麼緊張幹什麼?”蘇夏很快恢復了常態,不滿的說道。
“你這孩子,不好好回答爸爸的問話,我怎麼能夠不擔心你!我從海城回來的時候,讓你一起跟我回臺灣,你這孩子就是不肯跟我回來,弄得我回來之後,讓你媽媽好一頓埋怨,說我不疼愛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呀,我怎麼可能不疼愛自己的孩子!”蘇向榮感覺自己有一肚子的苦水。
“爸爸,你不用擔心,我在這裡好好的,如果你想來的話,隨時可以來這裡找我!”蘇夏感覺自己的眼角溼溼的,她強忍着自己的情緒波動,用正常的語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