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淡雅的清香就直撲姜氏的鼻子,姜氏狠狠地深吸一口香氣,讚道:
“誒吆,這可是上等的香脂呢,得不少銀子啊!三月丫頭你這麼小年紀就用這麼好的東西了!呵呵我說自打你們分家後,你這小臉越發紅潤白皙了,
原來是不用藏着銀子,可以隨便花了!呵呵……嬸子說錯話了,你也不像那藏銀子的人呵呵,
只是我這嘴你也知道,藏不住話,萬一哪天跟你奶奶說點啥,你可別記恨嬸子……呵呵,
誒嬸子沒你這好命啊……是用不上這樣的好東西了……”
姜氏見自己軟的硬的都使上了,可這小妮子還是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在耍猴戲……
既然三月不開口,姜氏也不好就這樣將東西揣自己兜裡,面露不捨得將香脂放下,東扯西扯的說起了別的。
三月覺得自己真心沒必要爲了這等不相干的人,浪費自己的時間。
想明白這一點!三月起身就去炕的右後方衣櫃裡拿自己的換洗衣服。
姜氏在三月起身的時候就注意着她了,此刻見她背對着自己翻找衣服,心下覺得正是好時機!
毫不猶豫的一側身,就將那個精緻小巧的香脂揣身上了!
姜氏拿了東西很怕被發現,見三月有洗澡的打算,就順勢匆匆忙忙的告辭了。
“那啥!既然你要洗澡,嬸子就不打擾了,呵呵呵明個嬸子再來啊!呵呵”
等三月回身看她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一片衣角,一閃而過……
有病!
孟氏出了二房家的門,腳步匆匆的走了幾百米纔敢停下往後看。
見三月那個小妮子沒追出來,就迫不及待的拿出袖子裡的香脂,打開往臉上塗抹起來。
待覺得自己夠香肯定也夠白嫩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又合上香脂的蓋子揣袖裡。
姜氏一步三扭自帶風情的往老房子走去,路過的幾個嬸子大娘不屑的吐了口痰,繞着她嘟囔着走了。
“哼!你們這是嫉妒,呸一個個虎背熊腰的……”
剛進家門!姜氏的心情就不好了!
看着端着泔水桶的錢氏朝自己走來,姜氏忙伸手阻止。
“大嫂!大嫂!誒呀你離我遠點,有啥事就站那說吧!端着個臭水桶薰死個人啊!”
錢氏拉下臉也沒啥好氣,她可是忍這個女人好幾個月了。
“咋的,就你香是不?有本事宰了豬你別吃啊!天天沒皮沒臉的粘在老二家,家裡的活計不用幹啊?憑啥都丟給我一個人,告你趕緊做飯去,我都做了好幾個月了。”
姜氏輕蔑的瞧她一眼,捂鼻皺眉:
“我不吃,憑啥還要做啊!誰吃誰做去唄!切~讓開別擋路!天熱的人難受我得躺會去……”
說着繞過錢氏肥壯的身子,進屋去了!
錢氏氣的就將桶往旁邊一扔,罵罵咧咧的進屋去找當家的去了。
姜氏沾了三月家的便宜,連吃帶拿的很得意,又跟大嫂吵架吵贏了,所以中午做的夢都是好的!
她夢到去三月的房間,將她的傢俱,和首飾都搬走了,還從他家的屋裡搜出來好多銀子……
恩臉有點癢……姜氏迷迷瞪瞪的抓抓,接着剛纔的夢接着做,那銀子加一塊有幾十兩啊……恩還是有點癢……再抓……
恩?怎麼越來越癢啊……
姜氏心情煩躁的起身,雙手並用的抓撓着臉頰,可臉上就像是長了癢癢肉似得,越抓越癢,越癢越抓,該不會中暑了吧!
楊三柱從外頭回來,沒想到一開門就見了鬼了。
“啊~~什麼鬼東西?”
姜氏惱羞成怒的罵道:
“滾你孃的蛋,我是你媳婦,楊三柱我好像熱到了,趕緊給我端些井水來敷敷臉,快點的,臉癢的很。”
楊三柱看她雙頰紅腫起疙瘩的樣子,就胃裡直犯惡心,聽到她讓自己出去打水,忙點頭應了,至於水啥時候打回來,就不一定了……
等了一刻鐘左右,楊三柱還沒見回來,姜氏實在是忍不了了,下炕提拉上鞋就往院裡井邊跑去。
一捧清涼的井水澆在臉上,姜氏舒服的嘆了口氣,臉上的癢意消退不少,這讓她越發肯定是中暑泛在臉上了。
看來還是自己體質太弱,要多補補纔好,不知道明天二房還會不會做肉菜了,自己都被他家養饞了,要不炒肉自己都吃不下飯……
等臉上的癢意徹底消退後,姜氏拿起井邊的木盆打了桶水,就端着進屋了。
錢氏在炕上生着悶氣,正跟自家男人唸叨着呢,就從窗縫裡看到老三家的洗臉進屋了。
“當家的,你說原來老三沒娶親,我自個乾點就幹了,可她姜寡婦……老三家的都嫁過來幾個月了,你算算!這裡裡外外還是我自己的活計,當初人老二家的……”
楊大柱抽口旱菸,吐出菸圈插嘴道:
“現在知道說老二家好了?晚了!人家早就分家過自己的去了,早知道這樣當初你對人家好點”
錢氏抹抹發紅的眼眶,悔不當初。
“說這些有啥用,你就說現在,你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你看人三柱,平時多那啥的一人,現在對媳婦那不親的不行啊!我算是知道了,就我累死累活的也不得好……”
楊大柱敲敲旱菸杆,將燒盡的菸灰磕打出來,重新裝上菸葉子,纔看向自家委屈着的媳婦兒。
“我不跟你說我有數的麼,金shan的婚事你問的怎麼樣了,現在當務之急不得趕緊給他定下婚事啊,等他結了婚,家裡添人進口的,這房子住不開了,咱在跟娘提分開住的事。”
錢氏一聽破涕爲笑了。
“當家的沒想到你還真想着呢,我去找鄰村的焦媒婆問過了,倒也有幾個合適的人選,不過家裡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問題的,我還想着跟你商量商量的。”
楊大柱沒想到媳婦出手挺快,關係到以後家裡添人的問題,楊大柱也比較重視。
“說說,人都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