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臺是一個跟二姐你一樣摳門小氣的老頭!嘿嘿……”
說完不待衆人反應就跑了。
二月呆愣了三秒纔回過神來。
“好你個楊小三,你敢笑話我小氣,看我怎麼教訓你!”二月說着就要下炕,“恩?我的鞋呢?”
突然的外頭的三月笑的更大聲了!
二月是真惱了,光着腳就衝了出去,邊跑邊罵:
“楊小三!你敢偷我鞋!看我的厲害……”
聽着外頭傳來的陣陣鬨笑聲,屋裡的兩大一小呆住了。
楊二柱:閨女還是要活潑些的好……
石頭:三姐太雞賊了,玩都不帶我一個……
周氏:完了完了,倆閨女是徹底嫁不出去了……
周氏正頭疼着,轉頭就看到正一臉遺憾沒能參與其中的小兒子。
知子莫若母,她還能不知道石頭心裡想啥?可不能兒子也跟着養歪了。
想到這,周氏一拍石頭的屁股訓道:
“趕緊睡覺去,都什麼時辰了,明個不用上學堂了!去去去!”
石頭欲哭無淚,他招誰惹誰了?
想了想自己到底沒有二姐那麼厚的臉皮繼續耍賴,只好任命的下炕穿鞋回屋睡覺去了。
這兩天事情接二連三,連一向自詡身強體健有活力的三月都有些吃不消了。
泡完澡,穿上二姐給改的背心,美美的躺在了席子上。
今年草莓也賣了不錯的價錢,兔皮汪掌櫃倒是還沒傳信過來,不過沒問題就是了,作坊眼看蓋起來,招工完成了,
其餘的就是村裡養殖了,到時候怎麼給家家戶戶分兔子啊,要是白給數量有點太大……收錢吧……估計他們沒看到進賬,就先掏錢會不太樂意啊……
事情還沒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三月就抵不住睏意夢周公去了。
前世有的時候爲了完成任務,幾天不合眼也是有的,可顯然現在的三月,身體結結實實的還是個孩子,身體超負荷後,終於支持不住了。
夢裡的三月終於實現了自己的賺錢大計,滿眼的金子銀子在飛,正當三月數錢數的正高興的時候,眼前的畫面又變了,
三月看着熟悉的基地,熟悉的公寓,一時恍惚了,究竟這是現實,還是此前的古代生活是一場夢?
正當三月糾結着是現實還是夢的時候,她的搭檔突然出現了。
紅雪笑着張開雙臂對三月說道:
“歡迎回來!三月!我好想你!我的搭檔!”
三月震驚的瞳孔微張。
“你,紅雪?”
不不對!她明明已經被紅雪殺死了,又怎麼可能還好好站在這裡。
“三月去死吧!”
突然紅雪變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槍,就朝着三月扣動了扳機。
“啊!”
三月從夢中嚇醒,一時回不過神來。
深呼吸幾口待平靜了,擡手擦擦驚出的冷汗,三月才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
她的房間有人!
三月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是誰?
這個人竟然在沒有驚動她家人的情況下,鑽進了自己的房間,更可怕的是,她在睡夢中竟然毫無察覺。
這個身體已經廢柴到這種地步了麼……
屋子裡一片漆黑,三月皺着眉努力的,想要儘早適應屋子裡的黑暗。
讓她意外的是那個黑漆漆的人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攻擊她的意思。
待三月已經能模糊的看清屋內的情景後,她已然決定主動出擊,先發制人。
右手迅速的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匕首,一個花式旋轉,匕首就在掌中由握變成了扎,同時左手一個支撐,身子就如同捕食的豹子般向着獵物衝了過去。
三月由摸出匕首到向對方扎去,看似動作很多,全程卻也不過用了兩秒鐘的時間。
對方顯然沒想到這丫頭一言不發就突然動了手,看着離面門不過一寸的匕首,自己硬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側身向一旁退去。
見他擦着刀尖躲過了,三月有一瞬間的驚訝,可手裡的動作卻沒停,掌心一個巧勁,匕首就是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繼續攻擊對方的面門。
當殺手這些年的經驗告訴她,別給對方留空隙,要速戰速決,不然死掉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對方的反映也算快的,就算被三月逼得一個勁兒的連連後退,也愣是沒讓三月得手。
他像是突然纔想起來要出手一般,眼裡閃過興味,腳下不再躲藏,而是朝着對手的招式迎了上去。
三月一看對方招式變了,心下不敢大意,出手愣是又快了幾分,招招都帶着狠厲。
饒是如此,對方卻也毫不慌張的見招拆招,將三月的招式一一化解了。
三月心下大驚,沒想到古代的採花賊果真都有功夫,而且還功夫了得!自己前世引以爲傲的身手,在這完全不夠看。
也太囂張了!
對方拆了自己的招式還不算,既然還有意無意的逗着自己耍,三月面露着惱,這是把她當傻子嗎?
“你這個該死的採花賊,姑奶奶今個就讓你斷子絕孫,看招!”
三月手上虛晃一招,腳下一個橫掃就朝着對方的下身踹去,至於她這招含着幾分打不過對方的着惱,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對方剛想躲,卻因爲三月的一聲採花賊身體僵了一下,採花賊?斷子絕孫?
從怔愣中反映過來的某人發現,他再想要躲是已經來不及了。
上路和下路同時受到威脅,擋哪都不合適,千鈞一髮之際!
“三月!是我!”
“打的就是你!恩?李繼軒?”
三月驚訝的發現對方是李繼軒後就想停手,可匕首受力慣性的就往前刺去,沒辦法,三月忙一個手腕轉向,匕首就脫手而出,叮的一聲定在了身後的牆上。
因爲匕首轉的急,受到慣性的張力,三月的手腕不可避免的傷了。
點着蠟燭,屋裡一下就亮堂起來。
三月恨恨的看着沒事人一樣的李繼軒,心裡將對方罵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揉着手腕,面色不渝的問道:
“你大晚上的怎麼會出現在我房裡?有要緊事?”
李繼軒自顧的打量着三月的房間,連頭也不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