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傳仲輕皺眉頭,略顯不耐的應付到:
“恩!這是小事,我會安排給黃喜,讓他們把銀子給你們的,不過你們要知道,我的身份在這,你們要是有什麼其他的心思,讓你們去吃牢飯那也是易如反掌!”
大包見他同意了,哪裡管他什麼身份不身份,忙笑着應承。
“放心大公子!俺們幾個那是講義氣,收了你的銀子自然會給你好好幹!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砰砰砰’
“大公子我把他帶來了!”
傅傳仲眼一眯,將帕子收起來,聲調無起伏的讓他們進來了。
在大公子打量楊三柱的時候,楊三柱也將屋裡的情形看了個遍。
一個不大的房間,面白陰翳的貴公子坐在窗邊,時不時整整衣服,眼神輕微眯起打量着自己,而在屋裡的另一邊卻是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還有一個臉上帶着可怖的刀疤,也在眼神毫不避諱的打量自己。
楊三柱看着貴公子與大漢的組合,嚇得在原地沒敢動彈,黃喜卻進來後就不在管他,自顧站到大公子身後伺候着去了。
心裡從自己讀書那年算起,到現在這二十年間,自己確實沒見過他們幾個,應該是跟自己沒仇了……
想到打自己的可能性不大,楊三柱勾起個僵笑,蚊子哼哼般說道:
“那個……這幾位大哥……”
刀疤哼一聲!不善的看着他。
楊三柱微不可查的哆嗦一下,再不敢看大包他們幾個,而是轉頭跟面目柔弱的大公子說話。
“這位……公子……”
傅傳仲看楊三柱這膽小如鼠的樣子,眼裡微不可查的劃過一絲厭惡,還不待人發現,就換上了和藹溫熙的笑。
“從楊三月那論輩分來說,我還要叫你一聲三叔,就不必客氣了,坐下說話!”
楊三柱忙說不敢不敢,他哪裡能真的就答應那聲三叔,畏畏縮縮的上前坐到一個最遠的凳子邊,眼露不安的問道:
“那不知道公子找我來……是……”
傅傳仲看着他剛纔走路那條瘸點的腿,笑的越發和溪。
“楊公子也不必緊張,我記得楊公子以前那也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啊!我爹不止一次說過楊公子文采出衆,可怎麼近些年沒再聽過楊公子的消息了呢?”
楊三柱疑惑:
“你爹是……?”
傅傳仲笑的謙虛:“家父正是三月妹子的乾親,大安鎮的縣令,我是他的長子傅傳仲!”
楊三柱被這兩個消息驚得跳了起來:縣令誇過他的文采,還有一點是他是三月乾親?這事不能再細想……她成了縣令的幹閨女,而自己卻落榜了,可縣令卻又誇過他的文采,是不是說明那個死丫頭真的給他使過絆子?
這樣想着的楊三柱,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神情莫測……
傅傳仲心情好的看他在那聯想,也不打擾,而是勾脣端起茶杯就淺犽了一口:
好多事情其實很簡單,可就怕心思不正的人瞎聯想,沒事也能想的有事!而他最缺這樣的人,因爲好利用啊!還有什麼比在她的身邊插個釘子更讓人開心的呢!
楊三柱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怔楞了許久,不好意思的輕咳兩聲,帶着不易察覺的酸氣說道:
“沒想到我侄女,還有認縣令大人爲乾親的福氣……”
黃喜看公子不說話,上前開口道:
“楊三爺都是自己人就不用裝了吧!咱們跟你的目的是一樣的!你想想你的功名!你的前途,還有你的……腿!
哪個能離了你侄女的手筆!她可是不止一次在大人府上,說您這當小叔的怎麼對她家不好,怎麼對待她爹孃的……你能有今天你侄女那是功不可沒啊~”
楊三柱沒想到自己猜測的成真了,頓時氣得火氣上涌,可想着這裡不是自己耍橫的地方,憋着氣問道:
“……那你剛說你和我是一個目的?什麼目的?”
黃喜輕嗤一聲,神色不耐:“楊三爺看來是沒誠意啊!我們把話說這份上,難道就是爲了打抱不平不成!什麼目的?你心裡怎麼想對你侄女,那就是我們的目的!嘿嘿!你說咱們是不是同仇敵嗐?”
楊三柱看看大公子,又稍微瞄一眼那幫大漢,心裡思索開了:這個楊三月得罪的人還真是不少,她害了我,我沒法報仇……可他們顯然有這本事啊……
“既然公子你們都把我的事查的清清楚楚了,我還有什麼好瞞的,沒錯我是跟楊三月有仇,可她跟你們有什麼仇?
總得讓我知道吧!還有你們找我來又是想要怎麼對付她?”
大公子收回看窗外的視線,重新看向楊三柱說道:
“至於她怎麼得罪我,你不必知道,這也不妨礙我們的合作!我怎麼對付她……當然是拿她寶貴的東西開刀!你只需要在關鍵的時候幫個小忙就行了!”
楊三柱不喜歡事情沒在他的掌握中,見對方沒跟他說什麼重要的事,也沒了周旋的耐心:
“小忙?啥小忙?你不說清楚!到時候我要怎麼幫,要是對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我又憑啥聽你的,報仇我自己也可以慢慢報!”
大公子笑笑:“既然你這麼好奇知道,那我就提前跟你說好了!我要她弟弟!”
楊三柱沒明白!“啥?”
“我們公子的意思很清楚了,你要做的就是找時機將她弟弟喊出來,這幾位到時候會接應你,你將那個楊石頭交給他們,就沒你事了!”
楊三柱瞪大眼看向那幾個,一直沒怎麼出聲的大漢,他們可不是好人啊……石頭……他們要把石頭帶走?帶去哪?賣了啊?
“不……不行……那是我二哥唯一的兒子你們不能帶走!我不會這麼幹的!”
黃喜輕蔑的撇嘴,嗤笑道:
“呵呵……現在還裝什麼好人,告你跟你商量是給你臉,別給臉不要臉啊!有的話可是好說不好聽,跟你商量就趕緊應着。”
楊三柱被一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