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王妃遠去,雅夫人似是虛脫一般幾乎掛在身旁的侍女身上,望向惠夫人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敵意。
“既然那個曉雲丫頭已經被王妃杖斃,那些個過去的事情便讓它過去就是了,敬華可不要多想其他。”眼光從雅夫人身上轉了一圈,惠夫人向我走來,一邊撫摸着我的衣裳一邊輕輕語道。
“咳,咳,”接着咳嗽之機,閃過了惠夫人探來的手掌,我莞爾笑道,“惠夫人、雅夫人放心,今日就是個誤會,咱們誰都不要將它放在心上哦。”
“是啊,是啊,誰都不要放在心上纔是。”聽了我的話,雅夫人的面色終於漸漸回覆了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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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的一場風波就這麼波瀾不驚地過去了。
用了晚飯之後我一直留在陳王妃的身邊,聽她絮絮地講些孃親從前的事情來聽。
“既然當初孃親曾經爲了阻擋刺客行刺爹爹而捨身相救,那麼爲何後來爹爹竟會允孃親搬入那被人視如冷宮的西苑呢?”聽完了陳王妃的話,我不解擡眼,心中有着太多爲了孃親升起的委屈。
“傻孩子,
年是綰素自報王爺要搬入西苑的,說是清靜宜人,更適養病。”擱下手上的刺繡,陳王妃轉眸望向不斷跳躍着的燭火,無限悵惘地低聲語道,“也許,對綰素來說,那西苑的孤寂冷清怕是要更勝過這大院的錦衣玉食吧。”
“怎麼可能?孃親曾經捨身救下爹爹,她那麼勇敢,自然是希望一直能夠留在爹爹身邊的不是嗎,更何況當時孃親身上有病,住進那冷清的西苑怎麼可能快快好起來?”我瞪大了眼睛,不依地扯着陳王妃的衣袖。
“不信?”陳王妃望着我的眼睛,寵溺地摩挲着我垂落在肩頭的髮絲道,“當年王府中那一曲繞樑三日餘音不絕的笛瑟和鳴,你可曾聽綰素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