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直走,走到了城門口,不得不說,這個城門着實夠醜的,林辰在現實的世界中都沒見過這麼醜的城門。
“這城門真醜。”林辰無奈的說道,“而且還沒人鎮守。”
“走吧,離開這個傷心地。”九嬰嘆了口氣,道。
林辰伸了個懶腰,道:“也許這是通往下一道試煉的門。”
“哼,你又要說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麼?”夜九玄沒好氣地說道。
林辰一怔,道:“喂,你一路上一直和我唱反調,實在不服你別跟着。”
“我樂意,你管得着?這條道你家開的?”夜九玄抱着胳膊,把林辰堵得啞口無言。
出了城門之後,便是一片漆黑與蕭索的羊腸小路。
今天似乎陰天,所以光線有些暗,這條路光禿禿的,看起來也有點陰森。
三個人走在羊腸小道上,久久不見人煙,倒是小道旁邊有不少的墳墓,似乎是公墓。
“難道這一道試煉是練膽嗎?”林辰無奈的自言自語道。
“大哥,前面似乎有村莊。”九嬰指着前面的村莊叫道。
林辰彷彿看到了希望,他微微一笑,道:“那就進去看看吧,這應該是第四道試煉了。”
“又試煉。”夜九玄冷哼一聲,說道。
林辰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反駁她,便朝着那個村莊走去。
現在的天很陰沉,分不清是白晝還是黑夜了,但是,令林辰他們不解的是,偌大一個村子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家家戶戶都是關燈鎖門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
林辰他們心生好奇,便找了一家房子敲了敲門,這一敲,屋內頓時亮起了昏暗的燈光。
“別吃我們,去吃隔壁!”裡面的人顫巍巍的說道。
林辰等人更是不解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道:“我們想借宿一下,現在天色昏暗,想要等天色放晴再走,不會耽誤你們多少時間的。”
聽到林辰他們的聲音之後,屋內的人確信了屋外的不是怪物而是人,便放了心,但是他們依舊沒有開門。
“要借宿去隔壁借宿,別來我家。”
這時,隔壁家昏暗的屋子裡亮起了燈光,道:“死瘸子,憑什麼讓他們來我家?怎麼不去你家?”
“你們讓人家借宿一下怎麼了?”又有一家的燈火亮了起來。
“站着說話不腰疼,憑什麼不去你家?”
“憑什麼讓他們來我家?”
“你這人心眼壞得很,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我不讓他們進來就是心眼壞?你們怎麼不讓他們進去?”
“憑什麼我們要讓他們進來?你這人心眼壞得很!只怕那‘污心魔’是你招來的吧?”
本來安靜的村子頓時吵鬧了起來,他們都責備彼此,責備他們不讓人借宿,責備他們心眼壞,但是他們都鎖着門,關着窗罵着彼此,誰也不曾把門開開過,彷彿只要他們看不到彼此的臉,有一面牆擋着,他們就可以肆意妄爲,就可以隨意辱罵而不需要負任何的責任。
林辰有些不明所以,爲何他們寧可辱罵着同村的村民也不願意把門打開讓他們進去?他們到底爲什麼不開門?他們嘴中的“污心魔”又是什麼?
在這紛亂的吵罵聲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悽慘的叫聲。
“啊~!”
叫聲一出,所有的吵鬧安靜了,在略微一平靜之後,那些屋子中的燈光紛紛熄滅。
“污心魔來了!”
“又有一個可憐鬼被它掏心吃了!”
“趕緊關燈趕緊關燈!”
村子裡再次陷入了死一樣的安靜,凜冬一般的冰冷。
三人茫然的看着彼此,他們不明所以的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哼哧,哼哧~”
前方的房子裡,傳來了吃東西的聲音,只是聽這聲音,就能想象到對方那狼吞虎嚥的模樣。
三人通過窗戶朝裡面張望,只見一個人別對着窗口,蹲在地上吃着什麼東西。
應該是聽到了背後有什麼聲音,那個人猛然間迴歸頭來看着林辰他們。
屋子中昏暗的燭光照在那張鐵青的臉上,他的眼睛如同鵝卵石,他的嘴巴如同血盆,他的牙齒如同鋸齒,齒脣間牽扯着紅色粘稠的血液。
而在他的手中,還捧着一顆被咬了一半的心臟。
“嗷嗚~”
那個人嚎了一聲,把剩下的半顆心臟塞進嘴裡,然後跳窗逃跑了。
他的速度飛快,如同鬼魅,就連林辰都對他的速度表示十分的震驚。
眨眼間,那怪物就逃遠了,隨後,天空開始放晴,晴朗的白雲在藍色的天空上飄蕩,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就在這時,林辰他們身後的房子門庭大開,一羣村民從房子裡衝了出來,熱鬧的就跟趕集一樣,把林辰他們團團圍住。
“污心魔,他們是污心魔!”
“就是他們把老李家害死的!”
“人贓並獲,這羣人就是污心魔!”
村民們不分青紅皁白,指着林辰他們就誣陷他們是污心魔。
九嬰一怔,連忙解釋道:“我們不是污心魔,我們只是……”
夜九玄拍了拍九嬰的肩膀,冷漠的說道:“沒用的,這羣人早就被嚇破了膽,因爲懼怕污心魔,所以把恐懼轉椅到我們身上,這樣能讓他們膽子大一些。”
林辰點了點頭,道:“和他們講不通道理的,對於這種愚民,拳頭就是道理。”
說完,林辰拔出劍,一劍斬出,一條觸目驚心的溝壑在地上裂開,那羣叫囂的村民瞬間住嘴。
“我要是想殺你們,何必躲躲藏藏,只需一劍,你們全都得死。”林辰冷冷地說道,說的那羣人啞口無言。
林辰轉頭,看向一個剛剛叫囂的最爲響亮的人,所謂殺雞儆猴,很顯然,這個人就成了林辰要殺的雞。
“怎麼不說話了?”林辰冷笑着問道,隨後一劍斬出,把他的嘴脣斬掉,露出了他的牙齒。
失去了嘴脣的保護,一股冷風灌進了嘴裡,那個人捂着嘴嚎了起來。
“啊~!”
林辰冷笑道:“我還是很喜歡你張嘴的樣子。”
那個人哆嗦着隱入了人羣中,撿起他的嘴脣不知跑到哪裡去醫治了。
冷漠的看着這羣人,林辰道:“我們本想在此借宿,但是既然現在放晴了,那麼就不打擾了,告辭!”
林辰將劍往劍鞘中一插,抱拳轉身,絲毫不拖泥帶水。
就在這時,人羣中讓出一條路,一個年邁的老者拄着柺杖走進了圈中。
“三位留步。”老者用蒼老的聲音懇求道,“三位大人,小人是這個‘樹德村’的村長,多有得罪,還望恕罪。”
林辰轉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必道歉,我們也沒打算留在這裡,以後也不會見面。”
“三位少俠,可是來此歷練?”老者突然說道,讓林辰離去的腳步突然一頓。
“你這個‘歷練’是什麼意思?”林辰問道。
“我雖不知道你們這些俠客爲何總提歷練一事,但是,我們這以前也來過很多的俠客,他們說着什麼‘試煉’之類的話,呵呵,我們不是習武之人,不懂他們的話。”
林辰皺了皺眉,如果老者說的是實話的話,那麼那些人,應該是其他參加這個試煉的劍門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