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那樣的拐彎來不及的停止,那輛行駛飛快的摩托車便將陸戰南的單車給撞了出去,隨即就聽到童心的叫聲,看到是撞到了兩個孩子,那個騎摩托車的爬起來發動了油門一股勁兒便衝了過去。
陸戰南自然無心去追,剛纔被撞倒,陸戰南自己也被撞出去了一段路,膝蓋還有手肘,手掌那會兒全出了血,但他還沒有心思管自己,聽到童心那陣哭聲和叫聲陸戰南慌了,急忙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跑到了童心那兒。
童心磕到了頭,看不到其他地方還有什麼傷,只看到她額頭上鮮血直流,看到此陸戰南嚇壞了,忙從地上抱起了她:“心心,心心,你怎麼樣?”
“疼……哥哥……心心疼。”童心很是疼的哭着,從額頭上流下的血已經覆蓋了她半張小臉,陸戰南身子不由得一個發軟,忙說道:“對不起,心心,都是哥哥不好,不哭不哭,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說哇陸戰南抱起童心就氣沖沖的往醫院跑,而童心的血越流越多,哭聲也越來越大了,到了醫院之後排隊掛號的人很多,可看到是兩個孩子,還是有好心人讓他們兩個先掛了號,陸戰南抱着童心進了急診室。
陸戰南一直焦急的等着,他磕到的地上也是血越來越多,可是他卻無心去管了,感覺過了好久醫生纔給童心包紮好,童心的額頭上被包着厚厚的繃帶,陸戰南忙問:“醫生,她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就是頭磕破了,不過磕破的地方挺大的,可能好了之後會在額頭上留一個疤。”醫生淡淡的這麼說。
“留疤?”聽到這兒陸戰南有些害怕,童心長的這麼漂亮,雖然說額頭的地方用劉海可以蓋住,可是留下疤自然還是有影響的,陸戰南忙又問道:“一定會留疤嗎?有沒有辦法可以幫她留下這個疤?”
“這個我們做不到。”醫生很直接的這麼說,然後又看了看陸戰南,問道,“你還需要包紮嗎?”
“不需要了。”畢竟陸戰南都已經十七歲了,這些都是些外傷,所以他沒有那麼在意,看醫生走開陸戰南忙將童心摟在了懷裡,問道:“怎麼樣?心心,還疼嗎?”
現在童心的小臉都已經哭紅了,然後含着淚紅着眼睛點點頭,小手要去碰自己的額頭,陸戰南忙拿下了她的手,說道:“心心,別碰,是不是還很疼啊?走,我再帶你去找醫生。”
說着陸戰南牽着童心就要走,可童心卻拒絕了,搖搖頭說道:“不用了,心心不哭,哥哥,你疼不疼?”
說完之後童心的小手捧起了陸戰南還在流血的手,一直在眼睛裡打轉的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陸戰南知道這次她不會爲自己而哭的,莫名的陸戰南竟然也有種想哭的衝動,也許就是來自一個孩子的愛吧,很乾脆,很乾淨。
“哥哥不疼,一點都不疼,對不起,心心,這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摔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額頭上留下疤,我家心心那麼漂亮怎麼可以留下疤呢?”陸戰南很是保證的說着,而聽後童心卻搖搖頭:“心心不怕留疤,以後心心看到這個疤就會想到哥哥。”
聽到這兒陸戰南笑,很是開心的笑了,而童心也很是開心的笑了,她的小手就一直捧着陸戰南的手,給他輕搓着,給他輕揉着,很疼,可是陸戰南只感覺到了一股溫暖。
“心心,小南……”遠遠的便聽到童冠章和方知雅很是着急的喊聲,聽到是他們來了陸戰南忙抱起童心,朝他們走了過去,看到童心的額頭被包着,方知雅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很是緊張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啊?怎麼傷成這樣了?”
“真對不起,乾爹,乾媽,都是我的錯。”
“不是,不能怪哥哥,是那個騎摩托車的叔叔的錯,你們不要怪我哥哥,這不是他的錯。”聽陸戰南主動承認了錯誤,童心變得緊張了,慌忙的這麼說了出來,本來童心還很排斥陸戰南的,這會兒卻這麼着急維護她,在大人看來也是一種欣慰吧。
“你們都沒事就好,嚇死我了。”看到此童冠章自然不想多追究什麼,這兩個孩子都沒事就好,他忙拉過了陸戰南的手,看了看他,問道:“小南,你怎麼不去包紮一下?”
“不用,都是些外傷……”
“外傷也不行,感染了怎麼辦?”說着童冠章還是硬拉着陸戰南去包紮了一下,包紮好之後一家三口便回了家,因爲都有傷,所以這次給他們吃的都很好,吃過飯之後方知雅便把童心抱回房間了,而童冠章叫了陸戰南到了書房。
到了書房之後童冠章示意陸戰南坐了下來,很是認真的說道:“小南,最近我那兒忙,一直也沒有到學校看你,你會不會怪乾爹?”
“當然不會,乾爹忙的都是正事。”陸戰南自來都很是懂事。
“真是好孩子。”童冠章很是欣慰的笑笑,然後再次認真下來問道,“小南,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吧,跟乾爹說說想上什麼大學,想報考哪所學校,乾爹好提前給你物色一下。”
聽到這個陸戰南咬了咬嘴脣,然後看着童冠章,很是堅定的說道:“我要做警察!”
警察?
聽到這兩個字童冠章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站起身很是果決的說道:“不可以!你要做什麼乾爹都支持你,但是唯獨警察乾爹不能答應!”
陸戰南自然知道童冠章爲什麼會反對他做警察,他是害怕他會再步他父親向元勳的後塵,可是陸戰南卻很堅決,說道:“乾爹,我知道您的想法,但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改變我要做一名警察的決心!”
“小南,這不是你感情用事的時候,我也知道你這樣做是爲了你的父親,可是難道你忘了……”
“我沒忘!”陸戰南打斷了童冠章的話,“我一秒都沒有忘記過我爸爸是怎麼死的,我也知道我爸爸也不想讓我再做警察,可是。”
說到這兒陸戰南的眼眸一晃,那種目光變得越發的堅定,從裡面透出來的光似乎是一把能刺破所有黑暗的利刃,“可是我不能因爲怕而不去做,我敬重我爸爸,敬重他是個不畏強權、敢於跟黑暗勢力做鬥爭的英雄,我知道我這樣做他也不會高興,但很對不起,這是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