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Black家族可謂是元氣大傷, 不少貴族們都想要趁此機會吞了Black,多少人眼饞着,Black家族名下的產業不同程度地遭到了排擠和打壓。
幾乎所有人都等着看Black的笑話, 但令他們大失所望的是Black不僅沒有傷到一絲一毫, 反倒是那些最先冒出來的幾個家族在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
有心人不難發現, 這次的事件一些食死徒中很有地位的家族全部沒有動作。此後, 現任家主Regulus Black在某次食死徒例會上, 被Voldemort親賜予站在他右手邊的資格,僅次於Abraxas Malfoy。在這之前沒有人有想過這個他們誰都沒有放在眼裡的少年竟然會蛻變地這麼徹底。
面無表情的面上再也看不出以往的青澀,黝黑的的雙目中只剩下冷然。
Regulus冰封了他自己的情緒, 連帶着那顆曾經年少的心。
這種變化,對於Voldemort來說他是喜聞樂見的, 這代表着他又多了一個能幹的部下, 遠在美洲的Orion也能放心了。
“教父。”Lucius站了出來恭敬地行禮過後, 說道:“請允許我爲您引薦一位魔藥大師。”
Voldemort早就注意到了Lucius身邊站着的瘦弱的少年,蒼白的面色, 明顯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Loyalty給他的資料裡沒有這麼個人,這麼說他還是個混血。
“魔藥大師?”Voldemort玩味地重複着Lucius的話,“真是……年輕的魔藥大師。”
“請原諒,雖然Severus還很年輕但是他的魔藥成績絕對可以配得上大師的稱號, 並且他還是Prince家族的後人。”
“Prince”看向Abraxas, Voldemort記得的唯一一個Prince就是曾經在他的學習小組上很特別的那個學妹。
Abraxas點頭肯定了Voldemort的猜測, “他的母親是Aileen, 嫁給了一個麻瓜。”
Abraxas含糊的說辭讓Voldemort想得更多, 恐怕這個少年的遭遇與他相似,“混血。”Voldemort眯眼打量着這個少年, 看得出來他很害怕但是眼神卻很堅定,即使是面對他也絲毫不見退色,是個人才。而且一個好的魔藥大師在將來的戰爭中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只要他真的有那種才能。
但是這還不夠,食死徒並不是收容所,魔藥大師儘管少見也不是沒有,“那麼,你能爲我做什麼呢?現在不是戰期魔藥對我來說用處可不大啊。你只是一個混血,你的家族也不能給我帶來任何益處。”Voldemort慢悠悠地說着,眼前的少年因爲他的說辭臉色更白了。
“你瞧,你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我爲什麼要接納你呢?”Voldemort指着其餘的食死徒,“他們也曾向我保舉過無數更爲優秀的巫師,我都拒絕了。雖然你是我教子介紹的,但是——你有什麼資格能站在他們中間呢?”
Severus Snape抑制住想要逃跑的衝動,張了張嘴但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王座上的那個人明明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的樣子,但是那種壓迫感直讓他喘不過氣來。
Lucius拍了拍身旁學弟的背後,他也沒想到Voldemort會這麼嚴苛。
因爲Lucius的鼓勵,Severus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我爲您帶來了一個預言。”
“預言?”Voldemort好笑的環顧四周,堂下的食死徒們聽得Seveius的話全都嗤嗤地笑了起來,“男孩,相信我,你的占卜課成績可幫不了你什麼。”
對食死徒們而言他們的主人已經夠仁慈的了,可這個混血小鬼竟然還不知道識相地滾蛋,這讓某幾個地位靠前的食死徒們忍不住了。
“這可不是讓你玩辦家家的地方。”某個金髮食死徒站了出來,他的位置僅次於Regulus,是個善於溜鬚拍馬的傢伙,之所以會得到重用也只是因爲Voldemort他需要這樣的人來做他的話筒,並且這種人總會在黑魔王大人需要他們開口的時候‘適時’地站出來。
Seveius 假裝沒有聽見這個挑釁者的言論,這讓金髮的食死徒很沒面子,但對方到底是Malfoy少爺介紹的人,他不好明着下手。
“我帶來的是一個真正的語言,您可以查看我的記憶。”Seveius往前走了幾步,坦然地站在Voldemort跟前,這是在邀請他對自己使用攝神取念。
Voldemort對他更加欣賞了,心裡暗暗地點頭,是個聰明的傢伙,只是太硬了不懂得變通,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小Malfoy走到一起的。
對方都這麼邀請了,Voldemort他當然不會客氣,Seveius壓根沒看見他揮動魔杖便發現自己的大腦被入侵了,
被強制攝神取唸的感覺可不好,在Seveius死命地控制下才沒有讓自己使用大腦封閉術。除了那個預言以外,還包括他這十多年的記憶,幼年的記憶,學生時代的記憶,還有……關於莉莉的那部分記憶。
Voldemort從對方的大腦中退了出來,很有趣的預言,預言者的確有大預言家的血統,但是據他所知那個家族的血脈早就沒落了,後代中也已經沒有了能做出預言的人了。
出生在七月的男孩麼?Voldemort託着下巴沉思,本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他讓幾個這些天過於清閒的食死徒去找出那些今年七月末出生的男孩。
至於眼前這個忐忑的少年,Voldemort暫時決定還是不逗他了。
等食死徒們都走了之後,Voldemort把他剛剛看到的記憶抽出來,讓小精靈取來冥想盆之後遞給了Abraxas。
“你怎麼看?”等Abraxas一臉微妙地從裡邊出來之後,Voldemort迫不及待地問道。
“應該是真的預言,如果那個孩子的記憶沒有被動過手腳的話。”
“記憶沒有問題。”這方面Voldemort還是有這個自信的。“我會被打敗,你信麼?”
Abraxas搖搖頭,“比起這個我更在意Dumbledore會做什麼,我怕他會利用這點在食死徒內部引起動盪。
“無所謂。“Dumbledore單手託着下巴靠在把手上,”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正好趁此機會除掉一些心思不正的傢伙。
“說白了預言也就是對未來的一個假設而已,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而非既定的事實。”
“你在擔心我麼?”Voldemort挑眉道。
無奈地笑了下,Malfoy家主什麼也沒再說。
預言的事他再沒有提,但是他不在意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意,至少某個在意他的人會在意。
……
“你是說你會被一個在七月底出生的孩子打敗?”Estel也不知是從那聽來的消息,終於再消失了整整半個月之後跑了出來。
“據說,是這樣的。”Voldemort自顧自地喝着茶,好像在談論別人的事。
“我去殺了他!”Estel眼中閃過一絲金光。
Voldemort拉住他的袖子,“回來。”
由於用力過猛,Estel摔在了他的身上,Voldemort正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到了Estel的臉上。
Voldemort趕緊用袖子擦去精靈臉上的茶漬,緊張地看着他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Estel被Voldemort緊張的樣子給逗樂了,順勢摟住他的腰把人抱了起來。“我沒事,但是你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