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才一出口,就看到於剛的臉‘色’猛的變得警惕,抓住箱子的手越來越用力,很明顯,好像怕我會搶他的箱子那樣。
不用說了,箱子裡一定是裝了什麼寶貝之類的,我記得上次於剛把小日本的手錶給順手牽羊了,誰知道這次他箱子裡裝什麼了,但是我非常肯定,那東西非常值錢。
那麼明顯的情緒,那麼警惕,他看着我的時候,眼裡許些‘迷’惘,但他沒有開口說話。
“你是不是又偷死人東西了……”
我衝他喊了句,原本我也是隻是有點兒好奇罷了,怎麼也沒有料想到那貨竟然非常認真。
“不關你事。”他的聲音冷冰冰的,眼裡那‘迷’惘的神‘色’一下子就被他掩飾過去了。
“好吧。”我無話可說,但心裡更加好奇了,從他的一系列行爲,我覺得十分的詭異,也不知道他這箱子是從哪裡‘弄’來。
我們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正準備出發的時候,四面八方卻傳來了一陣震天動地的響起,那聲音簡直就要將耳朵給震聾,我連忙就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來。
這他媽的該不會是地震了吧,我感覺到腳下也傳來了輕微的搖晃,就好像是地震那樣。
然而,我只見眼前一道聲音猛的就奔了出去,等我看清楚的時候,身邊的於剛早已經不見了。
他追着出去了。
於是,我趕緊就爬了起來,直接就朝着於剛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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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什麼?爲什麼一句話也不提醒的就跑了。
失憶的人真他媽的吊。
比起之前的於剛,我更想掐死這一個,隨時都像我搞了他老婆似的樣子。
跑着跑着,大概跑了追了將近十五分鐘左右,前頭也沒有於剛的身影,這貨跑得真快,這到底是跑哪兒去了。
於是,我停下了的時候,整個人就猛的一驚,神經一緊,一股“嘩嘩”的水聲清晰地響起,一條白‘花’‘花’的溪流出現在眼前。
這一路上,只顧着追於剛,卻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這不知不覺間,我竟然來到了那條遭遇狼羣的潭邊。
怎麼會回到這裡來?
此時此刻,我屏着呼吸,凝目向四下警惕地掃視,生怕會有狼羣,或者豹子突然衝出來。
然而,小溪兩邊靜悄悄的,狼羣已不知去向,於是,我慢慢的從灌木叢中,找出那條小路,直接滑下了水潭那去,潭水依舊是很清,可以很清晰地映照出人影,望着水中那個緩緩扭曲的身影,我的嘴角不禁擠出一絲苦澀,這幾天來的辛苦,已經將我折磨得不像個人了。
潭中已經沒有像那天那樣沸騰了,我伸手放到水裡去,一股溫熱的熱度緩緩的傳來,大概也就十來度左右,並不是很高。
於是,我解開了揹包放到岸邊上,身體一轉,憋了一口氣連忙扭身鑽入了水中。
水中的溫度跟之前差不多,我一下子就潛到了水潭子底下,雙手划動着,用腳一瞪,遊向之前那個用鐵柵鎖住的‘洞’那去,然而,我整個人都詫異不已,只見潭地的淤泥上安然的躺着那個巨大的鐵柵欄,怎麼回事?
鐵柵欄的脫離,很明顯就證明了有人來過這裡,而且‘弄’壞了這鐵柵欄,誰有那麼大的力氣將那個鐵柵欄給‘弄’壞呢?
疑‘惑’間,我連忙遊向那個‘洞’去,我將整個水潭都遊了一遍,卻沒有發現那個噴出熱‘浪’的‘洞’,四周圍也不見有‘洞’,只有石頭類似的岩石壁,‘洞’去哪兒了?
‘洞’被堵上了。
看到這裡,我蹬着雙腳浮出了水面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來,心裡猜測着,那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才一天時間而已,我們被吃人的霧帶走,也沒多長時間,然而,那麼大的一個‘洞’就不見了,就連水的溫度也沒有之前那麼高了。
我們離開水潭之前,水潭中的水達到了沸點,如果那個‘洞’中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一下子將平常的溫度衝到了沸點去,這有沒有可能‘性’沸點所造成的後果將‘洞’中的岩石都衝擊出來,就把鐵柵欄給衝破了,然後就堵住了‘洞’。
在這片詭異恐怖的林子裡頭,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我覺得,那個鐵柵欄絕對不是人‘弄’出來的,因爲,人是不可能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能將鐵柵欄給‘弄’開來。
更不會的是,連‘洞’都給堵了。
所以我非常的肯定那是因爲自然因素導致的,不過,裡裡外外的透着古怪。
我洗了把臉後,靜靜地坐在水邊,望着兩岸隨風微微擺動的雜草和樹葉,心裡忽然就一動,於是,沿着河邊往下走去,走了半個小時後,溪流越來越寬,最寬處的盡頭是一處斷崖,像一座山峰被陡然削去一半,只留下半截‘插’在林間,上面長滿了雜樹。
對面是樹叢密佈、藤蔓叢生,其間隱隱約約好像有一個‘洞’‘穴’,我心裡滿是疑‘惑’,然後,一鼓作氣,伸手攀向崖壁那頭,在岩石的生出的雜樹上。
幾次攀躍,我到了對面。
只見,攀在那崖壁上的石頭,望過去,對面那裡果然有一個隱秘的‘洞’‘穴’,‘洞’口被雜草藤蔓遮掩,不過現在已經非常明顯的被人鑽出一個‘洞’來。
‘洞’口的痕跡很新,很顯然,一定是有人剛剛來過這裡。
我一臉的驚詫,‘洞’裡那頭忽然有了動靜,一條人影倏然從裡面躍出。
我看得十分的清楚,那人一身軍裝,頭臉都被‘蒙’住了,身材頎長瘦弱,但是非常的矯健。
那條身影一出‘洞’口便直竄入叢林,左突右閃,一會便去得遠了。但聽見‘蒙’麪人口中發出一種非常奇怪的類似喘息的語言,聲音低沉但又短促,我根本就聽不懂那是在說什麼。
我心知,自己是不可能追上那人的,光是看那人的身影,矯健得跟只叢林中的猴子似的。
但是,那人影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只是遲疑了一下子,我立馬就閃身鑽入‘洞’中,一眼就發現了地上躺着一個人,看到那身衣服,正是受傷衝出‘洞’的老教授,我正要上前,腦中忽感到一陣冰冷,針刺一般的感覺一閃而過,耳中隨即聽到“嗡嗡”的聲音。
‘洞’裡面突然一團黑影竄出來,從我的身邊猛的掠過,朝着‘洞’外飛去。
那一刻,我反應過來,猛的朝着那團黑影抓去,誰知道嗡的一聲,我整個人就被那道黑影,給嚇到了,往旁邊猛的退去,那是蝙蝠。
蝙蝠是羣居動物,蝙蝠具有夜行‘性’,通常爲羣體活動,可達百萬只,有些溫帶地區的種類在冬季前會有遷徙行爲,主要棲息於‘洞’‘穴’、樹‘洞’、森林中。
這個‘洞’裡,並非十分之黑暗,只是光線不足,蝙蝠是比較鍾情於黑暗之地。
估計是之前竄出‘洞’外的那個人把沉睡中的蝙蝠給吵醒了,以至於它們大量的飛了出去。
那人跟老教授在‘洞’裡幹嘛?
等到一大羣一大羣的蝙蝠慌‘亂’的飛出去後,我才走到老教授身邊,用手一探老教授的鼻息,發現老教授只是昏‘迷’過去了,檢查了下她的傷口,他衣服上的血跡已經乾涸成塊了,心口上的血‘肉’被緊緊的黏在了衣服上,我也不敢輕易的拔開他的衣服,生怕扯到他的傷口。
我從揹包裡拿出了水壺來,把水滴入老教授的口中,並輕輕掐了掐她的人中,沒多久,老教授就悠悠醒過來,忽然驚叫道:“鬼!有鬼呀……”
我搖搖老教授的肩膀,沒說:“沒事了,快醒醒。”
老教授終於清醒過來,他一睜開眼睛看到是我,然後,一臉‘迷’惘,驚聲問道:“我在哪?”
我看着老教授的臉,問盯着他:“發生什麼了?”
老教授目光失‘色’,然後吶吶道:“我在灌木叢中休息的時候,剛起身準備回去,忽然發現林中有黑影一閃,緊接着便覺得腦中一昏,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