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人打擾的早晨,李贇還是按平時的生物鐘起來。家裡沒有其他人,就連小師妹都霸佔了李偉的房子,李偉還是照舊睡他的宿舍。
起來後有點懶的被子也沒有疊,出門看看四周,除了凌晨起來摘蔬菜的工人回來吃早飯,生活區裡還是靜悄悄的,今天早晨有點薄霧,這個在沙漠地區還是很稀罕的,深呼吸兩口,空氣裡透着一點涼意帶點水汽,肺裡攢了一晚上的濁氣隨着新鮮空氣的進入而排出去,精神立馬一振。
想想今天也沒有什麼特別急需辦的事,好久沒有跑步了,回屋換上跑步鞋,先上了胡楊大道走了幾分鐘,滿步跑起來,感覺身體慢慢的適應,等呼吸隨着步伐一個頻率後,稍微提提速,
大步的向着牛棚方向跑去,也多虧復員後沒撂下鍛鍊,到牛棚十公里用了半個小時多一點,喘了粗氣,但還是感覺沒有多累,身體依舊還行,沒有下降。
看到李贇進來,閃電是高興的“咴咴....”個不停,現在它不是獨佔一個牛棚了,裡面養滿牛羣,閃電一叫喚,牛羣就不敢示弱的“哞哞.....’”“咴咴......”“哞哞......”的此起彼伏的牛馬早晨大合唱開始了,不同牲畜之間看樣也是有攀比之心。以前的閃電沒有這麼太能叫,可是自從和牛在一個棚後,叫聲是越叫越嘹亮,叫的還很有節奏。
牛羣也是,別的牛棚裡,很少聽到牛羣一起叫,但是在這個牛棚裡的牛是格外的愛叫,負責這個牛棚的技術員找了李贇好幾次說是要把閃電單獨找個棚待着,這個棚的牛太能叫喚了,影響長肉。
李贇是打算等艾則孜把馬買回來,在一起把它們放在馬廄裡,不然就閃電一個未免有點太孤單了,馬廄是已經修好了,裡面鋪的細沙子,能保證馬的蹄子避免硬地傷害。
李贇摸摸閃電的頭對着它說:“好了,別叫了,走,帶你出去遛遛。”給它套上繮繩,牽着它走出牛棚,一人一馬沿着田間的路並頭慢慢走着,李贇也不敢閃電能不能聽懂就自顧自的說着,想到啥就說啥,包括昨天討論的四大賤人也當笑話說給閃電聽,閃電也是隔會“咴咴..”的叫着,就像是迴應李贇的話一樣。
陪閃電走了一會,身上的汗也快乾了,有點粘,衣服沾身上有點不舒服,看看閃電也遛的差不多了,就把它放在苜蓿地了,繮繩摘下來,放到一邊的柵欄上。自己慢慢的往回溜達着,走回牛棚,早班的飼養員正在給牛添加草料。
李贇把門口沖洗牛棚的水管拉到門前的空地上,把T恤和短褲脫了放在門口的凳子上,把鞋子脫了扔到一邊,把水籠頭打開,手捏水管朝身上呲着,牛棚的水一直都是常溫,以便牛的飲用,這水的溫度洗澡正舒服。沖沖身上的汗,把水管關掉,上牛棚的一角,把溼透了的內褲脫掉,直接放空穿上大褲衩,T恤有汗穿着不舒服直接搭在肩膀上,問飼養員要來他騎來的電動車的鑰匙,跟他說下班自己搭個便車回去。
當李贇騎着電動車回到食堂門口,李偉正手裡提着飯盒出來,看李贇光着膀子,就穿了個大褲衩,赤着腳,他驚訝的問:“哥,你怎麼了?”
“哦,沒事,我剛從牛棚哪裡回來。”
“不是,你怎麼穿這樣就出來了,你鞋子呢?”
“那不是在電動車筐裡,你拿飯盒幹嘛,還拿回去吃啊?”
“給小茹送過去。”
“可以啊,去送吧。”
在食堂吃了一碗湯麪,吃飯時有不少員工偷偷的瞅瞅李贇,李贇看到了員工指指點點,懶得理會,吃完回家再重洗了一遍,找了乾淨衣服換上。
燒了壺水泡上茶,剛喝完一口,馮瑤姐就打來電話,李贇還有點詫異,昨晚剛回去,這一大早的就打電話是有什麼緊急事啊?帶着疑問接通電話“你一大早就光膀子赤腳的幹嘛,你怎麼也是個老闆,平時穿個褲衩子在農場我就懶得說了,小欣不在家,你是懶得衣服鞋子都不穿了啊!”這一陣劈里啪啦的把李贇說懵了。
“姐,怎麼了?”
“你還怎麼了,說說你今早就穿個褲衩就去食堂,你幹嘛了?”
“哦,這事啊,我是今早跑步,身上出了汗,在牛棚那邊洗了個澡,衣服有汗沒法穿了,我就光着膀子回來,直接去的食堂,就這樣,不是,誰又朝你告狀了?’
“你別管誰說的,你得顧一下形象,你現在是一家大型公司的老闆,不管在哪裡,你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你想想要是你光膀子赤腳穿褲衩的照片要是暴露在新聞裡,對於公司產品會有什麼影響。”
“我在農場,怎麼會出現在新聞裡。”李贇滿不在乎的回答
“魔都現在有不少記者在挖掘公司的內幕,你是重點之一,說不準現在農場裡就有記者,你以爲能躲得開嗎?”
“農場裡有記者了?”
“誰腦門上會刻個記者兩字,記者假扮遊客,你上那知道。”
“那不行,我得查查。”說完李贇掛斷電話。
仔細想想,怎麼去查呢,該從哪裡入手,通過派出所倒時可以查到,但那是屬於公器私用。這個不行。在想想,既然是記者,那就不是邊疆人,肯定是從魔都或者京城來的,假冒遊客,住在農場,那就在旅遊公司有住宿的登記信息。
想到旅遊公司,就想明白了,肯定是小師妹告的狀,就憑李偉那妻管嚴的脾性,肯定回去把遇到自己的事告訴了小師妹,然後小師妹轉頭就告狀。
沒心情喝茶了,撒搭着拖鞋,走到房子後面李偉的家裡,進去小師妹正在拿着小湯勺吃着酸奶,上前把小湯勺奪下,站哪裡不說話瞪着小師妹。
“師哥,你幹嘛,把湯勺給我。”
“想還給你湯勺,你老實交待。”
“我交待什麼?”
“交待你怎麼告的狀。”
“我告誰的狀了?”
“你跟馮瑤姐說我的壞話。”
“哦,我只是把你穿褲衩去食堂的事當笑話講給鑫瑜了,馮瑤姐怎麼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到處亂說,她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