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贇看清賣瓜的人,好笑的說道:“來,給我來一瓣!”
他頭不擡的說道:“把錢放在箱子裡。”
話音落下,轉過身,順手一刀削下一瓣透亮的瓜,遞給李贇“給”
這會他才發現是李贇。
“哈哈,所長,你這是掙了多少了?”
賣瓜的是艾買提,也不知他是怎麼想起幹這個。
他比劃一下裝錢的箱子:“這不是都在這裡了。”
“你怎麼幹起這個來了?”
“還不是你師妹搞出來的事,看着人太多,不管是飯館還是小賣部都是擠滿了人,現在這個天氣,都瘋了一上午了,不但累還餓也渴,這她讓李偉緊急求援,我這不是就跟艾則孜一起弄了個瓜攤,這樣還能快點,吃瓣瓜至少還能潤潤嗓子。”
“嗯,也是,能解決一點是一點,那行了,你先忙吧,我再轉轉去。”
涼粉攤人滿爲患,烤包子攤也是一圈人在等着,茶館的屋裡不但坐滿了,還站了不少人,外面的臺階上都坐滿了人端着個茶碗,茶館的夥計提着個水壺,在人羣了穿梭着給空了茶碗的客人倒上茶。
這會的茶館也不按壺賣了,用大茶壺泡,一茶碗五毛。就這樣,夥計的大茶壺一會就到空了。看樣是開業以來,從來沒這麼忙過。
李贇轉遍了商業街,自己也擠出了一身汗,從另外一條街轉回食堂,找到食堂的主管。
“你抓緊組織人手不管是吃的還是喝的全力以赴的做出來,別的來不及,開水也得給保證了,現在,馬上就做。”
接着拿出電話打給李偉:“你組織人手去商業街那裡引導遊客和市民到食堂來就餐,多組織人引導。”
掛斷又打給小師妹:“你讓在食堂就餐的俱樂部成員和遊客們儘快的就餐,騰出地方接待外面的遊客,你跟俱樂部和團隊遊客說明白,讓他們體諒。”
又接着打給劉義符:“大哥,你也組織你們政府的人和農場的人一起,引導遊客到食堂來就餐。”
幾個命令下去,農場的人隨着這幾個命令行動起來,馬上就有員工帶着第一批的遊客到了食堂,食堂的員工給安排坐下,這會自助餐還有一些現成的,給他們端上來。
自助餐廳那邊的遊客和俱樂部的人也是發揚了作風,特別是俱樂部的人,不但自己離開桌子,還自願的幫助安排後來的遊客,臨安車隊的那個丫頭,忙活的最投入,引導客人坐下,幫着給上餐。
幸虧食堂是給農場的幾千號人供餐,接待能力短時的爆發出了能量,又困有餓的客人在組織起來的員工的引導下,來到食堂,吃飽肚子,在食堂門口有遊覽車接送他們,去農場的各個景點分散人流。
老史帶領農場的司機發動起農場所有的車輛,拉滿人就走,不管他們是去景點還是去團場,還是回疏勒,立馬就走。
就這樣農場像是一部緊密的機器轉動了起來,終於過了用餐高峰,人流量也慢慢的落下。
看到居住區這裡慢慢的恢復了正常,李贇才顧得上攃擦臉上的汗,這會才感覺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
長出了一口氣,對身邊的劉義符說道:“終於過了這一關,今天晚上召集人開會,我們農場的和你們市政府的都要到。”
劉義符其實比李贇還緊張,他是市政府的一把手,不管這個事是誰負責,但是出了問題都是他的責任。
“我讓市政府的今晚都留下,不討論出解決辦法,不下班。”
“行,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吃過晚飯,八點準時到你們政府的會議室。”
“好的,我這就回去下通知。”
李贇留出這個時間是給小師妹他們的,今天還沒有收尾,等他們忙完今天的收尾工作最低也得六點,再加上吃飯,休息一會,全員到齊最低也得八點。
劉義符急忙的回去,這邊李贇也是給小師妹她們打電話說了這件事,得到回答後,離開食堂。
這會渾身的汗黏糊糊的,衣服沾在身上特別難受。
回到家,馮瑤姐和鑫瑜正在客廳裡坐着,鑫瑜在看電視,馮瑤姐正在打電話。
看到李贇進來,馮瑤姐一邊聽着電話,一邊用手示意在沙發上給李贇準備的衣服。
李贇拿起衣服,用手敲了一下回過頭來的鑫瑜一下,沒理她站起來張牙舞爪的樣子。
進了浴室,趕緊脫下身上溼透了的衣服,打開淋浴,水淋下來,這個舒服啊!
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出來。
馮瑤姐已經打完了電話,李贇過去沙發上做下,端起桌子上的茶,美美的喝了一口。
剛子因爲馮瑤姐和鑫瑜她倆以爲對農場這裡不熟悉,外面人又太多,李贇就讓她倆倆先回了家,不然她倆在現場也幫不上什麼忙。
李贇喝完一杯茶放下,馮瑤姐又給倒上一杯。
李贇沒繼續接着喝,開口說道:“今晚八點在市政府會議室召集大家開會,討論一下今天遇到的問題,找出解決的辦法。”
“哦,行,到時我也去。”
“嗯,我先休息一下,到時候咱們一起過去。”
李贇回到自己房間躺下,剛纔那一陣的緊張忙碌,由於很長時間沒有這麼緊張了,這會鬆弛下來,才感覺到身體和精力的疲倦。
躺下沒一會就睡着了。
等馮瑤姐叫醒自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七點,太陽還沒落下。
餐桌上已擺上了晚餐,看菜是胡楊餐廳的菜,問了一下,是馮瑤姐讓給送來的。
吃完飯,在家稍休息一下,兩人剛站起身,鑫瑜嚷着:“等等我,我也你們一起去。”
“你去幹嘛?”
“我自己在家也沒事,跟你們一起去玩玩。”
“好吧,趕緊的,走。”
三人步行走着去往市政府,到了劉義符辦公室,他正在啃饢,李贇上前看看,還有一碗羊骨湯。
“嗯,還不錯,知道還喝個湯補補,要是把你累着了,我嫂子就該找我麻煩了!“李贇開玩笑的說。
“我也是再不知道吃,怎麼能撐下來這麼多的工作。”
“行,知道吃就不錯。”
一個饢不大,又是剛打出來的熱饢,還是很可口的,劉義符的嘴又大,幾口饢就下了肚,端氣羊骨湯,咕咚咕咚的灌進肚。
桌子上有餐巾紙他不用,非要用手背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