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贇是打算和老年團會和的,結果坐在這茶館裡捨不得走了,一直等到黃昏的陽光斜映在湖面上,把湖水染的金黃,韋欣的電話打過來,這才告別茶館,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奔向他們吃飯的地方。
不是說李贇喜歡這個茶館不捨得走,而是這茶館在這個環境裡,人坐在茶館裡就彷彿是坐在這優美的環境中,美的讓人無法起身離開。
告訴了司機去吃飯的地方,其實也在湖邊上,但是李贇在湖的西岸,吃飯的地方在東岸,等於是繞着湖轉了半個圈。
到了吃飯的地方,進去一看像是一個帶演藝的地方,裡面的光線不是那麼亮堂,在中間還有個小舞臺,有幾個樂隊的在調着樂器,李贇剛進來還沒適應裡面的光線,就聽到裡面有人在喊“李老摳”
絕對是鑫瑜,看着有人在聲音穿過來的地方招手,李贇朝着那個桌子走過去。
過去了纔看清是韋欣、鑫瑜和張慧。
挨着韋欣坐下,左右看了看,好奇的問道:‘你們怎麼來這個地方吃飯,味道好嗎?“
“你個土老財,到這裡不是吃的菜,是這環境氛圍。”
還是韋欣體貼的趴在李贇的耳邊說道:“是小師妹推薦的這裡,她的一個同學在這裡駐唱。”
哦,這樣李贇就明白了,說實話,在這裡吃飯,首先這光線不讓人放心,更別提什麼菜的味道了。
不過這樣的形式還是不錯的,跟胡楊餐廳的形式差不多,不過胡楊餐廳的演藝是在白天,外面露天的場合下。
不過李贇有點好奇的接着問道:“她的同學在這裡駐唱,混的也慘了點啊!”
“你以爲誰都跟小茹似的,有師傅有你和撐腰,順順當當的幹好她的活就行。聽說啊,她的這個同學最早也是分到了她們老家的文工團,是個小縣城,整天就是混日子,後來這姑娘不甘心那樣混,就跑到了臨安,自己找的這家餐廳。
小茹說她的嗓子還是不錯的,如果她想在演唱這條路上走下去呢,她想想幫幫她,準備邀請參加明年的農場音樂節。”
“哦,是這麼回事啊!那咱們今晚就好好聽聽,看看小茹推薦的人會怎麼樣!”
本來李贇是想看看樂隊裡,哪一個是小師妹的同學,但是光線實在太暗,沒法看清他們的長相,更何況這回跟本就分不清男女。
知道他們搞音樂的有個性,但是男的留個披肩大長髮,女的反而到過來,剃個光頭,這就是所謂的個性?
在李贇來之前,韋欣她們就點好了菜。
李贇坐下沒多大會,就開始上菜,那邊的樂隊也調試好了樂器,幾個絃音傳過來,預兆着她們的演出即將開始了。
聽着就只有吉他的的聲音,很緩,像是情人在低聲吟語,忽然一陣小鼓點急促的超過了吉他的聲音,這時一個帶有煙嗓的聲音唱起來,還是低吟的唱,非常像是一個受了傷的羚羊,孤單的臥在雪山的山腳下。
仔細聽歌詞,是說的藏羚羊的故事,沒有像現在大街一樣,情情愛愛的。
歌詞訴說的是動物與環境與人的關係,是用的受傷的藏羚羊爲第一人稱,歌詞用煙嗓唱出來,格外的憂傷。
這份憂傷讓在吃飯的客人不由的筷子的動作放緩,說話聲音減低,甚至不說,都在靜靜的聽着這個姑娘唱演唱,她的歌聲彷彿帶着大家到了那一望無垠的荒漠,看到了一隻受傷的羚羊,窩在哪裡舔着傷口,在走進一看,那傷口往外滲着血,一眼看上去就是槍傷。
肯定是偷獵的乾的。
歌聲結束,畫面感停留在羚羊的傷口上。
這歌確實不錯,很有畫面感,但是又讓人難受,後面受傷的羚羊怎麼樣了?是有人救助了呢,還是自己抗住了傷口,重新站了起來,還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歌曲嘎然而止的讓人很難受,這就是有個人在講故事,講到高潮時,忽然停住說:沒了。
這樣說故事,是要捱揍的,但是你唱歌也這樣,也要惹衆怒的,這點從下面,張大了嘴巴等下文的人們的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這時那個唱歌的把抱着的吉他放下,拿起話筒說道:“剛纔的那首歌名字叫做:精靈。
這首歌是我在採風時,經過西里保護區親眼看到的,我可以告訴後面的結果是,那隻藏羚羊在我看到它後,不到十分種就死了,我給它包紮了傷口,但是沒用。
這首歌我沒有安排它的結局,是想讓聽到這首歌的人們,能讓它的結局會好起來,讓高原的精靈們能在度過惡劣的自然環境後,不在遭受人類的屠殺。”
她說完後,坐下,放下手裡的話筒,靜靜的坐在那裡。
她的這份話讓餐廳就餐的人們,也陷入了沉靜,一時,餐廳裡就只剩下燈光的變換,五顏六色的光線照在每個人的臉上,身上,更增添了幾分變幻。
沉靜了沒幾分鐘,那名歌手又拿起話筒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了,講了這麼沉痛的故事,讓大家情緒受影響了,下面,我唱一首歡快的歌曲送給大家!“
音樂響起,是一首耳熟能詳的歌曲,確實歡快,讓餐廳又恢復了熱鬧的氣氛。
不過李贇沒仔細聽這首歌,而是在想着她剛纔所說的話。
她說的那地方,李贇知道,就離第一次接大魏他們車友團地點不遠的地方,就是那些藏羚羊活動範圍的邊上,也就是隻有那樣的無人區,才能孕育出這樣的精靈。
那裡有保護站,但是人少,設備陳舊,就是發現了偷獵份子,也是追不上偷獵者的車。
並且待遇低,很少有新人加入保護站了。
李贇想想,趴在韋欣的耳邊說:“老婆,我覺得應該你們的基金會出動了,給保護站加強力量,像是更新裝備,用一些科學的方法來幫助她們。”
“老公,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貨,這次不一定能過。”
“我們自己有貨,我們在準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