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有的時候真的認清現實,這話說來太現實,但是很多人認不清自己。
這個釀酒師大鼻子,從第一年的不甘不願,到現在能安心的爲酒坊考慮,這是一個很好的轉變。
這點從他今年能試釀那麼多種葡萄酒,每一種他都標記好。
他除了工作時間,業餘也都是沉浸在酒窖裡,在那個散發着葡萄酒香氣的酒窖。
他對沒一桶酒,都如數珍寶,比對他自己的孩子都親。他有一個老婆和一個女兒,沒跟着他來農場,而是留在他們的老家那裡。
今年夏天時,他老婆和女兒來看他,對華夏充滿了好奇和羨慕,不管是在農場還是去魔都遊覽,都讓他的妻女感到了超乎他們國家的發達。
李贇沒出面,而是讓李偉去跟他說,如果願意來華夏定居,集團可以幫助辦理居住證,而且在魔都給分配一套住房,並且安排他的女兒在魔都上學。
當時他沒答應,不過李偉說他最近有那意思了,想讓老婆、女兒到華夏來。
特別是在魔都,讓他們感到了無與倫比的安全感,比他們國家的城市,一到了晚上就成了各種犯罪分子的天下。
不說女人晚上上街,就是男人上街也得前看後看的,提心吊膽。
爲了讓他在秋天這個釀酒季,能上心,李贇早就安排張慧去魔都的公安局提出申請,是以特殊人才名義引進的。
雖然李贇看他不順眼,但是葡萄酒釀酒師,還真在國家的特殊人才引進計劃之內,華夏不缺白酒的釀酒師。
但是對葡萄酒釀酒師還真是缺,李贇心裡是不承認老外釀葡萄酒比華夏強,但是實際上,老外還真比華夏的釀造技術強。
這也是李贇一直看不慣他的原因,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是因爲他剛開始的形象導致了李贇看他不順眼。
媽媽和丈母孃這段時間老是去酒坊,對他的舉動,也看在眼裡。
回家對李贇說:“人家也不容易,把老婆孩子仍在家裡,自己一個人跑這麼遠幹活,心裡憋屈是難免的,就別難爲人家了。”
其實李贇雖然看他不順眼,但是對他的待遇是一直按照合同來的,絲毫沒有降低。
聽了老人的勸說,就跟李偉交待了,讓他去籠絡釀酒師,可以帶他參入那幾個老毛子的場合,他們老外還是比較能混到一塊的。
和小莊到了酒坊,也沒去找他,而是直接到了媽媽她們跟前。
她們釀造的各種酒,由於還在發酵階段,酒桶上面的排氣孔還大開着的,散發着發酵那種特殊的酸味。
耳朵貼在桶邊上聽,可以聽到裡面發酵引起的小氣泡破碎的聲音。
媽媽她們用的桶不是酒坊專門裝葡萄酒的大桶,而是讓做桶的廠子專門給做的可以裝10斤或者20斤這麼大的桶。
每樣弄個一桶,這就上百斤了。
搞了這麼多酒,這是要打算培養酒罐子的樣子。
再說,家裡主要喝的還是葡萄酒,這兩年,隨着農場裡大量的釀造葡萄酒,除了自己喝消耗些之外,基本都是送禮了。
當時在討論葡萄酒如何上市,怎麼銷售時。
也是李贇給定了個調子。
認爲自己家的葡萄酒,雖然品質好,但是國內根本就不認。
當時在集團內是低價銷售佔上風,但是李贇堅持自己的觀點。
“低價銷售,就太讓人心疼了,這麼好的葡萄酒,不應該是在低價裡轉悠,而應該瞄準國外的品牌。
那麼怎麼才能達到那個水準呢?
這就需要讓客戶能知道我們的品質,這裡就有一個如何讓我們的客戶知道我們葡萄酒的品質問題。
我的意見是,送,白送,送給我們集團的大客戶們,他們正好是葡萄酒的優良客戶。
作爲追求生活品質的他們,如果能有一款品質優良的國產葡萄酒,那未嘗不可是他們的首選。
他們都是集團的老客戶了,對於集團所出品,在他們的心裡是最有品質保障的,這樣的下意識,他們對於農場的葡萄酒,首先就有了一個品質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