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喝酒的喝酒,吃零食的吃零食,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賈曉農還特別點了一首知心愛人,和李雪一起唱,然後,迎來所有人的歡呼聲和掌聲的同時,也迎來了一大波的敬酒。
賈曉農也不推辭,註定今晚不醉不歸,反正自己能夠把持酒量,也就來者不拒了。
其他人都很活躍,相互敬酒,邀請舞伴跳舞,計劃點歌------一圈子人完全就在演繹着一個世界的運轉!賈曉農在喝酒的當兒,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感嘆之餘,賈曉農不經意間看到了全班同學中,有一個人猶如入定的老僧,靜坐角落,就不說話,也不參與大夥兒的胡鬧,最重要的是,就連瓜子水果什麼的,也是丁點不沾。
此人不是別個,正是班上出了名的丁春秋。
其實丁春秋只是他的綽號,其人姓名爲丁悅,只因性格古怪,加上姓丁,跟武俠劇中的丁老怪丁春秋有些相似,所以班上的同學們就賜予了他這個綽號。
被叫做丁春秋,其實丁悅也樂意,他覺得這個丁春秋總比丁悅要大氣得多。然而,誰要是叫他丁老怪,他就不高興了。
他會吼叫起來:“我怪麼?我特麼這是成熟你懂不懂?你們這些小屁孩......”
的確,丁春秋比咱們同齡人要打五歲左右,當初咱們進高中的時候,平均年齡十六歲,而他,卻已經有二十一歲了。就現在,所有人都在十八歲左右,燒大的十九歲,但丁春秋,已經二十三歲了。
二十三歲其實也不是很老,只是相對這幾十個同齡人來說,他的確是最有資格老氣橫秋的。丁春秋一動不動,絕對有問題。
賈曉農讓李雪自由活動,隨便吃喝和應酬,他自己則走到角落,緊挨着丁春秋坐了下來。
丁春秋首先就做了個受寵若驚的表情,然後故意將身子向側面移動了五寸。
“丁老怪,有必要這麼拉開距離麼?咱們很格外了?”賈曉農調侃着說道。
賈曉農這調侃的話語,原本只想拉近兩人的距離,誰知道呢,賈曉農的話剛說完,丁春秋立刻就又往側面挪動了一下,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賈總,其實咱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我們保持距離還是好一點!”
“且,你想到哪兒去了?在班裡,你是最成熟的大哥哥,你這話,意思是我們之間有代溝?難道就因爲我被神靈附體了,變成小神農,然後你就說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告訴你,雖然我被神靈附體了,但是我跟正常人根本就沒什麼兩樣......”賈曉農認真的說道。
“不是因爲神靈附體的原因,賈總,你說的沒錯,我是班裡最成熟的大哥哥,我比較成熟一點,我看問題比較現實一點,不像他們這樣,一個個還糊里糊塗的,以爲現在還是一年前的感覺,殊不知,物是人非,當初的同學情早就不在了!”丁春秋說道。
“喂,丁老怪,你在說啥?”賈曉農有些生氣了:“難道你覺得咱們感情不在了,所以,你就不吃瓜果不喝酒?”
“還真是這麼回事,賈總,如今你是身價好多好多億的大富豪,而我們,還在高考即將來臨直接需要對自己的未來做出選擇和定位,這能一樣麼?正所謂宴無好宴,我就知道,你賈總今晚絕對是給大夥兒擺了個鴻門宴了!”
“好吧,隨你怎麼說,老怪,當初貌似你也說我是全班同學中也是過早成熟的一個。這是因爲,我的家庭決定了不得不早熟,而你,本身就年齡夠大......話說,你這麼不吃不喝的,敢不敢跟我到那邊主席臺,說兩句?有本事你就說我們的同學情其實早就不見了?”賈曉農早就做到心中有數,的確,宴無好宴,今兒個這個娛樂會所大聚會,的確是另有所圖,既然丁春秋都如此說了,藉助他,此刻表達出來,正好是一個良好的機會。
丁春秋果然中計,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說道:“走,這話說清楚更好......”
賈曉農和丁春秋就一前一後從角落站起來,走向了大屏幕前,賈曉農
率先從吳宇翔的手裡接過話筒------這還來的真實是時候,吳宇翔剛好唱完一首劉歡的好漢歌。
此刻繼續弄拿着話筒,大夥兒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只以爲他點了一首什麼歌,誰知道呢,賈曉農一開腔,大夥兒就愣住了。
“你們,都給我安靜下來,我有重要的事兒要說!”賈曉農的聲音十分的嚴肅,見一句話就讓大夥兒都安靜了下來,他一字一頓的接着道:“各位,剛纔我看到咱們班的丁老怪不吃不喝,坐在角落一動不動,我問了他爲什麼要這樣,他說,我今兒的宴會鐵定就是個鴻門宴,還說我和大夥兒的同學情,其實早就不復存在了!”
這番話無異於晴天霹靂,在這個激情澎湃的環境中,賈曉農的這一番話,簡直給現場扔了幾枚炸彈!
因此,所有人都閉口不語。
就連在點歌臺點歌的班長陳迅,也將所有的背景音樂都給關閉了。
燈光,因爲沒有了音樂,所以就顯得有些無力。
但賈曉農覺得,這種效果纔是真的好。
“那麼,我想問問,你們懷疑我們的感情不在了嗎?”賈曉農搖搖頭,說道:“丁老怪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來,是因爲他覺得我們已經存在代溝,因爲你們都還處於人生的抉擇階段,沒幾天你們就要參加高考,高考結束後,命運將會把你們的都扔向社會的每一個角落。而我,中途離開了集體,我孤身一人奮鬥在異鄉,一年時間裡,我賈曉農鹹魚大翻身,身價好幾億。這就是我們的區別,然後,丁春秋就說,我們就因此有了代溝,也沒有了感情,還說你們都很幼稚,還以爲咱們的感情還跟一年前一樣。好吧,你們說說,是不是這樣?”
現場所有的人依舊錶示沉默,但這些話語,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似乎大夥兒從醉生夢死中都回過神來,是啊,這就是人生,這就是差別,爲什麼是被人宴請自己,而不是自己宴請的別人?還有,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難道昔日的同學情緣真的就不在了嗎?
(本章完)